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58
极其负责,他的家就在医院旁边,从未出现过手术迟到,还联系不到人的情况。甘军已婚,妻子是鸿春医院附属大学的老师,但两人长期分居,科室的人都知道甘军目前是独居。等待手术的病人是一位高官的亲戚,点名要甘军做这场手术。甘军不见人影,手术只能延后。医院上下心急如焚,直到晚上还是没找到甘军,只能报警。经查,甘军1月12号在医院待到晚上11点50分,从医院到他家,步行只需要10分钟,但他在离开医院之后,没有回到小区,他在那一截短短的回家路上失踪了。第四名失踪者曹简,42岁,星空书店老板。1月22日,派出所接到书店员工报警,称曹简已有多日未出现在书店。当时市局重案组已经接手吴镇友、乔应声、甘军的失踪案,近期派出所接到的所有失踪报警都必须报告给重案组。曹简看似和前面三人有区别,他只是一个书店老板。然而警方一查他的身份,发现他竟然是知名科幻作家SkY,他的作品有极其恢弘的想象,这些想象还全都有非常扎实的理论基础,是相当硬派的科幻,科技再发展几十年、上百年,或许就能够实现他书中的设想。他和吴镇友三人一样,吃的也是头脑这碗饭。曹简单身,在市郊的别墅区有一套房,他1月20日从市区开车回到市郊的家中,此后小区里的所有摄像头没有拍到过他,他的手机在21日凌晨2点关机。他极有可能是在小区中被人带走。警方进入他的住处查看,没有被侵入的痕迹。而小区环境幽静,别墅与别墅之间隔着不小的距离,曹简如果在别墅外散步,带走他是件很容易的事。“如果把康晴算作顾允醉计划的起点,那他在安江市已经经营八年了,他对这里了如指掌。”花崇揉了揉眼窝,撑着眉骨,“但安江市不是他唯一经营的地方,其他和安江市同等规模的城市,也一定有许多‘康晴’,许多差一点就失踪的科学家、医生、教授。他只是最终选择把安江作为他抛钩子的地方。”花崇不免想到和安江市规模相似的洛城。洛城对于他来说,是远比家乡更重要的地方。他当重案组队长的时候,自认为了解洛城的每个角落,却并不知道有人在他眼皮底下铺就了一张巨网。顾允醉随时能够收网。柳至秦从电脑上抬起头,他正在处理被修改的视频。目前学风三巷的视频已经基本复原,顾允醉似乎没有在视频上过多给他设置障碍,这个视频比凤兰市水上乐园的监控更容易修复。“我们选择安江市是随机的,如果樊渝她们没有作案,如果当地警方顺利侦破了案子,我们都不会到安江来。”花崇说:“我们来了,而且在查案过程中偶然发现康晴这条线索,所以顾允醉才决定在安江动手。恐怕在他和我们聊康晴时,就想好了1月初对吴镇友等人动手。”“他的准备工作已经到了想什么时候动手,就什么时候动手的地步了。”柳至秦看向视频,深夜少有行人的路上,路灯昏暗,乔应声一边快步在学风三巷走着,一边低头看手机,似乎是什么人把他叫出来了,他正在赶赴约定的地点。这时,一辆布满灰尘的面包车从他身后驶过,挡在了他面前。他愣了下,也许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车门打开,三个黑衣男人下车。乔应声退了两步,掉头就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黑衣男人动作迅猛,飞快追上,捂住他的口鼻,将他拖到了面包车上。整个过程不到半分钟,乔应声连呼救都来不及。之后,面包车从学风三巷驶离。花崇已经走到柳至秦身后,也看着这个视频。面包车是城市里最常见的运输工具,各种小商小贩几乎都有一辆面包车。出现在视频中的面包车像是在泥中打过滚,车窗和车牌都被泥遮住了。白天,这种车很容易被交警拦下,夜里却可以畅行无阻。三名暴露在摄像头中的黑衣人都带着鸭舌帽和口罩,无法通过面部比对查出身份。花崇想起当初在凤兰市,觉得城市的上空张开了一双眼睛。现在顾允醉不仅在安江市张开了眼睛,还丢下了无数“工兵”。他们都是“银河”的成员,像那个被板材砸死的女人,靠着一张假身份寄居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想通过排查将他们过滤出来简直是大海捞针,只有在他们死亡的时候,他们的面具才会被摘下。花崇在柳至秦的椅背上拍了拍,“你猜他的下一步是什么?”柳至秦支着下巴,眼中映着显示屏的暗光,“失踪的人是他丢给‘银河’的幌子,新试验需要的就是吴镇友这样的人,他的那些‘工兵’还会继续行动,猎捕更多的优质试验体。”花崇说:“然后,他进一步刺激警方的目的就达到了。”“他有能力把视频修改到我复原不了的程度,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把他的‘工兵’暴露给我。”柳至秦摩挲手指,“这就是他递给我的线索,他要我们去抓到这些人。”花崇想了想,“但这些人的身份我们确定不了。”柳至秦说:“‘工兵’继续作案,我们根据吴镇友、乔应声那四人给受害人划出一个范围,就能够‘守株待兔’。”花崇低着头,好一会儿没出声。柳至秦站起来,在他两边脸颊上轻轻扯了下。花崇条件反射皱眉,“干嘛呢?”“学你。”柳至秦声音温温的,“你老爱这么揪我脸。”花崇没什么开玩笑的心情,柳至秦手松开了,他也没揪回来。“就把这当成一次普通偏复杂的案子。”柳至秦说:“我们什么麻烦的案子没解决过。”花崇答得有些敷衍,“我知道。”柳至秦正色道:“你不知道。”花崇愣了下,略显疑惑地看向柳至秦。柳至秦轻抚着他的脸,“你担心我,不是担心我的情绪,就是担心我可能有危险。花队,你还没有发现吗?对我的担心已经开始影响你的思维和判断了。”花崇嘴唇动了两下,别开视线,欲盖弥彰地将柳至秦的手拍开,“我没有,我可能只是有点累。”柳至秦将人拉过来。花崇准备不及,一下子就被困在柳至秦怀里。柳至秦的胸膛很热,那种温度忽然抚慰了他绷得极紧的神经,以至于他就这么靠着,放空了一会儿。“对不起。”柳至秦说。花崇立马清醒,“别这么说。”柳至秦摇摇头,“是我让我们冷静从容的花队紧张,他还不想让我知道,问也不承认。我应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