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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覆盖。“想你是笔记本成精。”花崇在“审问”下终于“招了”。柳至秦挑起一边眉梢,“我?笔记本成精?”手机在柳至秦身后的桌子上,花崇一斜,擦着柳至秦的身体拿来手机,“我给你拍张照。”柳至秦:“……”“对,就这样。”花崇拍现场有一套,不比痕检师差,但拍生活照就差了很多火候。他朋友圈里最会拍照的是冬邺市重案组的队长明恕,人家小明随便自拍一张都是男模,拍的食物也特有逼格。他就不一样了,艺术感是没有的,能把人全部框进去,且不拍糊就不错了。柳至秦见手机对着自己,十分配合地露出微笑。然而还没有笑到位,就听花崇说:“好了,来看!”这种感觉吧,就像一个老戏骨进了憨批导演的剧组,功都还没来得及发,导演就喊了声“卡”!柳至秦:“……”并不是很想看照片。“笔记本这么看是深灰色,你的衬衣也是深灰色。”花崇对着照片解释道:“它在运算,你在思考,你这儿都和它连起来了,是不是很像笔记本成精?”说完,花崇还戳了戳柳至秦的腰,那儿正是照片里柳至秦与笔记本连起来的地方。柳至秦反手就把花崇的手抓住。花崇:“嗯?”“花队。”柳至秦有点无奈,“你知道为什么连起来了吗?”花崇瞄照片。他当然知道为什么连起来了,但他发誓他不是故意的。柳至秦叹气,“因为你又把我拍糊了。”花崇干笑,“哈哈哈……”把心爱的男朋友拍糊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早上起来,觉得柳至秦没醒的样子很乖,赶紧拍一张,糊了。去信息战小组“探亲”,觉得柳至秦认真的样子特帅,赶紧拍一张,又糊了。花崇一通反思,倒是发现柳至秦每次给自己拍的照都很有感觉。或许得去小明的朋友圈取个经?“那我再拍一张吧。”花崇将手机拿回来,“你别动,这次我保证不糊。”柳至秦想,糊难道是因为我动了?刚才我也没动啊。花崇又拍一张,这次虽然比刚才好一点,但整体构图还是有点一言难尽。而从花崇嘴里冒出来的话,就更让柳至秦眼皮直跳。“看,这回像笔记本成精了吧?”海梓刚走到门边就听见这一句,狐疑地想:笔记本什么?笔记本成精?笔记本也会成精?明明都是认识的汉字,组合起来怎么就听不懂了。海梓将这事说给裴情听。裴情毫不留情地打击自个儿老同学,“你知道你为什么听不懂吗?”海梓不耐烦,“你敢说因为我是单身狗我就打你。”裴情翻来一个白眼,“请注意你的素质。”“少废话!”海梓道:“快说!”裴情慢吞吞地道:“因为你是猴儿。”海梓:“……”裴情说完还不忘打补丁,“是柳至秦说你是猴儿,我只是帮你加深印象而已。”海梓举起右拳。裴情退后一步,皱眉,“你想干嘛?素……”“我想让你知道,老子这个锭子,真的会暴打某人的狗头!”裴情拔腿就跑。“站住!”海梓边追边喊:“你跑什么?你不是骂得挺利索的吗?”糊照要拍,狗架要打,正事也一刻不能松。柳至秦直接从谦城市局走程序,得到了寰桥镇派出所民警的名单,以及部分案件记录。寰桥镇在行政上本就归谦城管理,寰桥镇分批搬迁时,民警们是最后搬入谦城的群体。他们中的大多数,都被安排进其他街道派出所,继续干熟悉的工作。但也有人因为私人原因,脱下了警察制服。时至今日,还在当警察的只有12人。王叙全就是其中之一。他今年43岁,在谦城东边的初林街派出所供职。二十年前,正是他在一份儿童侵害调查报告上签了名。由于时间跨度较长,过去的档案不全,搬迁中存在一定程度的丢失,这是特别行动队在密集查阅之后取得的唯一一份报告。初林街派出所的工作相对清闲,虽然鸡毛蒜皮的事情不少,但长期处理这些事,慢慢也就习惯了。同事在门口喊“老王,市局的领导有事找”时,王叙全心中一惊,想不出怎么会有市局的领导找自己。会议室里,站着一位顶多三十岁的年轻人。王叙全觉得他不像是市局的人。“王队。”柳至秦自我介绍一番,迅速切入正题,“市局的资料不全,我想跟你详细了解二十多年前发生在寰桥镇的儿童性侵事件。”王叙全方才听说柳至秦是特别行动队的人时就吃了一惊,此时柳至秦提到当年不了了之的案子,他更是浑身肌rou都绷紧了。“难,难道当年的案子和现在‘恨心杀手’的案子有关联?”王叙全紧皱着眉头,“没道理啊……”“不一定有关,我们只是真正针对被害人,做初步背景调查。”柳至秦说:“你别紧张,想起什么,就说什么?”谦城所有人都在谈论“恨心杀手”,此时自己突然被特别行动队问询,王叙全很难不紧张。他咽了几口唾沫,尽量平静下来,“我们镇确实发生过几起针对女童的恶性侵害,你查到的是一起,其实我们还接到,我想想,还接到至少三次报警。我们都及时向女童和家长了解过情况,也进行了不少调查,但最后都找不到作案人。你知道,二十多年前的技术条件,很难确定谁是嫌疑人。”王叙全说着站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几下喝完,又道:“还有,孩子们受的伤都不重,作案者没有像强暴成年女性那样对待她们,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吧?”柳至秦点头。十岁左右的孩子,根本没有发育完全,如果被施以严重的暴力,很可能会重伤,甚至死亡。作案者很有“分寸”,以至于孩子们受的只是轻伤,或者根本没有受伤。这也是当时所有调查都不了了之的原因之一。“以前那个时代和现在区别太大了,现在的家长,孩子在学校受了丁点儿气,都会为孩子讨回公道。”王叙全接着说,“但以前不一样啊,这种事是天大的‘丑事’,家长愿意报警已经很不容易了,更多家庭就哑巴吃黄连。就连报警的这四户家庭,没多久都来派出所,给我们说‘算了’。”柳至秦道:“算了?”王叙全叹息,“不然能怎么办呢?我们一调查,孩子们被侵犯的事就会曝光,都是女娃娃,哪家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指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