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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比寻常妇人还要浑圆饱满,凑在近前,更有一丝幽香袭来,悠远怡人。他看得身上发痒,心底那放浪念头越发不堪起来,低声调笑道:“嫂子就别装正经了,只要二哥一来,管保嫂子就软了。有便宜大家讨开,这样厚此薄彼的,有什么意思?”姜红菱啐了一口:“你自己下作,当旁人都如你一般么?!我和二爷什么事也没有,你别这样瞎猜乱说。这话若传出去,我也就罢了,你让二爷如何自处,往后又怎么说亲?!外人又会怎么说咱们家?!你脸上,又有什么光彩?你不顾惜旁的,总该顾念侯府的颜面罢?”顾忘苦当然不信她这番言辞,口里依旧不干不净:“嫂子这话,只好糊弄三岁的娃儿去。jian/夫/yin/妇,都说清白。”姜红菱见他左来右去只是这些盐少醋多的言语,倒有几分无奈,开口问道:“三爷今儿是为什么过来的,莫不成是特特跑来调戏我的?!”顾忘苦唇角微弯:“进门时我便说过了,听闻嫂子落水病了,我心中挂念,所以特来瞧瞧。见嫂子这般精神,我也就放下心了。只是还有一句话告诉嫂子,侯府的家业将来必定是我来继承。任凭你现下如何,将来还是要落在我手上。耍这些小手段小聪明,根本无济于事。”说着,他凑到近前,压低了声量:“大哥死的早,嫂子难道就甘心空守一辈子么?当真可惜了嫂子这般的美人儿!何况,嫂子又没有孩子,现下虽还好,侯府也不会少了嫂子的衣食,可到底晚景凄凉。三弟心里很是倾慕嫂子,嫂子若肯委身于我,还怕终身无靠么?”姜红菱同他是打了一世交道的,虽早已知晓他是个无耻之徒,但这般当面戏辱,她依然压不住心底怒火,拿起桌上的盏子朝他身上砸去,又啐了他满面,厉声斥道:“滚出去!”顾忘苦不躲不闪,任凭那茶碗砸在身上,茶水浸透了衣裳。他也料到这女子不会轻易就范,倒也不甚意外,起身冷冷扫了姜红菱两眼,意兴澜珊道:“三弟是一番好心,嫂子还是好生想想。”言罢,他也不同人告辞,径自出门而去。姜红菱坐在炕上,惊惧气恨交织在一起,俏脸发白,身子也禁不住的轻轻发颤。虽则一早就知道这厮是个无耻的无赖,对自己存着下□□/欲,但如这般旁若无人肆无忌惮的前来挑衅调戏,上一世可是从未有过。即便是那次后花园里,他意图强辱于她,也是趁着夤夜无人之时。这一世,为何他竟会放肆到这般地步?如锦在旁惊得面无人色,待顾忘苦出去了,慌忙走去关上了门,走回炕边。正要问话,却见自家主子身躯发颤,一脸惊惶,只得先去倒了一盏热水回来,说道:“奶奶吃些热汤,且压压惊。”姜红菱喝了一碗热汤,定了定心神,方才低声问道:“外头可有旁人?”如锦晓得她所问为何,出去看了一眼,回来说道:“奶奶放心,并没有什么人。”姜红菱心下微安,将碗放在桌上,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再也没了胃口,只说道:“都收拾下去罢。”如锦晓得主子心里不痛快,也不敢多说什么,一面收拾,一面就道:“这三爷当真是狂妄无礼,说的这都是些什么话!也没个避讳,若是给人听了去,叫奶奶在府里怎么做人?”说着额,又问道:“奶奶,今儿这事可要告诉老太太、太太?”姜红菱神色黯然,摇头说道:“不必了,没有意思。”如锦心底焦躁,说道:“奶奶,这事儿若是忍了,三爷只怕更要没个忌惮了。”姜红菱沉声道:“他方才有句话倒是没错,侯府现下只剩他一个了。任凭他怎样,只要不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上面这些人是不会将他如何的。这事当真要捅到老太太跟前,他顾忘苦不会如何,反倒会污了我自己的名声。”如锦急躁道:“那不然,难道就任凭他随意欺凌奶奶么?”姜红菱咬唇不言,顾忘苦所说,也是她一块心病。这些日子以来,她日夜寝食难安,便是不知如何是好。就算现下她能将李姨娘斗倒,那又如何?侯府只有顾忘苦一个男丁,将来自己还不是落在他手中?思来想去,她忽然想起顾思杳来。重生以来,他对她似是颇有亲近之意,虽是不知他是何用意,但顾思杳总是强过顾忘苦。这两日听人谈起,他近来时常出门,西府那边官场上人情往来,差不离也都是他出面了。上一世他对爵位并无心思,但保不齐这一世他就没有这个心思。与其将来落在顾忘苦手中受辱,那还不如现下就襄助顾思杳。姜红菱秀丽的脸上掠过一阵阴霾,贝齿轻咬红唇,盘膝垂首不语,日光透过窗棂洒在那件藕荷色丝绸夹衫上,泛出柔和的光泽。她想了一阵,说道:“昨儿晚上,有个孩子在我窗户外头晃了一下,大约十一二岁的年纪,穿着一件碧青色的衫子。你着人在院里好生问问,找出是谁,带到我这儿来。”如锦不知她为何忽然要找此人,也没有多问,只说道:“这个容易,我问问院里扫地的mama们就知道了。”如素走进门来,问道:“奶奶,三爷送了些点心补品来,都放在外堂上,问怎么处置?”姜红菱想也不想,扬声就道:“都丢出去喂狗!”顾忘苦出了洞幽居,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日头,不觉轻轻一笑,那张轻薄狂妄的脸上倒现出几分喜不自胜的神态来。不知为何,这女子越是抗拒他,他便是兴奋,看着那张俏脸上出现惊怒惶恐的神情时,他竟觉得血脉偾张的难以自持。要几个漂亮女人的身子,于他而言,不是什么难事。但能有这般滋味的女人,倒是难得一见。虽说姜氏早晚都会是他的,但他就是按捺不住,迫不及待的想来戏弄她。那些唯唯诺诺,只会奉承于他的女人,他早已腻烦了。他就是想看着,这个漂亮要强的聪明女人,耍尽了心机手段,最终还是要臣服于他时,那不甘屈辱的样子。那滋味,想必如美酒一般,令人沉醉罢?只是,她不会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罢?这念头只在顾忘苦心头掠过,他便摇头轻笑。似她这样刚强的女人,又怎会轻生?心里盘算着以后,仿佛一切都已在自己掌握之中。顾忘苦得意的哼着民间小调,缓步离去。因顾王氏有交代,苏氏便打发了人到码头去问。谁知侯府的家丁到了码头,却扑了个空。打听之下,方才知晓那船夫一家子畏祸,昨日便连夜起帆,往下游去了,如今也没人知道他们走到了何处。顾婉受了惊吓,夜间便发起了高热,也病倒了。侯府一夕间便生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