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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送你了便是。”陆坤语气淡淡。这话却在鲁庆听来有偏袒之私,而这份偏袒之下似乎还有别种念头。他摆手,唇角含笑,眉眼分外艳得凌厉,“我怎可夺人所爱?”聊完天要走了,出门正撞见煮茶而来的文青,文青看他要走,笑呵呵道:“二爷什么时候来的?走会儿再走吧,尝一口您送我的雨前茶。”鲁庆看他憨态可掬,笑着摇头,“不了,我还有事。”而与文青打过照面之后,鲁庆脸色微不可寻暗了一层,双眼微眯,似不悦,似打量什么。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喜欢的话,麻烦收藏一下下~~第十二章东宫。“殿下看了一下午的书,腰酸背痛嗓子渴了吧,喝盏茶润润嗓子,也吃点糕点先垫垫肚子。”翠羽儿笑容甜甜,利索把茶水和糕点依次摆开来。锦玄虽是宫里唯一的孩子,但承明帝溺爱得很,又有自身八岁登基的经历在,深知为江山君父肩上担的重任,怕锦玄承受不住,就迟迟不立太子。这般的慈父之心,历来在君王中少见。锦玄嗓子不渴,却馋了,翠羽儿端进来的糕点中有一道酪樱桃,用奶酪浇到新鲜刚采摘的樱桃,同时又浇洒琥珀色的蔗浆,味道新鲜甘美,样子又富有美感。锦玄拈起一颗酪樱桃,尝到嘴里缓缓嚼了几口,肥美的汁水灌满唇齿之间,心头窜起一股甜滋滋。双颊松缓,眉上堆积一下午的倦色消散,十分满足。又拉过翠羽儿,往她嘴里放了一颗。翠羽儿早已习惯锦玄这样亲昵的对待,余光瞥向外边,无人敢看这里的情形,她心口一松,也高兴地吃了起来,随后从攒盒中拿出一个瓷白瓶子,打开瓶塞,一股浓郁的酒味立马挥发开来。翠羽儿驾轻就熟地倒了小小一杯,含笑递到锦玄嘴边。锦玄小小抿了一口,便有了清浅的醉意,双眸波光流动,如秋水一般潋滟。紧接着喝了第二口,醉意更深一层。烧酒本是寻常人家的玩意儿,一般摆不上大户人家的台面,但自从翠羽儿把小小一瓶烧酒带进了寝宫,锦玄就迷上了这种味道。虽然她不大习惯喝酒,容易一喝就醉,但让翠羽儿打掩护,躲着众人小抿几口。这事,连鲁庆都瞒着。有些秘密,还是自己藏着比较妥当。眼下有了些醉意,锦玄脸庞浮起红意,翠羽儿收起了烧酒,将早备好的醒酒茶喂进她嘴里。锦玄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近。她唇角含笑,一向矇昧稚然的眉宇间,竟浮过一抹促狭之色,“最近你跟绮香是怎么回事?”“没有的事!”“我还没问什么,你着什么急?”翠羽儿自知瞒不过,“一件小事而已,奴婢跟她摩擦了几句,殿下日理万机,就不用管了。”锦玄笑了笑,眼眉微红,有种懒懒的意味,“这几日你情绪低落,我既然看在眼里,就不能坐视不管。不管是谁先挑起的错,有人伤害咱们的好姑娘,那便都是她的错。”一见锦玄话语中有指责绮香的势头,翠羽毛连忙说道:“殿下可别这样说,绮香就是性子冷了一些,平日不大爱说话,可她是一心伺候殿下,做事谨慎细心,您可不能因为这事就挑破了她全部的错。”锦玄笑道:“瞧瞧你这样儿,哪有生气的模样?”瞧着她舒展的眉头,翠羽儿立马知道这是在试探自己,不由无奈一笑。谁说殿下是个榆木脑袋了,明明心思这么多!“殿下可别取笑奴婢了,不过就是奴婢们之间出了点小龃龉,摆不上台面的,现在您知道了,别可转眼间整个宫中都来笑话奴婢。”锦玄握住她的手,信誓旦旦道:“谁要是敢取笑你,我饶不了他。”翠羽儿挑眉笑道:“殿下这句话,奴婢可记在心里头了,往后若有谁敢欺负奴婢,就把殿下这句话搬出来,看谁还有这胆子。”她说起这话来,眉眼间神采飞扬,顾盼生辉,很有少女明媚的神采。锦玄问,“那现在还气不气了?”“殿下在面前,奴婢哪还敢生气?”“那绮香到你跟前来呢?”翠羽儿挑眉,“奴婢的心眼儿还没小成那样儿。”锦玄一笑不语。随后垂帘轻动,一只素白修长的手掌拨开了,人走出来,眉眼平淡,身材却异常高挑,眼前之人不是绮香还能是谁?锦玄点着她的肩头轻轻一推,翠羽儿站在原地不动。绮香走到她跟前,微低头瞧她的芙蓉清面,“不是说不生气了?”翠羽儿柳眉一挑,佯怒道:“谁说我生气了?在你眼里,我心眼儿就跟米粒这般小?”又转身,已是面色紧绷,指尖轻点锦玄光洁的额头,“殿下刚才还说要替奴婢讨伐这人,转眼就把话忘了,把奴婢当成什么了?”锦玄无辜,“我是真心盼着两位jiejie和好。”又凑近她,指尖往人略鼓起的腮帮子上一点,“好羽儿,别生我的气了,不然今晚上我没法睡安稳觉。”翠羽儿忍不住轻笑出声,“殿下连哄人都这般甜蜜,奴婢哪还有脸子置气?刚才跟你开玩笑的。”她眼一扫绮香,主动拉住她的手掌,“咱们都是殿下的奴婢,关起门来就是一家人,之前有什么间隙,现在一口气吹散,以后都高高兴兴的。”绮香面色松动,“嗯。”转眼看向面颊绯红的锦玄,怪道,“殿下脸怎么这般红?”原来他刚才一直待在帷帐内,不曾注意她俩特地避开人的对话举动。翠羽儿眼见他目光落向食盒里,连忙挡在她身前,“殿下泛起困来了。”“是啊是啊。”锦玄连忙应和。绮香还想说什么,这时殿外传来一阵动静,走来两道人影,一时目光被吸引了过去。翠羽儿趁机收起食盒。进来的是鲁庆,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形高大的宦官,“如今东宫刚整治了一番,殿下也渐渐大了,身边只有奴婢一个掌印不够,从今儿起,陆坤也要负责您的起居日常。”鲁庆站定,他身后的青年站出一步,朝锦玄恭敬行了个礼,“奴婢陆坤参见殿下。”陆坤话落,头依旧低垂着,恭敬的模样儿,锦玄看了看他,目光又落在地砖上,有一抹清冷俊秀的倒影,面容模糊,融着地砖的颜色,眉毛碧青,双颊通绿,可这样看仍有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好看。一杯酒就倒的人,醉意泛上来也快,如山崩倒般。锦玄忽然感到一阵微弱的晕眩,似乎那几口烧酒开始着力,抬了抬手,“起来吧。”陆坤应声起身,垂首垂手地站在一侧。鲁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