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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崽娇娇软软的“父亲”,只能指望老二。陆迩把自己怀里的毛茸茸抱到角怀里,然后把陆雪猫抱到自己怀里,戳了戳小亚兽胖乎乎的脸蛋:“小雪,快叫声父亲给你爹听,免得他心急。”角凑过来,强调了一句:“还要叫姆父!”雪猫瞥了他一眼,眼眶里还带着点泪水的影子,似乎还记着仇,低头继续啃米饼。角略微失望地缩回去,重新拿起一块米饼:“看这天气,雪还得下好久。”“神坛部落这边冬天都是怎么过的?”“也就是平常的特训,或者就是出门到处巡逻狩猎。”角回忆了一下小时候的见闻,“倒是今年还更忙一点。”陆迩知道角指的是剿灭异族的战士,不由得有些好奇:“他们还没回来?”“回来了一半。冬季里轮替出发剿灭异族。”角又递了一块米饼给陆迩,“冬季里出门的兽人不多,更容易抓到异族。”“剿灭多少异族了?”角回忆了一下,竟然有些不确定:“出去剿灭异族的兽人们识数的不太多……粗略估计,大概有几百了吧。”陆迩吃了一惊:“这么多?”这些还只是在普通的兽人大地上的数字……这个世界到底来了多少异族?“嗯,不过效果也挺明显的——还没被我们分出的植物包裹的神罚废土又开始扩大了。”神罚废土的扩大必然和异族有关系,神罚有所动静,说明异族那边有些心急了。“住在神罚附近的部落没事吧?”“冬天神罚会蔓延得比较慢,大多数人应该都能提前得到示警;而且我们专门派了人沿着神罚的边缘挨个通知了几乎所有的部落。”一方面是动员他们在神罚边缘种植,阻拦神罚进一步扩大;另一方面也是通知“神使”是敌人的消息。“战士们有没有损伤?”“伤了几个,有紫麻在,没出什么大事。”角回忆了一下自己接到的消息,忽然严肃了一下,“倒是有人碰到异族濒死之前的反扑,差点被抢走身体。”陆迩也凝重了些:“哦?”“据说他们看到墨绿色的东西冲进那个战士的身体,虽然即使被其他战士用紫麻切断,但还是有些没拦住。”“那那个兽人……”“那个兽人倒是还好,对紫麻没有不良反应,也不像被抢夺了意识,只是……”角摩挲着下巴,“回来之后他慢慢变得有些胆小,不太敢见人,也不敢出门狩猎。”陆迩皱了皱眉。纳塔那个种族有夺舍活人的能力,这一点早有猜测,在敖和紫瞳碰到纳塔的时候也得到了证明,现在终于让他们碰到了一次。“紫麻部落的人之前带着他回去了。他们打算把那个兽人放到紫麻田地里‘治疗’试试看。之后我们的战士击杀异族都用的远程攻击,虽然有时候可能会让敌人走脱,但总不至于太危险。”倘若只是战死还罢了,真的成为敌人与过去的伙伴对立,想想就让他们不寒而栗。“纳塔有什么说法?”“这是我刚要说的……纳塔死了。”陆迩一愣:“死了?怎么死的?”角脸上微微有些怪异:“被刚才说的那个兽人杀死的。”他们之前带着那个兽人去找纳塔,想威胁纳塔交出治疗那个兽人的办法,接过那个兽人和纳塔面对面时,忽然猛扑上去,一下子捏断了纳塔的脖子。随后纳塔的尸体里涌出了墨绿色的物质,被反应过来的其他兽人直接用紫麻消灭了。当时情况紧急,为了保护同伴他们也顾不得太多,没留住手。陆迩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也好……纳塔身上的价值我们也拷问得差不多了。”经过多次“钓鱼”和拷问,纳塔现在整个人都对神坛部落的兽人充满了畏惧,再拷问也没拷问出什么来,只是好歹是个俘虏没舍得杀,就这么养着了。现在少了纳塔,倒也轻松——起码不用随时担心看守纳塔的人被这种诡异的异族夺舍。角看陆迩面色比较沉重,想了想换了个话题:“祭祀问你是不是很久没去祭坛了。”陆迩闻言,思绪从纳塔身上拔出来,有些尴尬:“因为我好久没听到神的声音了,感觉去祭坛有些浪费时间。”他只在祭坛那里听到那个声音告诉他”紫色武器“,再之后去倾听就只有毫无意义的杂音,根本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坚持了几个月,陆迩觉得去祭坛的时间太过浪费,便从每天一次削减到三天一次、七天一次,后来只剩下一个月一次了。想想到底是当初答应了首领和祭祀要好好听,陆迩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便站起身:“我现在就去。”正好下雪闲着也是闲着。角赶紧抱着幼崽们站起来:“我陪你去。”这次去祭坛,陆迩本来也没抱多少希望,以为还会和以前一样一无所获;结果他站在祭坛上时,耳边忽然响起了清晰的话语。第101章晋江独发(101)祭坛上原本也是一片皑皑白雪。纯白覆盖了那些残破的雕像和崩塌的祭坛,将曾经的辉煌与后来的凄凉尽数掩埋。因为陆迩重新开始了“祈祷”,兽人们把祭坛中间的积雪清扫了一下。陆迩站在这片纯白之间,凝神倾听着自己耳畔响起的声音。那声音飘渺而遥远,像老人又像小孩,带着一点点欣喜,还有很浓重的杂音,仿佛老旧的收音机在努力接收着远方的信号。陆迩皱着眉听了好一会儿,那个声音才渐渐消失。角看到陆迩的神色就知道陆迩一定有所收获,因此刚才没有出言干扰,等看陆迩转过身,才试探着问:“怎么样,听到什么了?”陆迩有些疑惑地摸了摸下巴:“只听清了两个字——‘来’、‘角’。”角愣了一下:“我?神叫我?”“不确定这个声音是不是神,但确实有可能在叫你。”陆迩的眉头还是紧紧拧着,有些迷惑又有些担忧,“你要小心。”这未必是好事。角点了点头。“过几天我再来听听看。”陆迩抬起头,看到角碧绿眼眸中nongnong的担忧,有些疑惑,“你担心什么,该是我担心才对。”角沉默了一下,伸手轻轻摩挲了一下陆迩有些冰凉的脸庞,抿了抿嘴:“我担心你太担心我。”陆迩愣了一下,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刚才心底盘旋的担忧转眼消散:“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不担心。”看陆迩笑了,角稍稍放下心,也露出了笑容:“走吧,崽子们还在战那里呢。”小孩子不耐寒,他们出来时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