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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计划在第一次的时候就该成功了。“你们有听晴明的话,做得不错。”玉藻前夸奖。“玉藻前大人,晴明大人真的会复活吗?”妖怪活得时间要比人类长很多,记忆却比人类要好,即便隔了上千年的时光,桃花妖也还记得首无讲的那个恐怖故事。曾经在阴阳寮中度过的美好时光,终其一生,她也不会忘记。“不会,逝去的人是无法再回到人世间的。”玉藻前怜惜的看着默默掉下泪珠的桃花妖。“不!父亲大人说过,他将再次转生,我们安倍一族世世代代为他守护灵座,就是在等待他的再次归来!”一直将这件事作为自己信念的安倍吉行在被否决后情绪激动。“你自认是晴明的儿子,晴明在世时,你与他相处的时间比天皇派来的传唤使者还要少,却依然如此维护他,可见人类对血脉亲情是十分看重的。”玉藻前转向安倍吉行,总挂在嘴角的微笑带着一丝嘲讽,“那么,晴明为什么要抛弃自己的母亲葛叶,选择羽衣狐作为他的新母亲呢?”安倍吉行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是在父亲大人离世接任当家之后才知道的这件事,为何如此行事是父亲与安倍家当时的长老们决定的,他只是忠实的执行了这个计划。他的眼神中出现了茫然,难堪的站立着。“那是为何?”御门院心结心结平静的直视传说中的妖狐玉藻前,“能否请您将知道的告诉我?”玉藻前转眸看了她一眼,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就在御门院心结心结以为他会说的时候,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放在唇上,“不能。”御门院心结心结:……这个套路有点不对吧?你现身的目的难道不是将当年的一切说出来吗?她这副大受打击的模样让玉藻前笑了,带着一点恶作剧成功的小得意。“这是惩罚。”玉藻前说,蓝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仿佛被这个问题勾起了不愉快的回忆,“是你们人类贪心的惩罚。”富江若有所思,他仿佛知道了点什么。“富江,冒犯了你的人本该由你来处理。”玉藻前无视了御门院家两代家主异常难看的脸色,转身对富江说:“不过这一次能否让他们离去?”“无聊至极。”杀生丸冷冷的评价。“rou球是很纯粹的妖怪,”玉藻前的身形又被杀生丸的毒华爪撕碎,烟雾一般飘散又聚拢,“即使你在富江身边呆了一百年,依然不懂人心。”“我并不是出于对葛叶后代的爱护,从安倍家承认羽衣狐成为鵺的母亲之时,他们就与我无关了。”玉藻前语气渐渐低沉,收起了玩笑似的笑容,“我只是想看到最后的结局而已。”“老规矩。”富江眼睛一亮。杀生丸散发的气息更加冰冷,如果目光能实质化,此刻一脸无奈的玉藻前早就被他切成碎片了。“这个习惯可不好。”玉藻前叹息着摇头,却没有明确的拒绝,看了杀生丸难看的脸色之后,狐狸的天性让他又恢复了笑容。“带着你们的人离开这里。”他转身对御门院家的人说。“别再出现。”“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富江面无表情的斜了满脸惊恐的阴阳师们一眼。“你以为我会在自己家里做什么犯法的事吗?”“你当然不会,”玉藻前扫了一眼门口,在普通人看来空无一人的地方,怒气冲冲的萤草紧握着蒲公英球,恨不得冲上来一下敲晕一个。还有眼神冰冷的犬妖,如果富江不开口,这群阴阳师就算从这里离开,也回不到家了。狗可是非常护主的。“走吧,你们,不要再来sao扰我父亲。”富江轻描淡写的说着,无波的眼神从御门院一行人一一扫过。御门院心结心结被巨大的压迫感钉在原地动惮不得,这股威压甚至比银发的大妖更加强大,连空气都被夺走,喉头被死死掐住,仿佛是一条失去了水的鱼,濒临死亡。与那双黑眸对上的片刻,御门院心结心结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浓郁的黑暗带着未知的危险在她身边平缓的流动着。与她记忆中带着阳□□息的温和目光完全不同,看似平静的目光深处藏着冷酷,与他对视时,身体快要变成冰块,寒气从骨子里透出来。这不是她铭记了五百年的目光,她记忆深处朝着她微笑的神官,就像夏天的冰雪,无声无息的化成水珠,滴落在guntang的石板上很快蒸发,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如果你们想要神火,”富江收回目光,摊开手掌后一团幽蓝的火苗跳动着,玉藻前不动声色的往后退开了两步,关于这团火,他有过太惨烈的记忆,轻轻摇晃着的大尾巴都收敛了许多。“直接来找我。”话音犹在耳边,御门院心结心结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松平宅的大门口,正对着紧闭的大门。非常安静。紧接着身后的阴阳师无一例外全都倒下了,就连二代当家也面色惨白。“今天的事,”安倍吉行缓缓吐出一口带着血腥气的气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不管是对是错,也不管有何隐情,复活安倍晴明这件事已经持续了一千年,就如妖狐玉藻前所说,只是想要看到一个结果。松平宗一回过神之后,一身黑衣的阴阳师不见了,撑满了房间的巨犬也不见了,昏迷过去的妻子和幼子目光茫然的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握着筷子,那个他记得在妻子的尖叫声中摔碎的碗也完好无损的放在桌子上。管家带着仆人推开门进来,恭敬的询问松平先生为何按下紧急按钮,是否需要报警。松平宗一无措的环顾着四周,就像做了一场梦,醒来的时候,混乱到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富江……他猛的扭头朝长子看去,富江安静的喝着水,察觉他的注视,抬起头对上了他的视线,嘴角带着微不可察的笑意,松平宗一从中感受到了安抚……在挥退仆人之后,松平宗一静静的坐了几分钟,心脏突然狂跳起来,半张嘴,上下唇不断颤动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富江,越急切越说不出话来,就连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富江倒了一杯水推到松平宗一面前。“冷静一点,父亲。”清冷的声音像潺潺流淌泉水,荡涤了内心的不安,松平宗一紊乱的心境慢慢平和下来。像是被谁紧紧撰着的喉头也松开。“富江,”沙哑的声音唤着长子的名字。松平镜华等待着丈夫,她想知道丈夫会问出什么问题来。“果然,我上辈子没有拯救世界吗?”松平宗一颓然的说。嗯?已经做好了准备回答父亲疑问的富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楞了片刻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