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与裴姨的初见

    不多时陆鸣已经把幽月阁的老鸨哄的跟什么似的。连忙把所有姑娘都召集起来供陆鸣逐一挑选。

    哼～前世这种mama桑我可见得多了，从市井里的鸡头到高档会所的公关部总监什么样的老子没见过？要不是现在自己着身子年纪小，多少有点心虚，哪还轮的着跟你套近乎？

    来来来～小公子，你看这是我们幽月阁的头牌姑娘。这位是春梅，这位是夏荷，这位是～～。

    果然陆鸣一眼望去个个都是十七八岁女孩，肤白貌美莺莺燕燕。只是这些姑娘对于一个年近五十的老灵魂来说还太过稚嫩。

    选了一轮又一轮。足足换了四五轮。老鸨的胖脸上终于有些挂不住了。呦～小公子，眼界怎么这么高？老鸨双手叉腰面色微冷。看来小公子是瞧不上我们幽月阁了啦～。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素衣的中年美妇走了进来。她面容白皙五官精致，虽然略显岁月痕迹，却保养的很好。唇红齿白，眸光低垂，似乎眼神中流露这一丝有缘。一眼之下当真我见犹怜。

    只见女人手中提着一壶茶水，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老鸨的背影，不知是否该继续上茶。

    陆鸣见到来人，不由得眼前一亮。就在老鸨准备喊“送客”之时连忙只想那名女子。叫道：“我～就要她！”

    此话一出，老鸨和在场的其他女子都不禁错愕的看过去。

    她？老鸨瞠目，可很快长大的嘴逐渐变为尬笑。“嘿嘿～没想到小公子竟也知道熟透了香。只是，这位美娇娘可是本店的非卖品。要不～奴家再给您换一个熟透了的？保证不比这个差！”

    “呦？怎么？开门做生意，我也给了银子。老板娘该不会不懂规矩吧？”说罢陆鸣直指那位美妇一字一顿的道：“今天老子就要她！”说罢他又从腰间摸出了一锭银子随手抛入空中。

    老鸨一双眼睛牢牢的盯着半空中的银子利落的接在手中。放在嘴里咬了一下随即脸上笑开了花。

    “小公子说的哪里话？规矩我懂，既然小公子眼利发现了我们幽月阁的宝贝。那奴家也无话可说。”说罢老鸨把银子收进怀里，转过身看向美妇。

    美妇一脸惊恐的看向老鸨。“老板，你～你答应过我的，不～不行～你答应过我的不让我接客的。求求你不要～我求你了。”

    “红蕊meimei，我体谅你，你也得体谅体谅我啊，当初你卖身葬夫葬子时我看你可怜，确实是答应过你暂时不会让你接客。可这都三年了我白白养了你三年了！我这幽月阁也不是开善堂的呀。如今这位小公子慧眼如炬对你赏识你何不从了？小公子出手大方肯定不会亏待你的。”老鸨面沉如水不近人情。

    “不～不行～我～我不能～。”裴红蕊怎么没想到在这纸醉金迷美女如云的勾栏里今会有人对自己一个妇人动邪念。她恐慌的看向周围一屋子人竟无一人出言帮她。她再次被无助的黑暗吞噬。一瞬间泪珠滚落不由得掩面哭泣的蹲在地上。

    老鸨见裴红蕊情绪崩溃，神色缓和几分。“红蕊呀，咱们都是女人，我知道你的感受，但你也要知道在这世上没有男人当靠山女人只是浮萍。我能护住你三年但护不了你一辈子啊！你～就从了吧！”

    说罢老鸨子靠近裴红蕊，借着扶起她的机会在她耳边小声道：“你这丫头怎么不识好歹，这位小公子一看就是个小娃娃，他哪懂得什么房中之事？只要你好好哄哄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说罢老鸨站起身来向着众人挥挥手笑道：“好嘞～那好事儿已成，奴家就不耽搁小公子的好事了！姑娘们！退下吧。”

    “诶～真没想到。这等好事儿落在了红蕊姐身上。”

    “是啊！你看那小公子出手的大方劲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随手拿出的都是一整块银子。”

    随着姑娘们的悄悄话声渐响渐远。屋子里也陷入了沉静。

    陆鸣对老鸨的服务态度很满意。挥了挥手示意小桃出去。

    “殿下！奴家～。”

    “退下！去外面等我。”陆鸣毋庸置疑的说道。

    小桃眉头微皱，幽怨的退出房间。

    房间里摆设精美，红床软枕，酒桌上摆着精致的菜品，在烛光的摇曳下显得闪闪发光。

    陆鸣见裴红蕊依旧站在原地掩面抽泣。连忙起身把美妇扶到床边坐下。看着女人哭的梨花带雨的俏脸闻着从女人方向传来的淡淡清香。陆鸣不由得食指大动。

    但作为一位老色胚，逼良为娼这种事他干多了所以更知道准确的时机。掏出随身的丝质绣帕，睇到女人面前。“来！擦擦吧，如果你真的不愿伺候在下～那就算了。就当本公子没这个福气。但你可千万不能在哭了，在哭下去可就真的不漂亮了。”

    女人听到陆鸣的话甚至一振，停止抽泣看向身边的少年。这时她才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有机会仔细观察这位身份尊贵口味独特的小公子。

    发现此人面如冠玉皮肤白皙，一张脸上虽显得十分稚嫩，眉宇间却带着一股子英气。倘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位姑娘女扮男装而成。

    “公子风神俊朗何必让奴家的身子脏了自己呢？不如～不如我跟mama说让她给您换一位姑娘如何？”裴红蕊希冀道。

    女人的声音温柔富有磁性说出来的话带着独特的韵味。

    陆鸣摇头苦笑。“怎么可能？那些庸脂俗粉怎能与你相比呢？一个个搔首弄姿脂粉满面。在我眼里你才是明珠蒙尘。所以我珍惜你，哪怕你不愿意我也尊重你的选择。”

    听完陆鸣的话，裴红蕊的心里不禁产生一股暖流，这么长的时间里自己始终生活在泥潭里孤立无助不知多久没有听到这般温暖的话了。同时比这种感觉更强的则是深深愧疚。人家花了那么多银子就是要来开心的。可自己却一再拒绝。

    陆鸣观察着女人神态变化。知道第一步已经OK。继续道：“不知娘子芳名？”

    女人这才低下头。“奴家名叫裴红蕊，宣州人士，家中招逢大难，家破人亡，只好卖身埋葬夫君与长子。带着年幼的女儿来到这里。只为讨口报饭裹腹不求他物。”

    陆鸣皱着眉一副认真在听的样子，无奈摇头。唉～天地不仗义，以世人为土狗。你说你一～。

    还不到陆鸣把话说完，却听到裴红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虽然掩着小嘴脸上还挂着泪痕，可这一笑却如同雨后彩虹灿烂无比。白皙的俏脸上还浮现出两个淡淡的酒窝。

    “怎～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吗？”陆鸣不解。

    裴红蕊忍住笑意道：“小公子还是好好读书吧。那叫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