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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领着他去常吃的店里吃了饭,回了宿舍又帮他把脏衣服洗了,晾完衣服回卧室,裴梓岳睡得相当深沉。何溪便到书桌前拿出了翻译稿,几个不急的单子,做完也有一千来块。手机振动和桌面发出了闷重的声响,他怕吵着裴梓岳,迅速拿了起来,是一条短信,陌生号码。【明天晚上,我来接你。】何溪看着,心想,怎么忘了把这个号码拉黑。于是回复过去,【答应我的能做到吗?】等了会儿,那头说:【吃了饭,我会试试。】何溪摁灭了手机,回头看向床上的人,而后放下笔,从床尾爬到他身边,又抬起他的胳膊,让自己钻进了他怀里,裴梓岳便醒了,拢紧了他,“定个闹钟,五点半我们出去吃饭。”“不定,睡饱了再吃。”“不行,”裴梓岳睡意朦胧的说,“我约了客户来着。”“那,我就不去了,我自己吃晚饭。”“你跟我去吧,我那几个同事,客户可能看不上眼。”裴梓岳的声音打在他头顶,一字一句,分外清晰,何溪僵直在他怀中,毫无困意。“这是我很要紧的一个项目,客户都不是内地人,小溪,帮帮我,你知道你的气质会让人另眼相看的吧,我前两天出差也是为了这个事,摆平了什么事都没有,摆不平,我升职就遥遥无期了。”走廊上,何溪刚从电梯出来,裴梓岳这一番话他都听见了,可他总是没办法认同白天在宿舍裴梓岳说的那句话,那种感觉跟他被拿作人情送去给刘思雯当家教的感觉如出一辙,裴梓岳半推,他半就的来了这个餐厅,临进包间前他还糊涂着,分不清这是他的义务还是正被利用。第17章我没碰你喝下第一口酒,何溪突然明白裴梓岳为什么说他的同事客户看不上眼,因着对方为首的那位女士冲裴梓岳那几位劝酒的同事压了压手心,说,“今天过来与你们会面,主要是想听听你们的想法。”何溪看得出来,那一行人很专业,即使坐在饭桌上,也端正的如同换了个地方开会。裴梓岳应该是听懂了她的意思,才道,“徐总,上周末中和掉标我想您应该已经知道了,事实上我们这几天一直在找问题出在哪,评估预算方面……”何溪很难再听进去了,他实在不太懂裴梓岳业务上面的事项,但无疑,此刻的裴梓岳专业和专注到让他有些淡化了心中那些委屈。裴梓岳学了四年的建筑,毕业后应聘上中和,一个国内小有名气的建筑公司,他在这行一条比一条更艰苦的道路里选了最吃力不讨好的,美其名曰商务,但用他们的话来说,这就是喝最贵的酒,做最贱的狗,为了盖一戳红章,命都可以不要的工作。裴梓岳却乐在其中,何溪知道,他渴望自己手里握住更多的客户资源,在未来的某一天,他可以靠这些人做手到擒来的活儿,那就随他去吧,何溪一直这么不带任何偏见的支持着,尽管时常会暗自叹一口‘何必呢’。桌上的人还在聊着,何溪拿出手机,百无聊赖的翻出没做完的翻译稿,用手机备忘录开始翻译一些段落,那会儿付雪的消息框突然降下,他便点开,对方问他在哪里。【外面,陪岳哥吃饭。】付雪:【走的开吗,我在简奥汀,被一帮男的缠住了。】何溪抬眼看了一圈,回复过去:【我马上来。】而后收起手机,却在开口前清晰的听见徐总将话题扯到了他身上,“小何,你觉得呢?”何溪心下一沉,顿了顿,“徐总,我觉得您可以尝试着信任裴梓岳,也信任中和。”徐琳看着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而后拿起酒杯冲他道,“辛苦你了,听我们聊这些。”何溪很快端起杯子,因为隔得远,便是隔空敬了她一下,两人齐齐仰头喝了一口,徐琳又说,“听说你是实习生,怎么样,做这行还习惯吗?”那是刚进来的时候裴梓岳介绍时说的,何溪记起来,便没有反驳,“对我来说做什么都没有区别。”“挺好。”气氛看似融洽了些,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何溪身上,这唯独让他觉得别扭,像是掉进了某种猎奇的牢笼,接下来他就要回答诸如‘今年多大了’‘有女朋友吗’‘喜欢什么样的’这样无关紧要的问题。“诶小何你今年二十几了?”徐琳果然问。何溪那时收回了之前认为她们无比专业的想法,在踟躇间帮着裴梓岳圆谎,“二十二,刚参加工作。”“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回头你要是想跳槽了,我亲自过来挖你。”何溪想拒绝,嘴还没张,裴梓岳便插嘴道,“当然可以,徐总,这样吧,我把他微信推给您,回头香港那边要是有好的工作机会,您也惦记着我点儿。”徐琳笑的粲然,点头说好,陡然间氛围热闹起来,大家有说有笑的,何溪花了一分多钟让自己显得平静了一些,才朝裴梓岳凑过去,低下头说,“付雪有麻烦,我得去一趟。”“小溪,再坐会儿,”裴梓岳在桌子下摁住他的手,“现在走,徐总该不高兴了。”“会么?”何溪抽出手,站起身,把刚刚手机上的徐琳的添加好友信息通过了,才冲徐琳说,“徐总,抱歉,我朋友遇到点麻烦,我得过去一趟。”“好没事,快去吧,”徐琳分外善解人意,冲他摆手,“我们下次再约。”裴梓岳也抱着歉意起身,“徐总,我送送他。”“小溪你慢点,”何溪一路出来,冲到电梯边摁了下行按键,裴梓岳跟在他身后停下,“小溪,付雪能有什么事!”“她在酒吧被一帮男的缠住了,是小事吗?”“你,你生我气了?”“没有,你快回去吧,我到了会给你报平安的。”电梯停在高层一直不下来,何溪有些烦躁了,裴梓岳抓住他胳膊,“小溪,徐总是个女人,所以才让你加她微信,我觉得没什么啊,你别多想!”“是啊,女人可以,男人不可以,就因为我是你的人,所以什么都由你来定是不是?”“你在说瞿孝棠吗?”裴梓岳的声音突然冷下来,“我不让你跟他走太近,你不开心是吗?”何溪听完,有些惊愕,但更多的是陌生,“关瞿孝棠什么事?”“不关他的事吗?”裴梓岳说,“那天我告诉你我在电梯里碰见他了,但我没告诉你在哪个地方,哪栋楼的哪部电梯,你当时的反应你自己没觉得突兀么?”何溪说不出话了,他之所以回避就是因为怕裴梓岳多想,可此刻他又觉得格外的讽刺,原来在一个被窝里睡觉,甚至亲密到坦诚相对的两个人,也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