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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调转,井寒的身影出现在光束之下:“今天是个非常特殊的日子,calm从这里迈出了第一步,如今走完了全程再回到起点,算是这段奇幻之旅的有始有终了,这一路走来,我们要感谢很多人,但是就我个人而言,除了你们,这段旅程中我最要感恩的,是我的父母,谢谢你们的包容,也谢谢你们曾经的慷慨,更谢谢你们,允许我任性这最后一次,给了我此时此刻,还能够站在这里的机会。”舞台下方,井寒的父母嘴边带着笑痕,但眼中却泪光闪闪。听到这里,林晓才渐渐从刚才震撼的音乐盛典之中回过神来,脸上逐渐腾起一丝震惊的困惑。——这个环节是为感谢歌迷而特别设立的吗?但是为什么他却从这两个人的致辞之中,听出了“再也不见”的潜台词?林晓心中疑窦丛生,但紧接着,外音设备中传来了安达的声音:“嗐,这么多年了,感谢的话说过了一大堆,现在再说,似乎有点老生常谈的意思,但是——最后一次了,还是想和你们说一声谢谢,谢谢这么多年的支持,谢谢这么多年的喜欢,谢谢你们所给予的所有热情和陪伴,我们即将告别过去的日子,未来,也请你们各自加油,努力生活!”听到这里,林晓隐约觉得自己的猜测成真,尤其是左手边,此时倏然传来了张远压抑的哽咽声。下一位,波仔对着观众席上的歌迷们笑道:“话都让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感动的、感谢的,到我这里也不剩什么新鲜的词了,那……我就祝愿吧,祝愿所有陪calm一路走到现在的朋友们,愿你们未来一切都好!行了,最后,请我们队长总结陈词吧!”林晓怦怦乱跳的一颗心,霎时提到了头顶。舞台四周光影黯淡,追光灯打到了站在五个人中间位置的方驰身上。清浅冷质的光晕下,他俊朗深刻的眉眼,此时更是有一种列松如翠的清朗气质。剧院内场一时寂静无声,所有的眼睛和耳朵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舞台正中央那人的身上。方驰嘴角噙着一丝很浅的笑意,沉默两秒,轻声开口说道:“四年了,calm从最开始的寂寂无闻一路走到现在,不容易,但是我们知道,比队员们更不容易的,是你们。”内场中再次传来隐约的抽泣声。“所以比起感谢,现在这个时候,我更想对你们说一声抱歉——对不起,calm只能陪你们走到这里了。”林晓放在座位扶手上的手,一瞬间握紧成拳!——他果然是……在告别。台下的哭泣声逐渐接连成片,开始有失控之势。方驰笑了一下,一双桃花眼映着头顶的朦胧的追光,继续说:“答应我,今天晚上是最后一次为calm流眼泪,等出了这个剧院的厅门,睡一觉,明天又是一片艳阳高照——拜拜就拜拜,下一个会更乖,所以,从明天开始,再打起精神来,去学习,去工作,去追星,去想办法让自己过得更好,让calm成为你们过去生活中一段短暂的记忆,等时间再久一点,就忘记我们。”停两秒,方驰声线温柔而沉缓地说:“同样的,我们也会忘了你们。”既深情又绝情,这就是方队长本人了。林晓呆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符咒,长久地,一动都不能动。缄默片刻,方驰的眼光从台下逡巡扫过,视线触及到林晓通红的眼眶后,留恋不前。“今晚很多人都是曾经的老朋友,你们早已不是首次听calm的现场演唱会了,但是有一个人,今天却是实打实的第一次。”林晓表情怔然一顿,张张嘴,却发现嗓子疼得发不出声音。“有点遗憾,身为calm的队长,我没能在乐队最辉煌的时候认识他,之前也没有带他听过calm的现场演唱,曾经的荣光无法与他共享,却将现在的告别时刻,留给他默默感受。”这个走势——舞台上的几人默契的互视一眼,兴致盎然地等待着方队长接下来的石破天惊。舞台下,林晓安静地坐在方驰对面不远处,心中忽然百感交集。方驰笑了笑,继而道:“刚才我的队员们都在感谢,我也不想例外,感谢谁呢——歌迷、兄弟们,还有……曾经为了梦想而拼命的自己,但是,最想感谢的,是我的男朋友。”一时间,全场静默两秒钟,而后尖叫和欢呼声霎时沸冲云霄!方驰的目光那么轻,落在林晓身上的时候,却又变得力重千钧,所有浓得化不开的情感和深爱,尽在这咫尺相隔的一望之中了。“谢谢你遇见我,谢谢你陪着我,更谢谢你肯爱我——在我最好或最坏的时刻。”“今晚我走下舞台,就再也不是calm的方队长,所以,从今往后的每一天,我都希望能以方驰的身份陪在你身边,只做属于你一个人的避风湾,只给你一个人我的掌心暖。”林晓置身于周遭无限持续的呐喊与尖叫声中,但是一颗心却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自动过滤装置,他此时能听见的、能感受到的,唯有前方那个人声音中的温柔情意。一点点,一寸寸,填满心房,最后变成眼角湿热的泪水,一眨眼,就滑下眼尾。方驰他……他在告白啊!在这样的场合,于万众瞩目的这一刻。他不要他分享曲终人散时的伤感。他只想给他尘埃落定的笃信爱情。林晓满脸泪痕,嘴角却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听着方驰在台上说最后一句独白——“从今之后,我将用我所有的生命、所有的时间、所有的一切去爱你,好好爱你,专注爱你,永远、爱你。”这一晚繁星璀璨,他用一场盛大的告白来昭示天下——他很爱他。……深夜,卧房,星光。纠缠在一起的呼吸声凌乱而急促,那些在亲吻的间歇不自觉外露的鼻音隐忍又动听,林晓双臂环着方驰的脖颈,在快要站不住的时刻,几乎是半挂在他身上。脚腕支撑无力,怀里的人又向下滑动了分寸,方驰脚下一带,顺势抱着他跌落在柔软的大床中央。盘桓在心底浓郁厚重的情感,像潮水一样漫上来,汨汨涌动着浸出心窝,最终全部化为沁在额前和鼻尖上的细汗。方驰的吻一如从前那样绵密温热,林晓被今晚的感动和震惊裹挟,心底的情感无从表达,也找不到宣之于口的出路,只能凭一腔爱意,热切地回吻着。卧室中没有开顶灯,只有两盏复古做旧的壁灯洒下昏黄的光晕,睡衣的前两颗扣子被解开,方驰的指尖停留在林晓的心口处,指腹下的心跳那么急促剧烈,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