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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撺掇之下,乳母就把小锦玄带了出来,张宦官恨意炙然,先用腰带绞死了杨氏,再想慢慢折磨小锦玄,却不知谢瀛在附近。他本是迷路找不到方向,哪里会知遇上这场景,当机立断,趁张太监不注意,推他跌落寒池,最后活生生溺死。小锦玄被谢瀛救回一条命,魏皇后牵着小锦玄的手,含笑道:“以后,你要把他当亲哥哥一样对待,知不知道?”“知道。”小锦玄似懂非懂点头。魏皇后又道:“瀛儿,往后这一辈子,你也要将锦玄当作自己的亲弟弟,日后他有难,你需像今日这般出手,不能有一丝犹豫。”谢瀛点头应下,转眼却以此要挟,让锦玄乖乖做自己小尾巴。锦玄一心待他当哥哥,倒也不觉得他欺负人。唯有一个杜言喻,知道日后天下江山要由锦玄继承,又自小受杜太傅忠君忠社稷那一套,十分不忿于谢瀛这般的狂傲。果然听说他要玩去,锦玄转眼间忘了二人间嫌隙,“去哪儿?”杜言喻也被勾起了兴趣,慢吞吞凑近。谢瀛摸了摸下巴,朝他们一笑,神秘兮兮的样子,“前阵子突厥进贡了一头奇珍异兽,听说专门生长在深山里,好比远古神兽,专吃小孩的脑髓,为抓到它,突厥皇室派出不少士兵,好不容才抓到,就屁颠屁颠贡上来了。这样的好物儿,怎么能错过?”虎房为先帝所开,先帝在位时好武奢靡,从各地搜集不少奇珍异兽,而虎是兽中之王,就冠以此名。渐渐的,半夜里还送进来不少绝色美人,至今许多流言遍布坊间,却为太后不喜,承明帝一登基,就下令废了虎房,多年冷落,最近突厥送来一只神秘的猛兽,宫中森严,无处可放,承明帝无奈,只好重开虎房,将猛兽暂且安置在这里。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传闻,杜言喻瑟缩了下脑袋,像个拨浪鼓摇头,“我不去,”又抓住锦玄的手臂,“这么危险的野兽,一爪子下来就能把人脸挠花,说不定一条胳膊都卸下来,殿下,我们还是不去为好。”锦玄胆子小,听着也有些害怕。谢瀛哄道:“野兽被关在牢笼里,你以为一路上突厥人是怎么把它运来的?况且我们就是去看看,瞻仰一下远古神兽的威风,殿下乃是储君,真龙护佑,想必再凶猛的野兽也不敢靠近。”杜言喻不悦,“明明是你想看,自己去就好了,干嘛还要哄着殿下去?”谢瀛挑眉,少年立在台阶下,英俊的脸庞映照在无限暖光中,“你这是什么话?我是想带殿下长一下见识,可没有别的想法,”说着又笑眼打量杜言喻,“你要是怕了,直说便是,何必拿殿下当作挡箭牌?”他颠倒黑白,杜少爷气得无语。谢瀛不废话,问没怎么出声的锦玄,“殿下想好了吗?”锦玄看了他一眼,又看一眼杜言喻,缓缓摇头,“我还是不去了。”她承认自己胆子小,怕见了神兽的眼睛,忍不住当场晕厥。那可丢人丢大发了。其实谢瀛也只想一个人去,但怕被人逮住,回头责问起来,不好交代,但要是锦玄一同跟着去了,到时候诓诓她,这呆子肯定先跳出来主动承担责任。多好如意算盘,杜言喻临时插一脚,没啦。“懦夫!”谢瀛恶狠狠瞪他俩一眼,起了傲气,不愿再理睬人,扭头就走远了。“哎!”锦玄想叫住他。杜言喻麻溜儿捂她嘴,“殿下,小心先生在里头听见。”锦玄连忙点头,他这才松开手,悄悄瞥向里头,发现没异样,嘴上轻呼了一口气。“言喻,你觉得谢瀛是不是跟咱们生气了?”锦玄悄悄问道,像做贼心虚一般。“殿下,您干嘛老惦记着他?他自个儿要去,回头先生责罚起来,也不关咱们的事。”“我们不能这样。”锦玄想了想,一溜烟儿追上去。谢瀛仿佛真恼了,眨眼没了人影,锦玄小跑了一圈,一路上遇到不少宫人,见到她都诚惶诚恐,纷纷停下行礼,一面又打量这位生得极俊的主子,不少宫女羞红了面颊。锦玄这时却没怎么注意,倒是担心这样会怕闹大动静,消息漏到先生那边可就完啦。正纠结要不要回去,忽然余光一闪,一团软乎乎花影从宫墙上跳了下来,喵呜一声,摇了摇尾巴,是一只虎头虎脑的碧眼猫。珠珠!锦玄眼睛一亮,瞬间把回去的念头丢到脑后,连忙追了过去。眨眼间,碧眼猫又窜入了花丛间。锦玄哎了声,“珠珠你别跑!”冷不防迎面撞上一行太监,领头的眉目纤秀,脸上挂着笑眯眯的笑容,“哎呦,小祖宗,您可当心着点儿!”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做了一个梦,梦到有个天使小宝贝留言,不想看男女主相处?吓坏了第十九章“鲁德成,你怎么在这?”锦玄揉揉脑袋问,这时才注意到他身后站了一道熟悉身影。这男人眼窝深邃,一杆葱鼻梁,垂首恭敬的模样,先前抬眸极快瞥了一眼锦玄,旋即落下浓密的眼睫。锦玄说,“鲁德成,我的猫不见了,你快替我去找找。”她指名道姓,鲁德成笑眯眯道,“小祖宗,现在可不行,皇上差奴婢去办事呢,倒是现在身边带了一个人,能给小主子解忧,日落之前,一定把您的心肝宝贝寻到。”锦玄目光流连在他身后,眼睛一亮,鲁德成看在眼里,笑意更深,“真巧了,巧,刚好是殿下宫里的,办事能力,您是知道的,每一件事在他手上砸过。”鲁德成毕竟是陆坤舅舅,惦念孩子前程,逮着机会笑眯眯夸一顿,偏生锦玄觉得他说得非常有道理,点点头,也露出笑眯眯的表情,“那就是你了。”陆坤也没想到,会在东宫以外遇见锦玄。更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这些日子,他极难见上她一面,虽是名义上的掌印,可还有一位老掌印占着位子,鲁庆声称会照拂他,可这种话听听就好,若当真了,那是他傻。而且上次殿下投怀入抱,让鲁庆怕了,才借着职务之便,暗地里让王青梦排挤他,令他孤立无援。初来东宫,陆坤尚无人脉,与鲁德成的关系也鲜少人知,舅舅帮不了他,再说,手心手背都是rou,就算了解鲁庆的所作所为,舅舅也未必处置。不过疑惑也随之而来。鲁庆既然妒忌更重,为何不利用香囊,这样岂不更省事?陆坤虽瞧出香囊的古怪,可古怪在哪儿,他尚未寻到蛛丝马迹,为不打草惊蛇,才一直将香囊戴在身边,不久前香囊被林儿弄湿了,是真出于愧疚,还是鲁庆授意,亦是一团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