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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是累赘,身在屋檐下,我妈也是没办法。”刘老太太听得一愣一愣:“……哦哟哦哟,这也难怪,估计她心里挺难过的。”一顿家常拉下来,最后,余耿耿成功以上任租客一半的价格拿下这套房子。刘老太太没让他立刻就交租金和押金,只是说等他手头宽裕些了再给吧。余耿耿有些感动,对于他来说,善意向来弥足珍贵。临走前,刘老太太回头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小声道:“我有一个不太中听的要求……”余耿耿看着她:“什么?”刘老太太一口气说出来:“这房子你和你哥随便住,有一点,你要觉得你哥不太对劲了,就赶紧送他去医院,别在屋里送他走。”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跑了。余耿耿有些想笑,这老太太,鬼精鬼精的,担心屋里死人会贬值,又不好意思直说。房子解决,生存问题就搞定了一半,关于找工作的事他也已经有思路了。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是时候把余大公子搬出来透透气了。余耿耿把行李箱平放在客厅中央,饶有兴致地围着它转了两圈。他还没想好到底要怎么安置里面的人,总归先搬出来吧。余耿耿深吸了口气,拉下拉链,缓缓打开盖子,却没想到看到一双睁开的眼睛。里面的人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目光直视着他的脸,漆黑的眸子暗得慑人。余耿耿吓了一跳,险些把手中的箱盖砸到他脸上。作者有话要说:小混混们瑟瑟发抖.jpg☆、第六章第六章余淮之是在后脑勺的剧痛中醒过来的。其实,早在之前余耿耿第一次打开箱子的时候,他就隐约恢复了意识,只是昏昏沉沉睁不开眼。黑暗中,他察觉到自己被装在一个逼仄的方形物体内,并且这个物体还在以缓慢的速度持续移动。他的脑袋时不时就会撞到内壁,疼痛在同一位置反复叠加,这也是促成他意外醒来的最主要原因。换句话说,余淮之是被活活颠醒的。昏暗中,他终于想起自己昏迷前最后的画面,停留在余耿耿那张惊慌到略显浮夸的面容上。……余淮之面无表情地思索了片刻,断定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犯罪计划——比如说余耿耿为了报复余家,联合其他人一起绑架了他。唯一存在疑点的地方,这群人是如何逃过严密的安防系统,把他从老宅里偷运了出来。算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没必要再过多纠结。余淮之在箱子里微微动了动,缓解四肢微麻的感觉,他决定等回去后就让秘书去收购提供这套系统的技术公司。除此之外,他没有做出更多过激的动作。像他这种身份,多多少少都接受过类似情况的应急训练,在没有彻底摸清自己的处境之前,不要和绑匪撕破脸皮,没有什么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余淮之镇定地听到余耿耿被人拦路劫财劫色。镇定地听到这个他从来没放在眼里的弟弟三下五除二就把小混混们制服。镇定地听到这人对着一个普通老太太讨巧卖乖,轻轻松松就把房租价格砍到了一半。“……”抱歉,到这个地步,他的情绪已经没办法用镇定来形容了。箱子外面,余耿耿压低了声音:“……他住院在,治不好,家里人也不要他了……”余淮之皱着眉头沉思了会,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哥哥大概说的就是自己。不要他了?他虽然亲缘淡薄,但并不是这个意思,就算冲着余太太,等余耿耿吃过苦脾气收敛点后,他也会接他回余家。养一个人是养,养两个也不费什么事。余淮之又接着听了一会儿,最后得出一个荒谬的结论。他怀疑余耿耿可能根本就没有同伙,单枪匹马地就把他这个大活人从余家老宅里绑了出来。余淮之:……他养的保镖们果然是一群废物。*箱盖掀开,眼里重现光亮的那一刻,余淮之一个翻身滚出了箱子,站起身,看着余耿耿,目光冷淡又微妙。他觉得今天晚上很不对劲,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相比之下,余耿耿的反应则要自然许多。“现在不在你的地盘了。”余耿耿仰起脸,语气平静,“你再打我,我会还手的。”余淮之扫了眼四周,漠然地吐出两个字:“就你?”余耿耿抬手比划了两下,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我建议你还是老实点,像你这样的身材,我一拳下去可能要哭很久。”余淮之没有被他的话激怒,站在原地扯了扯衣服,打算离开:“我不管你想要干什么,可以停止了,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他不准备留在这个陌生地方过夜,也不想陪余耿耿玩过家家的游戏。见他要走,余耿耿侧身挡住他的去路。余淮之皱了一下眉。没有任何征兆,他突然掐住余耿耿的脖子把他按在墙上,垂着眼睛看他:“不要总是让我生气。”余耿耿似乎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试着推了推他的手臂,没推动。余淮之用另一只手捏住他乱动的手腕,轻声道:“耿耿,这是最后一次了。”余耿耿眨了眨眼,噢了一声。余淮之得到了满意的回复,正准备松开桎梏。然而,下一秒,眼前景象变换,他被一个无法阻挡的可怕力道掀翻在地,半个身体摔得近乎麻痹,停顿了数秒之后,剧痛才如潮水一般攀上后脊背。余耿耿蹲下身,把余淮之的双臂反扣在背后,还凑近呼了口气:“承让。”余淮之的眼神迷茫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挣了一下没挣脱开。气氛顿时凝滞了。余淮之回头盯着余耿耿,很久没说话,那眼神直让人心里发毛。待疼痛稍微缓解了点,他面无表情地说:“再来。”余耿耿挑眉,眼神带着嘲意:“你当我是诸葛亮啊,陪你玩七擒七纵,你就老实呆着吧。”他从箱子里翻出一根绳子,飞快地在余淮之手腕处绑了个战术绳结。余淮之沉默,任其为所欲为。他一直认为,他的身手拿下个普通人没什么问题。余耿耿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安慰道:“你别怀疑人生,你的身手也算可以了。只不过,我们俩不是一个路子的。”他的身手,是在生死相搏间练出来的。余淮之的目光直视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余耿耿想起之前他跪在余家老宅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