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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四年后迟到的礼物。“不要换,我不会弄丢的。”陈放看着交相辉映的两枚戒圈,很小心地合拢了手指,生怕戒指再脱手似的,“就像我们都答应好,不走了。”为了让omega的身体状况尽可能稳定,路识卿昨晚只给了陈放临时标记,缓解了发热期症状,omega的食欲依旧低落,早餐只吃了几口,午餐晚餐更是没胃口,只靠营养剂维持着能量补给。午餐的时候,路识卿把几个盘子端上桌,陈放看着眼熟,都是昨晚自己做的、没来得及吃的几道菜。放了一整晚,每道菜表面都失水皱缩起来,卖相变得不佳,只匆匆加热一下就又被路识卿重新端上了桌,不过显然不是给陈放吃的。“别吃这些了,放外面太久了。”陈放想要端走盘子,被路识卿拦回来。“又没坏,怎么不能吃。你的勤俭节约好品质呢?”路识卿不甚在意地歪嘴笑了笑,“不过讲真的,我不想再给我妈干预咱们两个的机会,以后她的钱我也不想要了。你……你别嫌我穷学生一个,我会想办法的。”“你也说了你还是个学生,赚钱的事不要你来想。”陈放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原来也并非一无是处,“虽然我赚的钱也不多,但是省着点应该足够了。咱们两个也不用住这么好的房子,可以小一点……你别cao心这些事了。”路识卿一边吃饭一边没什么表情地埋头说道:“实在不行,咱就把车卖了吧。”“都说了不用你cao心了,卖什么车啊。”陈放难得强硬一些,好像掌握了全家的经济命脉就有了说话的底气,“读书就好好读嘛,你现在不该为了赚钱发愁,别把自己搞得这么累。”“你也知道赚钱很累啊,还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我心疼。”路识卿抬头,看陈放眼睛红了一圈,似乎被触及到了什么陈旧伤怀的部分。“放哥,我跟你开玩笑的。”路识卿有些抱歉,伸手摸了摸陈放的眼睛,“我平常攒了点钱,还有奖学金,研究生也有工资,不愁活不下去的,啊,别不高兴。”陈放闷闷地咬着吸管,过了半晌才抬头瞪路识卿一眼:“没不高兴。我穷习惯了,怎么样无所谓,就是不想让你把这个当成负担,也不想让你因为这些事情放弃什么。”“不会的。我必须得上进,我还要带我的omega过好日子呢。”路识卿挑出一块色香味还算过关的rou递到陈放嘴边,逗他说:“放哥,你这样好像我家长啊,放爹。”“滚蛋。”陈放很轻地骂他一句,张嘴接过那块rou。“那个,等我稳定下来……你也回去读书吧,有成人高考之类的途径,有文凭就可以换份工作,不用整天风里来雨里去这么辛苦。”路识卿顿了顿,又说:“我们其实没什么不一样,付出是对彼此的……所以我也不想让你为我放弃什么。”如果不是那场谁都不情愿发生的意外,路识卿想到陈放现在也该在读书,或者就该是他现在的模样,做医生,拿奖学金,有体面的未来,甚至比他更优秀一些。如果能从黑暗中逃离,就一定要一起站在光里。第85章(正文完)一周之后的早上,路识卿带陈放吃完早餐,顺着去医院上班的路,把陈放带进了腺体科的病房。发热期过去,身体状况稍微稳定一些,就该抓紧时间准备检查做手术了。大大小小的腺体修复手术,丁骐山做过不少,但陈放的情况稍微有些特殊,很少有omega在遭受了腺体损伤之后选择自行愈合,而不是第一时间寻求医院的专业治疗,毕竟腺体对于omega而言,几乎和生命等同重要。拖延时间越久,对于腺体的损害就越严重,更何况几乎五年之久,没人能准确说出修复这样的腺体能有几成成功率,修复后的腺体功能又能否恢复如初。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影响的不仅仅是当事人,连路识卿和参与病例的医生都如履薄冰。陈放不可避免地有点紧张,尤其是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病房,在他的床边围了一圈的时候,他不自在地连呼吸都谨慎起来。倒不是害怕白大褂,毕竟路识卿穿在身上的时候,陈放就完全不紧张,甚至还觉得欲/望向来异常高涨的路识卿因为一件白大褂平白多了股禁欲气质,不像正经医生,反倒像以前跟过剧组拍摄时看到过的、穿白大褂还要敞着衣领耍帅的演员。后来有一次,他让路识卿这样穿了一小下,路识卿照做了,又很快系上扣子并且告诉他,这样穿是违反规定的,医院要罚钱。之前见过面的丁骐山笑着跟陈放打招呼,简单问了几句,便帮他检查后颈的腺体情况。想到临时标记的牙印还留着痕迹,陈放的脸一红,求救似的目光看向一旁站着的、混入一群白大褂的路识卿。“老师,是临时标记,已经一周了。”路识卿收到陈放的信号,有点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强装镇定地向丁骐山解释道。虽然这种话题在腺体科是常事,但毕竟属于私密,当着许多人的面说出来难免有些羞人。为了保护自家容易脸红的omega,有担当的alpha脸皮必须厚起来。“临时标记是应该的。”丁骐山笑了笑,“虽然说性别平等,但有时候也可以不必那么坚强。omega依赖alpha并不全然是因为信息素而被迫屈从,这种关系是相互的,因为你们依附的是爱啊。”腺体手术的日程很快确定下来。手术前一天白天的时候,徐谨来了一趟,难得没有嘻嘻哈哈,倒是很正经地询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毕竟他和陈放这么深的交情,有能帮得上的地方,他一定出钱出力。路识卿说,既然交情深,那就出钱吧,谢谢。徐谨顿了顿,像是没预料到路识卿这么直接,愣了半天挤出一句,医生同学,没看出来您这体面人还有这幅面孔。路识卿摊了摊手,没办法,养家糊口嘛。陈放也搭腔说徐谨,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徐谨感觉自己被这两口子针对了,出门买了几袋水果过来,除了时不时打电话问问情况,再也没敢来过。当天晚上,路识卿照常留在病房陪陈放。或许是因为过于紧张,陈放直到深夜都睡不着,转身看路识卿过于宽阔的身影蜷缩在一边窄小的病床上,很小声地叹了口气,用像是哄小孩子睡觉一样轻的声音,不知道对着路识卿说话还是自言自语。“我好没出息啊,竟然有点紧张。我知道手术并不是小事,甚至有可能让我失去腺体……其实腺体受伤之后我就总在想,如果没了腺体,留在你身边还有什么意义,可是没来得及想出答案……但我真的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