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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羽儿起初还想跟锦玄解释几句,却被锦玄无情戳破,“平常绮香一向都听母后的话,这次又怎么会不听呢,这些我都知道,你们不用安慰我,又不是大不了的事。”翠羽儿哼道:“她心不在曹营,可是我跟陆公公是实打实想着殿下,念着殿下。”锦玄捏捏鼻尖,翠羽儿不解,“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锦玄说,“怪熏人的。”翠羽儿越发不解,还扭头到处嗅来嗅去,“哪里有臭味,奴婢怎么闻不到?”陆坤好心提醒,“殿下是指你说话太rou麻,熏着她了。”“好啊,连殿下都欺负奴婢!“翠羽儿气得跺脚。锦玄却和陆坤对视一眼,不由纷纷笑起来,翠羽儿满肚子气也被他们的笑声给打散了。第六十五章在浣衣局逗留了一些时辰,回东宫时,正好撞见绮香回来,翠羽儿看到她就来气,殿下还在最苦寒的浣衣局里吃苦,她倒好不管不问,还溜出去偷懒,上前一把拽住她,质问道:“你刚才去哪了?”绮香回身,从她手里抽出胳膊,“没去哪里。”翠羽儿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去打小报告去了?”绮香听到这话皱了下眉头,“你在说什么?”翠羽儿哼道:“我也不想理你了。”说完就扭头走了,留下绮香一个人在原地。这时陆坤走上来,解释道:“我们刚从浣衣局回来,殿下见不到你,就多问了几句。”绮香这才回过神,知道刚才翠羽儿为什么这么生气,声音都轻了起来,“我没有去翊坤宫。”陆坤看到他微微怅然,温声道:“这话,你也要让她知道。”绮香想着要去找翠羽儿,陆坤留住他,“先把脖子上的血迹擦了。”人走后,他把文青叫过来,“你去查查绮香的义父,打听他基本的信息就够了,若是打草惊蛇,那就不要管了。”绮香找到翠羽儿本想解释,但翠羽儿看到他扭头就走了,反正他在哪里,她就要远远躲开,绮香看她是真生气了,索性拦在她面前说了一句,“我没有去翊坤宫。”翠羽儿抬头问,“没去翊坤宫,那你支支吾吾回答不上话,明显心里有鬼。”说完掉转头离开,绮香下意识跟上去,“我没有骗你。”翠羽儿说道:“这话跟我说没用,你去跟殿下说。”绮香在后头说,小心翼翼道:“你好像生气了。”“我没有!”翠羽儿倏地顿足,扭头问他,“你烦不烦?”绮香有一瞬间茫然,翠羽儿看到他这样子,顿时有些后悔,可是话都说出口了,也不能收回来。夜里锦玄专门提起绮香,却是说道:“你们别数落她了,我看她往年这时候情绪有些低落,或许跟她义父的忌日快到了有关,绮香也是怪可怜的,当初家里人全没了,老天爷给了她一个义父,但后来也没了,孤零零进宫来,只有东宫这群人与她作伴,你让翠羽儿不许为难她。”她虽然不说,可是心里都清楚,也猜到按照翠羽儿的脾气,肯定回去找绮香算账,陆坤不由微笑道:“她俩感情好,吵不起来,倒是殿下不如担心一下自己,才几天功夫,手指头怎么烂成了这样。”锦玄的双手整日泡在凉水里,指头都褪了一层皮,显得十分干枯,他瞧着都心疼,怎么皇后这回这般狠心。当然这些话他不能跟锦玄说,便从怀里揣出两瓶药膏,“这是给您抹的,一日三回,慢慢就能养回来了。”锦玄接过来我在手心里,笑吟吟道:“还是坤儿最贴心。”陆坤故意问,“跟绮香,翠羽儿她们比起来,如何?”锦玄顺口道:“还是你最贴我的心。”陆坤眉梢微动,“前段时间,奴婢却听翠羽儿提及,在殿下心里头,只得她一个,旁人断然入不您的眼。”锦玄神色有一瞬间的尴尬,心想翠羽儿嘴上怎么没个把门的,连忙笑呵呵道:“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现在你跟我熟了,当然我最器重你。”陆坤微微一笑,“奴婢万分惶恐。”看他哪里有半分惶恐的样子,锦玄不由心里悄悄捏把汗,现在主子真不好当,都要哄着自个儿奴才了。忽然间外面响起喵呜一声,锦玄连忙起身,“是不是珠珠在附近?”自从上回她出宫后,就再没有见过珠珠的身影,东宫上下掀了个底朝天,仍是找不到,真是纳闷了。陆坤目光微动,随即微笑道:“殿下先坐着,奴婢出去瞧瞧。”锦玄特地嘱咐,“那你当心着点,千万别被人发现了。”陆坤应声而去,开了门,院中挂满晾衣杆,一阵风吹来,湿答答的衣服翻飞掠起,露出院门口一抹颀长高瘦的身影。谢瀛也看到了走出来的陆坤,他似乎不想让人看见,下意识转身要走,结果刚才的一阵风早把两扇院门吹拢,他直接撞上了鼻梁,顿时低头捂住脸。陆坤不由上前,“谢世子您没事吧?”谢瀛背对着他,摆摆手,“我没事。”陆坤却看他迟迟没有抬起头,不放心,就取出随身的手帕,递给他,“您还是擦擦吧。”谢瀛匆忙接过来,胡乱抹了几把,这时锦玄久久没有听到屋外的动静,似起了疑心,“坤儿,外面是谁?”她的身影在昏黄的窗棂上一动,要朝门口走来,谢瀛连忙看了陆坤一眼。陆坤明白了他的心思,立马说道:“殿下,外面没人,是风把杆子吹倒了,让奴婢来扶就好了。”“那你快些弄好。”锦玄又走回去了。谢瀛心口一松,这时想道没抹完的鼻子,立马双手捂住,目光掠过层层叠叠的衣服,看向昏黄的窗棂,透着一抹清瘦的身影,不自觉软了软眉梢,才看向面前的陆坤,语气硬邦邦的,“我就是随便过来看看。”陆坤颔首,低声道:“奴婢明白。”随后眼前多出一双手,谢瀛把一个药膏塞到他手上,“这是杜言喻让我送来的,你交给他吧。”“是。”谢瀛打算要走了,结果又回来几步,“要不是杜言喻,我才不来这一趟,还受了伤,”说着把用过的手帕扔给他,“你记住了,不准跟他说我来过,一个字也不要提起。”“奴婢谨记。”谢瀛这才大摇大摆离开了。听到他渐渐离去的脚步声,陆坤缓缓抬起头,若有所思。屋门轻开,锦玄看到陆坤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一个小药瓶,不由问道:“哪来的?”陆坤道:“奴婢刚走出去才想起来,还有一瓶忘拿出来,这是效果最好的,殿下一定要记得按时敷。”锦玄看着眼前三个药瓶子,皱眉,“这么多要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