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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我不肯对,你懵懂我蒙昧(十八)这个吻持续了好久。怀里的小家伙都喘不过气了,霍沂歌好心地把他放开,小孩还是挨挨蹭蹭地往他怀里靠。黏在他的颈窝,用绵软濡湿的强调巴巴地在他的耳边、乞求撒娇般地唤着:“霍叔叔……”这小破孩总这样。平时用不着自己的时候,尾巴拽到天上。有时候自己叫他还得三催四请,呆不了一晚上就匆匆回去。没见他说过几句好话软话。有求于自己的时候,就变成家养的小奶猫,露出柔软的肚皮蹭着腿撒娇。霍沂歌拍了拍小孩的脊背,坚持道:“这次不行。”平时想要怎样都随他,但是这次却不能任由他蒙混过关。“我才二十岁,现在哪有人二十岁就结婚的?”朝辞从他颈窝里抬起头,用红了一圈的眼眶看着他。“更别说你还比我大十七岁,跟和我大十七岁的人结婚……”朝辞小声说,但是他离霍沂歌这么近,这些嘟囔当然是被霍沂歌全部听见了。霍沂歌气得掐着他的脸颊:“我很老吗?”“你要是在我这个岁数就结婚生子,现在孩子只比我小三岁,你说呢?”朝辞反问。模样像一只神气又欠揍的小猫。霍沂歌都要被他气笑了。现在嫌他老,当时在酒吧勾搭他的时候可不见得。随后他将目光落在桌面上那些白花花的各种资料上,神色还是说不出喜怒。“行了,你别和我插科打诨。”霍沂歌说,“你嫌太早了也行,只要你答应,我们可以两年后再去领证办婚礼。但是宣承和檀烈那边要断了。”朝辞面上还是红着眼圈,心底却是无限下沉。他没想到自己还真的被雁啄了眼。招惹了霍沂歌,还得搭上一辈子。但是他不可能真跟这人过什么狗屁的一辈子。他只低着头,没说话。霍沂歌将他搂紧怀里,亲吻他的额头和眉眼。他知道这小孩还是有自己的心思,只是面上表现得乖顺罢了。“你什么都不想付出,又什么便宜都想占,没这么好的事情的。”他将朝辞推开,让他站在自己面前。随后自己也站了起来,往外走。朝辞不知道他想如何,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随后几人走过了前庭长廊,到了一间阁楼里。“我给你准备了礼物……本来没想送给你的。”霍沂歌说。朝辞的心中升起了nongnong不安和畏惧。他转头看向进来时的大门,那门还是洞开着,还能看见外边的光亮和树丛。他升起了一种夺门而出的冲动,但是出于对霍沂歌的畏惧和忌惮,却没有为此付诸行动。也就是他迟疑的这一秒,程凌往门口走去,走到了门外,又关上了门。这间装饰复古的阁楼里,只剩下偏黄的灯光。“愣在那里做什么?走吧。”霍沂歌转头对朝辞说。随后他牵着朝辞的手,走到了阁楼的最里面。那是一件没有窗户的房间,哪怕灯光足够明亮。最里面的墙镶了一整面的铜镜,打磨得极为光亮。而左侧的墙则是设了一面到顶的置物柜,有些地方摆着书,有些地方摆着一些精巧古朴的东西,看上去像古董。那铜镜前的前面,是一只巨大的木|马,朝辞手心被汗液浸湿,又转头看向了那个置物柜里的东西,等看清后,更是瞳孔一缩。“弄到这些东西还真是废了好一番功夫,知道你爱干净,那些都是我让人专门仿制的,你要是想见真品,下次我可以带你去。”霍沂歌说。是的,那些都是yin|巧的古董。霍沂歌将它们买来后,还特地让人仿制了新的。从前他和霍沂歌在一起的时候,霍沂歌虽然体力精力不见得比其他情人差,但是就喜欢用那些小东西。不过说实话,那些小东西也的确有意思。纯粹的体力再好,它们也能给出不一样的体验。朝辞图新鲜,也就随他去。但是那些都是些常见的小玩意儿,玩不了过火。和眼前这些比起来,的确是小巫见大巫。朝辞浑身僵冷,但看向前方神色淡若深潭的霍沂歌,最终还是僵直着身体往他那边走了过去。比起其他,皮rou之苦反倒是最轻松的。…………朝辞面对的一切,赵绎都无从知晓。此时他回到住所,望着空无一人的公寓,只是兀自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便坐到了沙发上。他只以为朝辞像从前许多个夜晚一样,在外面厮混。他心里其实并不平静。自从在马尔代夫,他在阳台上站了一夜后,他的心就再也难以平复下来。白日里尚且还能做些事情来让自己不去想这些,尚且还能有足够的理智来压制这些过分的妄念,但是到了将要入睡的夜里,那旖念便如浓雾般在沉沉的夜色中将他笼罩。在那一天晚上之后,他总能想起朝辞中了药的那天。那天,那个晚上,疯狂拥吻自己的朝辞。他抱着自己,想抱着最后的甘醴和救赎,又像是毕生的渴求与妄想。那是一种濒死的、近乎哀伤的渴望,是的,赵绎能感受到。在那一刻,赵绎像是真正知道朝辞所说的“爱”又多么沉重、又带着多少痛苦。也因此,他被这样的情感迷住了。他迷失在了这极度的渴望和哀伤中,有那么几分钟,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他只想着掠夺、只想着回应。他心疼那样的朝辞,也为那样的朝辞着迷,在那迷失的瞬间,他有过那样的念头——为什么不能放弃一切、和他在一起?你舍得他这样痛苦吗?但最终还是理智拉回了他。如果他真的珍视朝辞,这样的回应不是珍惜,而是后患无穷的施舍。所以他将朝辞拖上了浴室,赤红着眼将冷水一遍遍洒在他身上。他顾不得朝辞的冷和难受,因为他的理智也在失控的边缘。原本这才是他对那一晚,最深的印象。但是在马尔代夫见过那样的朝辞后,这一切又不一样了。他依旧频频回忆起那个晚上,想起的却是那个精怪水妖一样的朝辞。他记得他唇上柔软又温热的触感,记得他被打湿的衬衫下玉色无暇的肌肤,甚至还有那两处若隐若现的嫣红。无数次出现在他的眼前,又无数次入侵到他的梦境。一开始他的梦只是那间浴室。他看着梦境里的朝辞被自己按在浴缸中,冷水将他浑身打得湿透,留下来的水流汇集着、又逐渐没上他的瘦削修长的身躯。后来他的梦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海岛上。只是他不是再站在阳台上的旁观者,而是变成了自己臆想中的当事者。檀烈不见了,朝辞的身旁只剩下他。他将朝辞揽在怀里,压在身下,在梦里将一切的绮念和妄想,那些过分甚至是凶狠的一切……都施加在梦里的朝辞身上。梦里越是放肆,清醒时就越是克制。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撕裂成了两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