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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脸色发黑的大凤凰:“……那就你吧。”陆忏:“……呵呵。”“当然可以。助人为乐是我的优秀品质之一。只是我记得本来下周我是要去一趟外市抓捕上古凶兽后裔,现在看样子是去不了了。那……”陆忏似笑非笑地看着江浮生:“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江浮生:“……”江浮生:“…………”好极了。不愧是患难见真情的好兄弟啊!!!当着局长的面江浮生不敢说一个不字,咬着牙扭曲地笑着点点头。“好的呢。我的忏忏好兄弟。”沈玄看着一凤一鹿相拥而泣手舞足蹈吹嘘着彼此的塑料兄弟情,不禁默默汗颜。又拆散了一对好兄弟,真是日行一善呢。陆忏换了个轻松点的坐姿,皮笑rou不笑地问:“那我需要‘协助’他什么呢?他杀人我盯梢,他毁尸我放炮?”沈玄抹了抹额角的汗:“劳烦你协助他用‘现代社会’的方式完成他的工作,当然我相信你们是可以做相亲相爱一家人……”陆忏冷笑了一声。沈玄:“……”行吧。临出门前,陆忏的手已经按在了门把手上,听见后面江浮生还是没压住好奇心问:“局长,你是怎么说服那个祖宗营业的啊。”沈老局长啊了一声,慢悠悠地说:“嗐,我跟他说入局有地方住还有甜点吃他就同意了。”陆忏脚下一滑。“我就说咱局里那公寓环境贼好了,干净舒适有阳光,阳台电梯游泳池……”陆忏无情地关上了门。江浮生:“兄弟,你不会也要搬回员工公寓住吧?”陆忏侧过脸看着他。江浮生:“……”讲道理他算是跟陆忏一起长大的,深知他脾性。这只老凤凰常年挂着笑,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风度翩翩的绅士礼仪。但要是谁惹着他了,不脱一层皮别想走人。并且记仇。非常记仇。江浮生先怂为敬,gay里gay气叫道:“陆哥哥。”陆忏被他恶心得够呛,往旁边蹭了一步,不紧不慢说:“我搬回去干什么?”“局长不是让你……”江浮生想了想,确实也是这个理,陆忏又不是给人做保姆的,干嘛上下班都跟着人家。陆忏:“你有闲心管我不如去看看下周你的行程安排,别被人家一口叼了。”江浮生:“我——”陆忏看他。江浮生:“……给您拜年了。”886,爷的青春结束了。陆忏走到禁闭室门口,人脸指纹虹膜三件套下来,门锁滴一声开了。他从容地推开门走进去。禁闭室里灯光柔和,镀在祈尤的发丝与脸颊上,毁天灭地小霸王坐在桌子前慢条斯理地吃着芒果布丁,看见人进来只瞥了一眼就倏地收回视线,像是扎着眼眶了。陆忏走上前,手指轻轻敲了敲他的桌子,不疾不徐地说:“这位小公主,我来领走你了。”第8章恶意你听过的来自成年人最有恶意的一句话是什么?——一个巴掌拍不响。似乎每一个班级里都有一个这样的人。也许他木讷胆小,也许他张扬放肆。也许他名列前茅,也许他学疏才浅。……但那都无所谓。因为其他人只想让这样一个存在演变为一个“符号”。他们抹杀这个人的所作所为,他一举一动似乎都是与所有人的利益抗争。这是一个可以被任意一个人欺辱的“符号”。很理所当然也很出乎意料的,夏兮兮是高二六班的这个符号。起因?最初的起因连她自己都想不起来了。起因不重要,只要这个“符号”钉在了所有人眼里,那就够了。她笑在别人眼里是嘲笑、冷笑、狞笑、窃笑。她动在别人眼里是为了偷东西、打人、栽赃陷害。别人抨击她是对的,她反抗就是错的!因为她就是那个符号!“所以说啊,夏兮兮,你不能总是把错推到别人身上,对吧。”班主任搔了搔稀疏的头发,另一手握着笔敲了敲桌面,“能不能从自身角度出发想一想。”先不说自己与苏云家里有一层亲戚关系,就说苏云她父母每个月送的礼就足以让他在一些问题面前做出选择。夏兮兮站在他面前,浑身湿哒哒地滴着水。苏云她们把她推倒在厕所杂物间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轻蔑又鄙夷。抱怨是被偏爱的孩子的特权。夏兮兮已经能猜到自己告状的话,面前这个中年男人的言辞了。因为她已经听过不下十次。“我错在哪里?”夏兮兮问。班主任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语气更不善:“我不是说了吗。……要不我把苏云叫来你俩谈谈?”谈有个狗屁用。当着她的面你再骂我一顿,还是当着我的面你再赞扬她一顿?“还有啊,都说孩子能代表一个家庭的教育方式,你这样是不是都跟你爸妈学……”“你说我可以,但不能说我爸妈。”夏兮兮在朦胧的泪花后冷冷地直视着他。她的思想愤怒,语气却哽咽。“我怎么样不能代表我的父母。”班主任拍了一下桌子,怒道:“那你怎么的?……你看你这个脾气!还说是班里同学怎么了你,我先前还说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看根本就是你胡搅蛮缠!滚出去!”夏兮兮扯紧书包带转头就冲了出去,甩上门大步流星穿过走廊,她紧咬着下嘴唇像是恨不得把那块rou咬掉了,面容扭曲眼泪却还是唰地一下掉了下来。她曾经尊敬每一个师长。就像是小时候母亲教导她,要把每一个师长尊为父母。所以才会这么难受。校医室的门口挂着烫金的心理咨询室小牌。在这所学校里并没有正规的心理老师,就连校医室都是不甚正规的。陆忏拉开玻璃柜取出一个小药瓶看了看,啧了一声又放回去。从进屋开始,他左翻翻右动动,像是特码的进了戴夫家的僵尸。坐在椅子上的祈尤被他晃得眼晕,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大清早这人就把自己从员工公寓拖出来请到了这儿,乐呵呵地往自己胸前戴了个“校医”的小牌子后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笑容。像他妈得了脑萎缩。陆忏对整间屋子好奇了一遍,实在是不能对空气也表现出兴趣,终于把目光落在了屋里另一个活物上。虽然这位的表情像是死透了。陆忏并不介意,从桌子上挑起一份文件大致看了两眼。他也没有过问祈尤接下来是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