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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柔软起来。只是夏目漱石最近掉毛掉得厉害有点让人发愁,特别是头部,毛发稀少到能看到一个rou脑壳。“你不会忘了,那天在学生会会长办公室,只有我们两个人,”宽大的袴服下摆轻荡,富江往前一步,微微侧脸贴近迹部耳际,“我们做了什么吧?”迹部眼角抽搐,不就是一起逗了一下午的猫吗?如此引人误会的发言,富江这混蛋越来越恶劣了。“看啊,是迹部君与川上君!”“多么美好的画面啊!”…………诸如此类的交谈传入耳中,其中不乏有关两人天马行空的猜想,让迹部额头的青筋跳得更欢快了。每次听到关于男神川上富江的言论,迹部就为冰帝学园学生的智商感到深深担忧。霁月清风,高山融雪,任何美好的词,都可以放在川上富江的身上。他的举止言行,担得起任何美好的形容。高冷淡然,不过是一层给别人看的外皮,本质就是懒散的重度毛绒控而已!自幼就认识川上富江的迹部非常清楚这个冰帝校草的真实面目。迹部景吾与川上富江,彼此的关系就是那种知道你所有黑历史的好友。比如迹部因为一个屁被他家的狗疯狂踩挠扯得裤子裆部裂开,富江因为父母离婚混过一段时间的杀马特不良少年。“事情已经有定论了吗?”迹部问富江,两人并肩走在冰帝的绿荫道,桦帝背着迹部的网球袋不远不近的跟着。“一开始就有定论了不是吗?我姓川上,那个小的才姓松平,又是松平与绫小路的结合,毫无悬念。”富江随意的说着,他并不在意这些。松平宗一,川上富江的父亲,年轻的时候犯了世家公子的通病,崇尚爱情与自由,不顾一切的与恋人川上美智子私奔。被家族除名,生下孩子也只能随妻姓。不同环境培养出来的人是不同的,松平宗一与川上美智子,终究是不同的人。可以共患难,却在松平宗一重新被家族接纳成为家主之后,于川上富江十三岁时离异。贵公子松平宗一是如何撑过那一段贫穷困苦的日子呢?可能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觉得自己反抗命运的样子很美。松平宗一离异后,迅速与家中原先订好的女人结婚,生下了一个男孩,松平茂雄,今年六岁了,预定了下一任松平家家主的位置。十八岁的长子,川上富江在松平家的位置很尴尬。林荫道的尽头,富江停下了脚步,等着迹部开口。两人在学校很少接触,迹部站在弓道场外,分明就是在等他。藏在树枝里的蝉没完没了的叫着,头顶郁郁葱葱的绿叶也挡不住夏天的炎热,就连人的心情也会一起燥热起来。“高中结业之后我会回英国。”迹部五指插入发间,撩起汗湿的银灰发丝,让微风穿过带走闷热感。“你要跟我一起走吗?”富江:……“跟我一起走,其他的我来安排。”迹部正色说,“可以进入英国任何一所你想的学校就读,或者学任何你感兴趣的东西。”富江微垂着头,轻轻抚摸着右手食指,关节处被麻弦勒红,十分刺目,纤长的睫羽安静的遮住漆黑的眸子,嘴角带起一抹微笑。迹部知道富江生气了。“这是施舍吗?”富江轻笑着问,挑眉看向迹部。“我有点不高兴。”“这是好友的关心。”迹部想象不出富江今后在松平家仰人鼻息的样子。他该有更广阔美好的未来,而自己能够为他提供优秀的平台。“谢了,”富江在迹部肩上拍了拍,“不过你担心的事永远不会发生。记得我和你说过吗?我外公一直很期待我去继承川上家。”“杜王町?”“对,杜王町,我小时候在那呆过很长一段时间。”富江刚出生的那几年,他们一家的经济坏到了极点,不得不离开繁华的大城市,回到川上美智子的故乡,位于S市外围安静祥和民风淳朴的小镇。富江的孩提时代就是在那里渡过的。“一家神社?”“据外公说其实是神宫,曾经还短暂的供奉过三神器之一的天丛云剑。”“很适合你。”雪白飘逸的狩衣,没有比川上富江更适合的人了。“你有点失望?”富江摩挲着手指,慢吞吞的说。“我准备的英国大学申请资料没用了。”迹部无所谓的说。不是吩咐管家的一句话,是他亲自搜集的,以他对富江的了解认为富江会感兴趣的学校。“作为补偿,”富江靠近迹部,“在你的会长办公室等我。今天我们玩什么?”富江兴致勃勃的说,眼睛里闪着雀跃的光。“放过那些可怜的猫狗兔子吧,在宠物医生把它们的脱毛治好之前。”迹部叹气,生物观察社是不允许把动物带出部活室的。无奈富江这家伙说什么好朋友间要分享,把小猫塞进运动服里,撑得胸口鼓鼓囊囊,偷渡到学生会会长办公室。根本就是为了能够肆无忌惮不用顾虑形象的撸猫撸狗!没有毛茸茸可以撸,富江心情十分低落,与迹部道别后无精打采的上了松平家来接他的车。一路无话,富江闭目靠在后座,车身轻晃,他睁眼扫了一眼车窗外。还没到家,车却停下了。司机歉意的冲他低了低头,接通了电话。淡淡的女声在静默的车里异常清晰,松平家的女主人,松平镜华,吩咐司机去接她的儿子。司机为难的看向不发一语的富江,松平家当然不止一辆车,但这话不是他一个司机能对女主人说的。“去吧,我不是没有司机就回不了家的废物。”富江淡淡的说。他相信电话那边的人听得很清楚,从挂断电话的速度来看,气得不轻。黄昏下的街道被一层金色的光膜温柔的笼罩着,光明与阴暗界限模糊,这便是所谓的逢魔时刻。这是一段被诅咒了的时间,阴阳交替,传说中居住在黑暗中的妖邪鬼魅便在此刻出现,从黄昏到第二天的黎明,世界是它们的。衣着怪异的年轻男子立于马路中间,凌乱的白色长发与脸颊上妖异的红纹透露着狂野,藏在衣袖下的手弥漫着阴暗不祥的黑气。在日本这个二次元文化盛行的国家,怪异的打扮随处可见,并不值得人们侧目。他就沉默的矗立在路中央,一辆巴士迎面开来。似乎是斜照射入车中的光芒晃了司机的眼,没有鸣笛也没有减速,朝着青年撞了过去。一道黑影压在了挡风玻璃上,司机惊叫着踩下了刹车,慌乱的尖叫声充斥着车厢。好像撞到了什么!司机惊慌的看后视镜,地上没有异常,他打开车门跳了下去,爬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