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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秦已经回到南甫市,看着调查报告道:“现在事实就比较清晰了,S国代孕合法,甚至鼓励代孕,梁一军和孙善齐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余兰承认苏君是孙善齐亲生父亲,苏君、梁海郡、宁秋徐几乎同时前往S国,回国后不久,梁海郡就‘怀孕’,他们三人去S国,为的就是做代孕手术,实际上怀孕的是宁秋徐,而不是梁海郡。至于苏君,也许是出现了什么意外,也许是别的原因,总之再没有回来过。”花崇沉默片刻,“但我们现在并没有明确的证据来证明这一切,苏君失踪三十年,他的DNA信息根本采集不到,只有余兰说他是孙善齐的父亲,这在法律上无法证明他就是梁一军的父亲。还有,宁秋徐也已经失踪接近三十年,怎么证明他是梁一军的代孕母亲?”没有证据,是刑事侦查上的一大困局。很多案子,警察们明明知道真相是怎样,但没有证据,一切就都是白搭。“如果S国那边能提供代孕手术的资料,我们这边就会轻松一点。”花崇吸了口气,“但是跨国查案的阻碍太多了,当时的资料还在不在也不好说。”柳至秦想了想,“总会有办法。”花崇点头,“这倒是。”梁海郡被暂时拘留在南甫市局。面对后续审问,她不发一语,仿佛认定了警方拿她没有办法。另一方面,搜查许可已经下来了,特别行动队前往梁海郡的别墅。梁宅在市中心闹中取静,非常气派。梁海郡近些年热衷慈善,在偏远山区修了不少小学,资助了很多学生,别墅里有好几个房间都摆放着小学的模型,墙上张贴着孩子们的笑脸。和大多数豪宅一样,梁宅也有一个堪称小型图书馆的书房,这书房比梁一军家里那个大很多,但藏书多是大部头的世界名著,几乎没有现代悬疑。书房的对面是一间陈列室,墙上和玻璃罩中摆放着梁海郡收集来的古董。很多富人都有收集古董的爱好,看来梁海郡也不例外。但是花崇却注意到,墙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居然放着一把巴雷特M82A1。这是世界知名的重型狙击步枪,被许多军事爱好者所喜欢。花崇将枪拿起来,发现击发装置已经卸去,只能作为藏品看看,不能使用。他的目光凝练起来。这是一间陈列室,放在里面的东西按理说都是梁海郡所喜爱的东西,梁海郡不仅喜欢古董,还喜欢重狙?海郡集团旗下的海田安保公司其实就是个很大的疑点,梁海郡从国外招募佣兵来给自己当保安,只是因为觉得佣兵厉害?恐怕不止。一个会收藏重狙的女人,也许是因为喜好,才将那些人招致自己麾下。梁海郡在公众里的形象一直是知性女企业家,头脑是她最令人称道的地方。但她真的只有头脑吗?花崇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响动,转身,见葛万群沉默地站在门口。花崇不经意地皱了下眉。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一直很古怪,阴沉、冰冷,作为梁海郡的心腹,如机器人一般执行着梁海郡的命令。非要形容的话,她几乎不像一个活人。而这时,她却主动开了口,“那是梁总的收藏。”花崇心中有一丝异样,倒不是因为葛万群说巴雷特是梁海郡的藏品,而是葛万群的语气和神态。她眼中似乎闪过一片光,疯狂、狡黠,可眨眼的工夫,光却全都消失了,她还是像之前一样面无表情,毫无情绪可言。花崇怀疑自己看错了。葛万群走进来,看着巴雷特,“您也喜欢这种枪吗?”花崇曾经是狙击手,对枪的感情并非普通人能够体会。但此时此刻,他没有聊枪的兴致,问:“你好像很了解梁海郡的收藏情况?”葛万群点点头,“我毕竟跟了梁总那么多年。”花崇问:“那你知不知道,梁海郡是从哪里收来这把巴雷特?”“这……”葛万群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是七八年前,梁总从W国带回来的。”W国在南半球,佣兵无数。花崇问:“梁海郡为什么会去那里?”葛万群说:“说来话长,要不我给您做一杯咖啡吧。”葛万群起初一直摆着不愿意合作的态度,此番愿意说,花崇自然愿意听。一楼的吧台,咖啡浓香四溢,葛万群将一杯手冲放在花崇面前,“梁总对军事很有兴趣,她在W国还观摩过佣兵训练。她说,要不是年纪大了,她也想感受一下当佣兵的滋味。她还说,人这一辈子,就是要什么都尝试一下。”花崇问:“海田安保公司找了那么多前佣兵,就是为了满足梁海郡的个人兴趣?”葛万群道:“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梁总是个很理智的人,海郡集团确实需要一支强大的安保团队,她这么做,更多的还是为集团着想。”花崇脑中浮现出梁一军和王志凤死亡的模样。他们都是被人拧断了脖子,凶手的动作相当利落,让人很容易就想到海田安保的那些外籍保镖。可是他们都没有作案时间。梁海郡倒是始终拿不出不在场证明,可是考虑到她的年龄、性别,即便现在她的嫌疑极大,警方也很难认为她是凶手。可别墅里的巴雷特重型狙击步枪却揭开了梁海郡的另一面。梁海郡真的没有拧断一个人脖子的能力吗?未必。只是这样的推断着实残酷。花崇问:“梁海郡和保镖们的接触多吗?”葛万群摇头,“不怎么多,梁总没有时间。不过海田那边设备齐全,梁总有时会去健身。”花崇说:“设备?”“就是那些训练设备。”葛万群道:“梁总注重养生和保养。”花崇思索了一会儿,对葛万群道:“谢谢你的咖啡。”葛万群叹了口气,“这案子好像很麻烦,你们辛苦了。”搜查继续进行,花崇却中途离开,去了趟海田安保。海郡集团的动荡波及了下面的小公司,海田安保明明是个阳刚气十足的地方,此时却显得有些死气沉沉。南甫市局已经来调查过几回,负责人克江一看到花崇,就紧紧皱起眉,“又有什么事吗?”“几个小问题。”花崇道:“你和梁海郡认识多久了?”负责人愣了下,一时没说话。“问你什么就答什么。”花崇冷下来,“你以为我是来跟你闲聊?”花崇的长相经常让人忘记他的身份,但只要眼神一改变,被他盯着的人就会立即紧张起来。“在,在W国就认识了。”克江连忙说。花崇又问:“你们关系不错?她给你一份安逸的工作,所以你就带着你的团队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