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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以后谁干点什么体力活?”“徐泽!”邵言锐炸毛,“你以为是什么体力活?”“就是……日常的体力活呀……”徐泽冲他挤眉弄眼,“我们小勺偶尔做一做,我躺着享受一下,也不是不可以……”“闭嘴!”“哎,小勺,再叫声‘哥哥’好不好?”“做梦!走开,徐大烦人!”两人就这么一路走一路闹,在镇子里绕来绕去,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一家当地饭馆。门面不大,菜色却很地道,他们按照店里食客们的推荐,点了四五个农家菜,全都消灭得一干二净。临走时,邵言锐找老板买了几斤腊rou。酒店不能做饭,徐泽问他买回去放哪,邵言锐把腊rou条塞进男人手里让他拎着,十分理所当然地说。“放你们会所啊。”邵言锐跟徐泽在一起后,在会所里吃过好几次饭了,知道他们员工都兼职厨子,忙起来工作餐也吃不上,都是自己在厨房解决。他刚才饭桌上尝着这腊rou不错,风干了又经得起放,想着给男人当下饭菜。老板用的都是当地土猪,rou质扎实鲜嫩,不愁卖,所以要价也高,邵言锐可舍不得便宜别人了,“你贴个标签,自己拿来加餐知道不?”徐泽声音愉悦极了,保证道,“回去我就盖个章,写上小勺专属。”邵言锐乜他一眼,“你咋不盖在自己身上呢?”还盖章,真想得出来!丢不丢人?徐泽才不嫌丢人,他喜滋滋地弯下腰,把自己脑袋凑到青年身边。“盖呀,”一张大脸盘子直往邵言锐嘴边蹭,“你给我盖一个。”邵言锐一巴掌给他糊了过去。盖你个头。他收着力道,结果徐泽竟然可怜巴巴地叫疼。明明知道是假的,邵言锐还是扛不住他闹,踮起脚给他吹了吹。然后趁着四下无人,难得附赠了一个轻轻的吻。“可以了吧?”盖了个看不见的章,邵言锐心想,自己都被这个幼稚鬼给带幼稚了。兜里的手机又不合时宜的响了。徐泽脸色沉了一瞬,等邵言锐目光看过来,却又恢复了笑容。他低下头,嘴对嘴地在邵言锐的唇上回啄了一口。“可以了。”他声音在风声里有些紧,“我也盖一个。”“老徐专属,盖了你就跑不掉了。”邵言锐嫌弃地想擦,被徐泽抓住手不让动。两人在陌生的街道上嬉笑打闹着,徐泽下落的心情再次被青年闹好了,将人揽在怀里,往回路走。“小勺,我问你。”“要是我身无分文了,你会不会嫌弃我?”“你现在很有钱吗?”“……倒也没有。”“那不就得了。”青年没有给出直白的答案,但徐泽却扬起一抹笑容。天边最后一丝光线渐渐融入两道紧贴着的影子里,更深沉温柔的夜色一点点覆盖天空。路边一盏盏夜灯亮起,与穹顶的万千光点交相辉映,照亮了两人漫步的路。“反正……”“狗牌都给你带上了。”在朦胧而暖融的光晕里,邵言锐扭头看向街道旁一直欢快地盘旋在路灯下的飞蛾。他嘴里呼出白气,声音细微又别扭。“再穷,勉强养你还是够的。”“累了没?要不要回去了?”来时说是没什么逛的,结果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日落。徐泽怕邵言锐身体吃不消,在他腰上揉了揉,问,“还是在附近吃了晚饭再走?”周围游客渐少,喧嚣也渐渐散去。邵言锐往远处眺去,夕阳的暖黄光晕撒在空空荡荡的石板和砖瓦…展开那天夜里回到旅店后,邵言锐终于有时间好好地欣赏一番天窗外的星空。满天繁星很漂亮,只不过被迫固定一个姿势看久了,也很累。第二天他还是没能早起。醒来时天光已大亮,日出这一趟看来是没戏了。邵言锐本想锤人,却发现罪魁祸首正在阳台上打电话。两扇落地玻璃紧紧阖着,挡住了外面的冷风,也挡住了男人说话的声音,邵言锐只断断续续地捕捉到了几个词。“麻烦……盯着他……”“绑起来……小心他跑……”男人背对着他,一只手夹着烟,微微偏头的侧脸线条冷峻,看上去竟让邵言锐觉得有一点陌生。邵言锐忍不住将身体往床边挪了点,悄摸摸的想多偷听点内容,但阳台上的人却好像发现他的动作了,又说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醒了?”徐泽扭过头,神色已经恢复了邵言锐熟悉的温和。他掐灭烟走进屋,给床上的青年倒了杯温水。“大早上的,跟谁聊天呢?”邵言锐撑起身喝了一大口,状似随意地问。暖洋洋的温度从喉间滑向胃里,他舒服地眯了眯眼,目光却依旧落在男人脸上。“都快中午了,小懒虫。”徐泽揪了揪邵言锐的鼻子,随口道,“兰姐的弟弟,我们店的大老板。”他说得很坦然,看上去并不像撒谎的样子。“催我回去上班呢。”徐泽将被烟熏过的外套脱在一旁,然后坐在床上抱住邵言锐猛吸一口,“说再不回去,要扣我工资了。”温热的鼻息喷在颈间,挠得邵言锐直痒,他笑着缩脖子,也没注意男人这后半句的略微心虚。“那咱们今天下午早点走吧?”邵言锐提议。他们本来商量的是今晚回的,但少玩两个景点,把回程提前一点也不影响什么。“不碍事。”徐泽揉了揉他乱糟糟的软发,“早那么一时半会儿也干不了什么活。”他不欲多说,只打算好了回去再处理那些破事。为了转移恋人的注意力,徐泽指了指天窗。“快看,下雪了。”邵言锐以为男人在逗自己玩,结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抬头看,竟发现昨晚还透明敞亮的玻璃小窗如今已变得模糊又朦胧,依稀看得见点点的白絮从空中不停往下落。他立刻把其他事都抛诸脑后,惊喜地欢呼一声,跳下床直奔阳台。“真的诶!”邵言锐扑在栏杆上,伸手去接空中坠落的雪花。他一边感受着手掌簌簌落下的凉意,一边回头冲男人眉飞色舞地笑。“徐泽!雪好大呀!”邵言锐是地道的南方人,生在西南,离家后又一直在东南沿海一带打拼,这辈子都没见过大雪。山城冬天偶尔倒是会冷到零下几度,但在邵言锐记忆里,那时候零星的雪花也就像往空中撒了几把盐,还没落下地呢,白色就融成灰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