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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没那么大牌。反正在哪儿都是唱。”江泽不信,从前有段日子,三人差点揭不开锅,水鑫半开玩笑的让宁非去街头卖唱赚点吃饭钱,宁非当场甩了脸。江泽不清楚唱歌这件事在宁非的人生里到底有多重要,可他明白,唱歌这件事在宁非面前是不容他人戏谑的。可现在,宁非说着无所谓,去乡下摆的土砖台上唱无所谓,被人磕着瓜子装模做样的评点也所谓。“你想好了?”“嗯,想好了。”“那我给你联系。”挂了电话宁非抬头望一眼天上的月亮,没到月半,不是圆月,可宁非还是想到了林趯笑起来时的脸,鼓起的脸颊,唇角眼角都弯起。前头二十几年的人生,宁非从没觉过苦,被骗负债也好,灰头土脸做不干净的生意也好。他都不觉得苦,因为会想起林趯的笑脸,和喜庆的白瓷娃娃一样,一想到就忍不住要笑。那是他灰暗人生里常挂眼前的明净月亮。可现在,他害得的月亮没了笑,再不圆满。宁非体验到了人生里的最糟糕,自己陷在沼泽就算了,为什么连最好的那一轮月亮都要因为自己陷进来,哭泣说着讨厌这样的自己呢?宁非长久看着天空里的上弦月,心情突然回到了十一岁时的那颗石榴树下,那时候他也和林趯道着别,心情相似,境况不同,宁非没法当面和林趯说着再见,只能对着没满的月亮说,“我走了,林趯。”第80章不明白。空气潮闷,低气压逼醒了被布帘罩着的林趯。醒来的林趯爬起身撑着头,企图揉一揉快炸裂的太阳xue,然而没用。他酒量不好,还非要借酒浇愁,醒来只留悔恨,甩头都觉得脑壳要裂。“咚咚咚。”偏偏这时门响,太阳xue突突跟着跳。“宁非?”林趯喊一声,没人应,下了床往地上看了看,没有摊开的被褥。林趯揉着不清醒的脑袋,只觉得哪里奇怪。虽然平常他醒时宁非也不在,可被褥总是摊着的,宁非赶着去给自己买豆浆,总来不及收拾被窝。今天却奇怪,被窝没铺不说,总感觉屋里少了点什么。少了什么,被酒精蹂躏过的脑袋一时想不起,只觉得这屋子里今天看着空荡荡的,连带着心里也空。“咚咚咚。”门还在响。“宁非?”林趯以为是宁非买豆浆回来,正奇怪他为什么敲门而不是自己直接进来。宿醉的林趯晃晃悠悠走去门前开门,“宁非,你怎么……”出口的话在看到面前这张脸时戛然而此。林趯瞪大了眼一脸不解的看着门外的江泽,“江泽?你怎么来了?”江泽把扛在肩头的大袋猫粮提了提,“怕你睡过头了,再迟到。”是宁非交待他这个时间来的。不等一脸吃惊反应迟缓的林趯偏身让他进门,江泽倒是自觉的一侧身闪进屋里来。林趯回身看着江泽放下肩上扛着手里提着的猫粮,问他,“这是干什么?”“宁非他……”自觉说漏嘴,江泽顿了顿,只希望宿醉不清醒的林趯没注意,“怕猫粮不够,所以我抱几袋过来。”“猫粮还有的啊。”林趯歪头看一眼整张脸埋进喂食器里的拿铁,又看一眼江泽放下的那几袋猫粮,“也不用这么多啊。”蹲**看拿铁狼呑虎咽的江泽撇着嘴角摇摇头,撑着膝盖起了身,拍拍手走到林趯面前,掏两下口袋,“给,解酒的。”“哦,谢谢。”林趯客气的从江泽手里接过解酒茶,喝到一半才想起问,“你怎么知道我醉了?”江泽答非所问,“豆浆没买的成,排队的人太多,加上我又去的晚。”说到这里,江泽忍不住要想宁非到底对林趯是有多大的耐心,居然能插在大爷大妈里面老实的排队买豆浆,平常看起来那样暴躁不耐烦的一个人。抬头看一眼迷惑懵懂的林趯,他来时看到锁在楼下的自行车了,那估计也是宁非特地买给他的。“豆浆?为什么你会去买豆浆?”江泽叹口气,突然觉得宁非和自己同病相怜,忘记了宁非的再三嘱托,直言告诉林趯,“宁非他走了,要我帮忙照顾你。”“他走了?”林趯怔住的瞬间,手里的解酒茶没拿稳落了地,剩下的半瓶咕嘟咕嘟直往外毛,淌了一地,渗进林趯的脚底。脚底板凉凉的,心里也说不出的一股凉,呆滞的把话又重复一遍,“他走了?”江泽没能守口如瓶,看眼前林趯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又心生愧疚,他自知不擅长安慰,不然水鑫怎么总是对自己冷脸。所以江泽看着这样的林趯,抽搐半日丢下一句“你别迟到。”便匆匆走了。林趯背对着江泽急走忘关上的门,屋里太黑没开灯,门外的光斜撒一些进来。林趯看着旧衣柜的方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少的是宁非的行李箱。他走到墙前低着头沉默的看那一块空了的地方。似是要下雨,闷闷的,墙面也变潮要发黄,只那一块地方仍旧干燥,方方正正的,是行李箱的贴出来的形状。闹钟响了,林趯转了身,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布丁。急忙走过去拿起布丁,嘴角先是一翘,忽的头疼,捂着要裂的脑袋,总觉得要想起什么,可什么都想不起。疼了一阵好了些,撤了捂着额头的手,睁开眼,又看到了之前宁非哄自己走出柜子的瓷娃娃。林趯拿起了瓷娃娃,倏地转身,“对了,我忘记问你……”屋里除了他和猫再没其他人。林趯问的太晚了,江泽已经走了。闹钟持续不断的响。林趯拿起闹钟揣进兜,匆忙出了门,照旧去上班。走在路上被人撞了肩,抬起头来看前头没了熟悉的身影。心里仍旧空落落的,林趯只当是宿醉的缘故。一个分神朝半空伸了手,摸个空,没拽住平常从前头向后伸来的袖子。从什么时候习惯了看宁非的后脑勺?一时想不起,第一次好像是在让他害怕的那个巷子里,当晚他被冯林缠住,立马就想到宁非,宁非赶过来了。掌心被硌了一下,是他情不自禁攥紧了手里的瓷娃娃,被瓷娃娃的羊角辫给硌的。林趯低头看着手里的瓷娃娃,总觉得哪里不对。具体怎么不对,他看不出,看不清。一整天的心不在焉,刨木头的时候压着了虎口,刻字的时候划破了指头,师傅们头一遍照会小心,第二遍的指责呵斥,林趯都没听进去。世界好像静音了,他还是醉着没醒。不然为什么师傅们张开的嘴没发出一点声?听觉不行,感觉倒还在。天气沉闷,没窗的工作室更是压抑。这鬼天气,像是沾了水的被子盖住了天,林趯恍惚间只听到许师傅在说,“好像要下不小一场雨。”尔后,他什么都听不到了。到底做坏了几个木头,点坏了几个齿桶,画乱了几张图纸?林趯都不清楚,只知道师傅们分走了他手里的活,让他无事可干,只静坐发呆。直到看见了庄严,无声的世界又开始有了声。林跃从庄严身后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