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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着它们离开?这样太不体面了。”法哈德根本就没有停下,哄孩子一样道,“子龙喜欢它们的话,回寝宫我再给你,好么?”绮丽的色彩渲染在那具肌理分明的紧绷身躯上,像是弧度完美的弓,一时间大殿里只能听到破碎的呼吸。良久后,一声清脆的“哐当”声响起,一对黄金镣铐被它的主人解下扔到地面上。紧接着是布料摩挲的声音。缪宣伸手捂住了眼角绯红的脸:“下次不能让你喝酒了……”法哈德舔舐皇后的侧颈:“这太不公平了,你能随意享用美酒,为什么我不行呢?”“可是我不会醉。”帝国的上将闷闷道,“而且陛下,不体面的明明是您。”“所以你要进谏了吗?那么我接受你的谏言。”君主像是昏君一般一口答应,“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缪宣:“……”缪宣艰难道:“你上一次也是这么答应我的。”法哈德轻轻咦了一声:“有么?我不记得了。”缪宣:“……”酒能乱性,还真是至理名言。以及,男人酒后的瞎扯果然不能信。缪宣终于整理好自己的衣着,而他的君主早就衣冠齐整,坐在王座上看着他。他的姿态不再是最常见的骄傲耀眼,而是柔和而懒散的……像是餍足的豹子。“走了。”缪宣正了正衣领,“八区的整改已经到了尾声,我们要在两天内赶到——您不许再饮酒了。”“八区啊……”法哈德点了点头,“那么就起航吧。”“这是最后一个区域了。一切整改完毕后差不多也该有一个总结了”法哈德若有所思,“子龙,我似乎欠了你良多。”缪宣:“?”“有么?比如?”“比如说,一个盛大的婚礼。”———格里菲兹线在一片静谧的黑暗中,缪宣醒了。他觉得喉咙很疼,于是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果然,嘴唇也干了,像是在沙漠里行走了许久的旅人一般。“咳咳咳……”缪宣想说话,然而一开口就是一串咳嗽,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沙哑得竟然说不出话来。他绝得自己可能发烧了……难以置信,以他的体质也会因此而发烧。缪宣的侧脸被冰凉的手指抬起,这让他面孔上的燥热稍微舒适了一些。然后又是熟悉的温度,清凉的冰水终于被喂进了口中,缪宣下意识放松,也就没有拦住随着水流进入口腔中的不速之客。水流被搅动,难免有一些溅出来,缪宣被呛到了,想要撇过脸拒绝。“喝下去。”一个沙哑粗嘎的声音响起,在黑暗中格外响亮,“不要拒绝它,你生病了。”冰凉的手指仍然稳稳按在他的侧脸上,已经染上了一点他的温度:“你发烧了,是我的错。”良久后,结着又厚又硬茧子的指腹一点点帮他擦去下巴与咽喉上的水渍。“我的总督大人……”声音的主人笑了,“您现在,可真诱人。”缪宣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问:“几点了……?”格里菲兹:“凌晨三点。”缪宣不再说话,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了束缚,他撑着起身,摘下了眼罩,周围一片昏暗,但在他眼前算得上明亮。男人站在他身边,手中捏着一个空了的透明玻璃杯,玻璃杯上倒映出他的面容。“怎么了?总督大人?后悔想要离开了吗?”格里菲兹看着宣子龙沉默的样子,内心忍不住地慌张,明明他是主动方,但是患得患失的、没有安全感的、出言嘲讽的却也是他,“也是啊,毕竟您是我们的恩人,性命无忧呢。”缪宣轻轻叹了口气:“格里菲兹,何必呢?”不知道过了多久,格里菲兹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是啊,何必呢?”他问,像是在问宣子龙,也像是在问自己,“你说,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绝望而无尽的等待,我可怜而虔诚的囚禁,我痴迷而痛苦的奢求。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缪宣叹了口气,测过脸轻轻吻了吻他的手腕:“没有人能够拦住我,我的力量能够撕碎所有的牢笼,我仍然在这里,是因为我从未想过离开。”“现在,你能放下心了吗?”“我不走,我陪着你。”———穆阿威叶线穆阿威叶伐开心。他的阁下最近似乎在躲着他。作为一个一手掌握着长官所有动态与时间表的副官,他失职了。每当到了周日,他的长官就罢免了他的追随,独自驾车离开,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长达一个月。劝谏被退回,恳求被婉拒,到后来连人都不见了。穆阿威叶:“……”这是在逼我逼宫他之所以还没有开始造反下克上,主要还是因为在周一到周六都能看到他的阁下。然而身为一个间谍出身的副官,他竟然一点线索都抓不住,只能够靠着等待和祈求挽回,这是何等的失态!曾经的他只需要静静地看着他的阁下就够了,但是人类的贪欲总是无穷无尽的,到后来他开始渴望追随与相伴,而在所有诉求都得到包容、所有冒犯得到原谅后,到了如今他已经不能忍受失去阁下的踪迹了。于是穆阿威叶决定不等了,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让我知道是什么绊住了您的步伐,转移了您的注意吧——副官先生决定违规cao作。在此之前,他一直在试图通过规定内的方法掌握长官的踪迹,但既然这已经无效了,那么就是时候换一个方法了。阁下的定位点在十一区的地下冶炼区。虽然这个定位很奇怪,但是穆阿威叶还是踏上了千里寻夫的路程。冶炼区边是富饶的金属矿藏,半年前还开发了十分难得的水晶矿,如今水晶矿脉的运营已经走上规范。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曾经过穆阿威叶的手,他还真的没想到总督会躲在这里。副官先生的权限因为与顶头上司登记了伴侣关系而直线上升,如今在十一区畅通无阻。他很容易就在冶炼区里找到了他的阁下,而被找到的人果然没有任何准备,只不过下意识捏紧了拳将东西藏在手心。穆阿威叶:“……”哼!我就知道!“穆阿威叶,你怎么来了?有什么急事吗?”他的长官皱着眉询问,自然得好像没有紧紧攥着手中的东西一样。一点都不心虚。穆阿威叶:“阁下,我能询问您,您手里握着的东西是什么吗?”缪宣:“呃……”在副官的死亡凝视里,缪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