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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我已经见识过警方的无能为力,为什么还要将希望放在警方身上?第二,假设我还愿意相信警方,这么多年下来,我肯定会去了解警方的办案流程、司法现状,这样一来,我就会发现,即便我指着某个人告诉警方,那就是侵害我的人,但由于没有证据,他也不会受到任何惩罚,法律这条路我根本走不通!”花崇沉声说:“所以这条思路从一开始就错了,他根本不是将警方拉入其中,假如真有这么一个人,渴望为年幼的自己复仇,他不会寄希望于警察,他会选择直接向加害者复仇。”岳越心脏咚咚直跳,“我们误打误撞发现了寰桥镇的往事,而这并不是凶手想要我们知道的。嘶,那凶手的动机到底是什么?”花崇闭上眼,看上去好像睡着了。当所有能够想到的可能都一个一个被排除,那么剩下的必然是最骇人,最匪夷所思的动机。车刚过了谦城收费站,天就下起雨。谦城空气中沙尘多,每次降雨之后,空气质量就会好很多,所以本地人都盼着降雨,外地人却不适应。“唉,这怎么下雨了?”岳越将雨刮打开,“出来时没觉得要下雨啊。花队,你看看后座有雨伞吗。”花崇侧过身子往后面扫了一眼,后座空荡荡。“没事。”花崇说:“下车就几步路,跑回去得了。”警车能开进市局,两人又都觉得淋几步雨没关系,不至于让同事送伞,所以都没去群里喊。城里因为下雨出了交通事故,堵得严重,花崇又开始思考线索,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柳至秦打来的。花崇接起来,“小柳哥。”“到哪了?”柳至秦那边有些杂音,不像是在室内,仔细听的话,能听见细密的雨声。花崇往前看了看,“堵车,可能还有一刻钟。怎么了?”“你和岳越没带伞吧?”柳至秦说:“我接你们。”花崇下意识直了直腰,笑道:“雨又不大,我们把车停在门口,几步就迈过去了。”“我都到门口了。”柳至秦说:“这淋雨的几步,你们就省了。”挂断电话,花崇轻轻吸了口气,唇边不经意地捎上笑容。“柳哥要来接我们啊?”岳越说。“嗯。”“柳哥真是个好男人。”“……”一刻钟后,“好男人”柳至秦撑着伞站在车门边,花崇从车里出来时,也就裤脚被溅了些雨水。岳越在车里朝两人喊:“柳哥,我的呢?”柳至秦接到花崇就忘了车里还有个岳越,笑了声,和花崇一起绕回去,将另一把伞递给岳越。岳越撑开伞时还在想,我怎么就不配拥有撑伞服务呢?各人都是奔波了一天,汇总信息之后已经快到凌晨,花崇让大家赶紧回去睡觉,自己也和柳至秦回到市局宿舍。以前有次出差,住的地方提供的吹风质量很差,自那之后柳至秦就在行李箱里装了一个自用的,体积不大,送风温和,不伤头发。花崇盘腿坐在床上昏昏欲睡,任柳至秦搓他的脑袋。这会儿是他今天一天最放松的时候,不用观察人,不用揣摩谁的想法,不用梳理那些盘根错节的线索。“睡着了?”柳至秦说。“没。”花崇声音带着些许的鼻音,“干了没?”“还差一点儿。”“哦,那再吹吹。”很轻的笑声从头顶传来,花崇此时虽然迷迷糊糊的,但还是听见了。“你笑什么?”“笑你和二娃有点像。”花崇精神了,“我?二娃?”安岷弟弟你是不是皮子痒了?柳至秦说:“我给它吹毛时,它也经常舒服得直哼。”花崇说:“我刚才哼了吗?”柳至秦说:“你没发现?”花崇还真没发现,他刚才都快睡着了。不过他也给二娃吹过毛,二娃看上去是挺享受的,但哼哼他没听见,只看见二娃舒服过头时,会喷鼻涕泡。这么一想,花崇更清醒了。幸好他只是哼哼,没有喷鼻涕泡。第55章孽爱(13)侦查似乎被卡在了瓶颈,萧欢是最符合余俊描述的人,可他却并不是那个人,并且他已经过世五年,他的家人也和余俊的死亡毫无关联。至于寰桥镇派出所和七年前的专案组这两条线,暂时也没有排查出重要线索来。早晨,花崇和柳至秦在市局食堂吃早饭。因为案子尚未侦破,谦城刑警们扛着巨大的压力。凶手并非“恨心杀手”这一推断并未完全向外界透露,民众大多还是认为“恨心杀手”又出来杀人了,这次还没有杀满三人,不久之后一定还有人遇害。压力过大的时候,人往往会沉默寡言。早餐供应期间本该是食堂一天中三个最有活力的时间点之一,此时却很安静。刑警们各自拿了早餐,都没有什么聊天的兴致,有的索性打包带去去办公室。倒是花崇和柳至秦这一桌,还听得见一些声音。“当时那些受害者家庭,无一例外选择了隐瞒,毕竟在二十年前的认知中,被人侵犯是天大的丑事。”柳至秦将鲜rou饼泡在粥里,“我这里有那个报警家庭的信息,他们现在还是住在谦城。我等下去见见他们,你和我一起吗?”花崇盯着柳至秦的碗,“你这是什么吃法?”鲜rou饼泡粥,rou散了粥也油了。“尝尝?”柳至秦舀起一勺。花崇一看就偏过头躲,“看着就知道难吃。”柳至秦笑,“食物不是拿来看,是拿来吃。”花崇皱了皱眉,犹豫一下,“你先拿回去。”食堂不比特别行动队自己的临时办公室,这儿外人太多了,还有监控。柳至秦笑着收回勺子,自己吃了。粥还没咽下去,花崇的勺子已经伸了过来,在他碗里一搅,舀起最大的一块饼。柳至秦:“……”他有点怀疑,花崇刚才不是担心被别人看到,只是嫌弃他舀的那块不够大。花崇拿自己的碗接着,吃掉了裹满粥的饼。柳至秦问:“怎么样,不难吃吧?”花崇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何止是不难吃,明明是真香!粥是白粥,过于清淡,鲜rou饼其他时间吃还好,早上吃就嫌油,两者一综合,油淡正好,饼皮还被泡得松松软软,特别适口。花崇默默将自己的鲜rou饼也撕成块埋进粥里。柳至秦在一旁看着他笑。“我这叫善于学习。”花崇道,“三十几岁的哥哥,最不能放松的就是学习。”柳至秦说:“不然呢?”花崇低头弄饼子,“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