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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f大,还有之前去的那个地方。还好贺律这学期不用回宿舍,教学区那边也不用怎么去。而且被朝辞弄得,他连晚香也都没去了。时间一晃,又是两月。“昨晚去晚香,我又看见那个大叔了。”几人在马场上,林序逸骑着马,对身旁的贺律说。贺律皱眉,烦躁道:“你提他干嘛?”“贺哥,要不你还是直接把真相告诉他吧。”林序逸忍不住说,“我看他也是个直男,你直接告诉他,他肯定不会再纠缠你了。”好歹吃了朝辞一年多的饭,现在看到朝辞这模样,他也动了些恻隐之心。“你这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啊?”贺律瞪了他一眼。“我觉得序逸说的也没错,你干脆直接告诉他吧。”程奉也忍不住说,“你一直不去晚香、不回宿舍,也不是个事。而且让他这么干找,也没必要。”“艹!你们今天说好了一起给我找不痛快?!”贺律低骂一声。“就是觉得没必要。他拼死拼活地找你,你躲着他,绕来绕去。直接说开不就完了?”程奉说。林序逸也接着:“是啊,贺哥。我昨天见那大叔,人都瘦了一大圈,怪可怜的。”贺律沉着脸,没再理会他们。直接扬鞭,让马带着他跑向了远处。林序逸和程奉两人,只能看着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似乎带着发泄的意味,没过多久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哎这。”林序逸有些担心,“这怎么还急上了?”说着他便想去追上贺律。“你别去了。”一道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林序逸转头,就见陆兰柯骑着马,缓缓向他们靠近。“让他自己发泄一下。”陆兰柯说。…………要说贺律一点都不喜欢朝辞,显然是不可能。要是真的不喜欢,也不至于就这样想跟人撇清关系。毕竟按照这些人原来的计划,可是打算将朝辞搞到手后再恶整一顿。只是这个“搞到手”的周期比所有人预想的都长了,贺律自己的耐心也比预想得长了无数倍。而真正在一起后,那个又蠢又笨的老男人,也让贺律原本想好了的计划无期限地推迟。他嫌弃男人做的饭,嫌弃他老套的讨好,嫌弃他文绉绉地读那些书……其实都是在无可避免地被他吸引。起初他从未害怕过让朝辞知道他真正的性别和身份。甚至恶劣地期待着那个时刻,看着男人愤怒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但是渐渐地,这样的期待,转变成了抗拒。他知道朝辞是个直男。如果朝辞发现了他的男的,不说喜欢和爱慕,他只会觉得厌恶和恶心。这是贺律自己都没有深思过的恐惧,却在一天天地不断加深。因此,他不愿意让朝辞知道真正的真相,是因为害怕。他宁愿就这么跟朝辞分开,那至少朝辞还是喜欢“小律”的。哪怕这份喜欢会随着分别慢慢淡去,他也不会厌恶和憎恨他。但是他显然低估了朝辞对他的感情,这件事也随之越来越糟糕。贺律在马场跑了一个下午,跑到自己精疲力竭,身下的马也在抗议。算了,直接说开吧。…………一个周末,朝辞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收到了来自贺律的消息。[l:我们今天见一面吧,我跟你好好谈谈。]朝辞浑身一震,神色中满是惊喜。贺律说中午十一点在景宴等他。景宴是s市的一家高档餐厅,朝辞还从来没有去过。他这辈子就去过一次高档餐厅,便是他与贺律告白的那天。朝辞一个上午都没有心思做其他的事情,九点多便坐地铁去了那家餐厅。他很高兴,有一肚子话想对贺律说。他们的房子在两天前刚装修好,贺律应该再过半个月便能结束毕业答辩了。原先朝辞便是打算贺律一毕业,自己就告诉他这个惊喜。如今虽然……计划赶不上变化,但是他也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小律。他还是期盼着小律能够回心转意。十点出头,朝辞便到了那家餐厅。他坐在贺律提前预约好的位置上等了许久,十点五十左右,他看见前方来了一个人。一个与小律长得很像的人。无论样貌、还是身形。但是却是个男人。难道是小律的弟弟么?从前好像从没听小律说过。那个青年径直走向朝辞,在朝辞面前坐下。朝辞见状,有些迟疑地开口询问:“请问你是……小律的弟弟么?”“不是。”贺律直接说道,“我就是贺律。”“……什、什么意思?”朝辞显然是愣住了,一时间不明白贺律说的是什么。贺律也没给他太多消化的时间,继续说着:“意思就是,我一直都是男的。那天见到你只是因为跟朋友打赌输了。”朝辞僵了许久,才瞪大眼睛,磕磕巴巴地说:“那你后来、后来为什么……”为什么要扮成女生骗我?“觉得有意思而已。”贺律淡淡地说。朝辞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骗了他一年多,只是觉得好玩吗?那这一年多,他……算什么?他想到自己日日殷勤地给他做菜,磕磕绊绊地读着那些他看了就头晕的书,咬紧牙关赚钱加班,省吃俭用给他买奢侈品……这些,都算什么?“我很抱歉,那时候没考虑太多。”贺律说,“你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钱,作为补偿,钱这方面你可以开个数。”“……”见朝辞迟迟没有开口,贺律又说道:“那就一百万,嫌少的话你可以再提。”他没有说多,因为他知道说多了,按照朝辞的性格,未必愿意要。。第129章你待我的好我却错手毁掉(七)看来这……这怎么能是钱的事情?钱对朝辞来说很重要,重要到他日日省吃俭用,住在十几平米的小房间、吃着最便宜的盒饭、有时连扫个共享单车都要犹豫许久。但是它也不重要,不重要到他为了爱人,可以将付出自己的半生积蓄。朝辞抬头看向对面的年轻俊美的青年,满腔的情绪积聚在胸口,拧成了一团乱麻,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青年有一副极其出色的外貌,他扮作女性时艳丽秾酽,但是换回男装时也不显得女气,反而因为他高大颀长的身形而更显出几分压迫感。也怪他真的蠢。贺律足有一米八六,比朝辞都要高上五六公分,他却从未怀疑过。现在被贺律直接说穿了,他才发现之前这一年多的相处,全都是各种漏洞和反常。“既然你是男的,那上次在那个地方,你身边的那个人,是……”“是我室友。”不等朝辞问完,贺律直接回答道。把最想隐藏的事情告诉朝辞之后,其他的都无所谓了,此时他呈现一种莫名的坦诚。朝辞也没想到贺律这么直接,他看向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