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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他什么都没有,唯一能够倚靠的就是赵田军,因为年纪小,难辨是非,他相信赵田军灌输给他的一切。”花崇接着说:“但是现在,当他有了事业,有了立足之地,他开始反思,继而后悔,发现自己只是赵田军用于复仇的工具。赵田军对被抓捕这件事持无所谓的态度,可他不愿意再当傀儡,可他已经杀了人,他还想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唯一的脱身之法就是杀了赵田军,嫁祸给赵田军和那个根本不存在的神秘人。”许小周眼睛一亮,“‘等’原来是这个意思?”“对。”花崇说:“贾冰做了这么多,最终目的正是以幸存者的身份回到社会中。他不会永远消失,他一定会再次出现。”“但是有个问题啊。”海梓忧心忡忡,“贾冰不管是出现在赵田军的门面,还是出现在面包车里,都符合他‘幸存者’的身份,他完全可以说,自己就是从门面被赵田军和神秘人押去面包车,神秘人杀死赵田军之后将他带去另一个地方。这逻辑天衣无缝。”花崇摇头,“当他出现,一定会露出破绽。不过我刚才说的‘等’,也不是什么都不做,等着他送上门。贾冰之所以要策划他自己的失踪,目的就是将自己摆在受害人的角度,他在给警方挖坑,让警方很难去怀疑他,不仅不怀疑,还会相信他这个‘唯一幸存者’、‘唯一目击者’所说的一切。但我们现在已经从这个坑里跳出来了,在他‘回来’之前,我们可以提前做一些准备。”三具尸体的出现在川明市掀起轩然大波,媒体争相报道。在特别行动队的授意下,市局对赵田军的死亡召开了一次通气会,几乎所有市民都在讨论这场老师对老师的杀戮。通气会上,市局特别提到,目前还有一名嫌疑人没有落网,第四名失踪者贾冰老师也许还活着。对二中的师生来说,这无疑是个喜讯。富二代付俊本质不坏,这段时间以来因为贾冰的失踪而陷入了极度的自责中,一听说贾冰可能还没有被杀害,当即组织同学搞了个祈福活动。二中虽然以学习为第一要务,但在媒体的长枪短炮下,也不好阻止祈福活动。警方以冯家村鱼市为中心,展开密集排查。特别行动队则再一次来到二中新校区。“找到贾老师了吗?”年级主任一见到花崇,立即紧张地问:“他还活着吧?”“还在搜索。”花崇说:“我今天来,主要想了解一件事。”年级主任叹气,“你说。”花崇说:“贾老师是数学老师,早读不会由他守吧?”“守早读的是英语老师和语文老师,班主任大部分时候也会到班上来。”年级主任说:“贾老师不是班主任,没守早读的要求。”“所以他早上晚一些到也没关系?”花崇说:“你们对单科老师到学校的时间有没有什么要求?”年级主任说:“没有硬性规定,但我们学校学生自觉,老师也都有责任感,单科老师就算上午一二节没有课,基本也会到办公室,有事例外。”花崇问:“贾老师晚到过吗?”“这个……”年级主任想了想,“这学期没有,但上学期我记得他晚到过几次。”花崇说:“您还记得具体的日子吗?”“我翻一下工作记录。”年级主任拿出一个厚实的黑皮本,翻开之前尴尬地笑了笑,“我们不对老师什么时候到岗进行考核,是我当了多年年级主任,习惯记录每个老师的到岗情况,谁哪天晚到了我就记一笔,这只是我的个人行为,你们不要告诉媒体啊。”花崇道:“不会。”这虽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也足以看出,压在老师们肩上的压力有多大。社会上无数双眼睛盯着老师,只要有一丁点闪失,就可能被拿去做文章。年级主任害怕自己记录老师到岗情况的事被外界知道,如履薄冰得让人有一丝心酸。“去年10月26日早上,贾冰第四节和第五节有课,9点才到办公室,没耽误教学。”年级主任念着潦草的笔记,“去年12月4日早上,贾冰第一节第二节有课,和米老师调换到下午,10点半到办公室,没耽误教学。”10月26日早晨,12月4日早晨,正是王雨霞和张旭遇害之后的早晨!至于第三起案子,徐与帆遇害时尚在寒假中,二中只有高三和初三提前开学了。花崇早有心理准备,并不显得意外,冷静地继续问道:“除了这两天,贾老师再未迟到?”年级主任说:“嗯,他是个很尽责的老师。”“那他有没有说过,这两天为什么晚到?”“说了,换季生病,有些不舒服。”花崇又道:“晚自习的排班记录还有吗?”年级主任年纪大了,习惯用纸和笔做记录,晚自习的排班记录在电脑上,他捣鼓了好一会儿才点出来。二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带普通班的老师,可以同时教三个班,而带实验班的老师,只能专注于一个班。所以贾冰只带20班,晚自习和其他学科的老师平均分配,一周要么守一个晚上,要么守两个半节。“你别看排班是这样,但是老师们不会因为自己不用守晚自习,就提前回去。”年级主任解释道:“贾老师就算不守晚自习,也都是留在办公室的,学生随时可以去问他题。”花崇注意到,10月25日,12月3日,贾冰都没有晚自习安排。他可以选择留在办公室,也可以选择离校去做别的事。“贾老师这段时间前后,有没有跟您请过假?”花崇在两个日期上点了点。“你怎么知道?”年级主任有些惊讶,又拿起黑皮笔记本,“贾老师很少请假,就是10月下旬,12月上旬连着请了几回假,原因都是身体不舒服。”从年级主任的办公室离开,花崇在走廊上遇到了付俊。付俊已不是最初见到的样子,他神情焦虑,后悔写在脸上,“你们会找到贾老师,对吗?”花崇颇感唏嘘,“我们会找到他。”付俊难看地笑了笑,“等他平安回来了,我要向他当面道歉。”花崇将人带到走廊一边的阳台上,“贾老师失踪之前,又没有和你说过什么?”付俊有些诧异,“你指的是?”“成绩。”花崇说:“比如多次单独告诉你,这次月考很难,不认真的话说不定会掉去普通班。”“啊!”付俊脸色一变,“我做错了很多题,贾老师叫过我几次。每次听他讲完题,我都很焦虑。”花崇问:“为什么焦虑?”付俊说:“因为我发现自己根本听不懂。”花崇说:“你前面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