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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她觉得自己此刻越来越接近真相,却不敢更进一步?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呢?第90章暗潮祭司大人给煌夔留下了一瓶药,也留下了一句话——“死亡并不是结束。”祭司大人一走,煌夔就将瓶子里的药一口吞下,然后笑出了声。也许是长时间被关押在这暗无天日的囚笼中,他的面色有种病态的白,嗓音也因长久未曾开口说话而显得粗嘎,深色的重瞳在无尽黑暗里却亮得出奇。齐琪感到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同时内心的疑问也越积越多。她知道神殿祭司给煌夔的绝非什么用来金蝉脱壳的假死药,也不可能是让人服下后立马一命呜呼的□□。很明显,煌夔最后仍旧死于天子的剑下,那么玄武宫的祭司深夜避开重重守卫,冒险过去见一个夺嫡造反的重犯,总不会是为了给他送扶元固本的人参养荣丸吧?!眼前的画面随着大祭司的离开而再度转回王城北郊的玄武宫……齐琪还记得煌夔事败被抓那日正值三月,料峭春寒尚未退去,夜间的飒飒冷风依旧来势汹汹,吹得殿檐四角悬挂的忘川铃乱响。一道幽蓝幺姨的闪电劈开夜色苍茫,神殿内外一时亮如白昼。紧接着是惊雷在九天之上突然炸开,一声盖过一声,不似春雷那般劈开沉闷腐朽了一个冬天的空气,注入欣欣向荣的蓬勃生机,这雷声撼天动地,却也可怖至极。大殿内值守的巫祝皆被屏退,只有玄武宫的祭司和他的弟子。此时此刻,少年黑如点漆的好看眸子睁得老大,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师父,您这是要……谋反?!”“谋反?”祭司大人步行至殿前,绣着玄武纹饰的白纱衣襟和黑色面纱一同被暴风刮起,隐隐露出侧脸上狰狞的疤痕。那疤痕狭长干枯,仿佛将他的脸一分为二!“王位之战,明争暗斗。古往今来,生生不息……天家那些事千百年来未曾变过,左不过为了‘权力’二字。泽儿,你不妨告诉为师,何为正,何为反?”“可我们身为神官,又怎能涉足于朝堂之事!”少年一顿,随即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口气太硬,立刻跪在祭司大人面前,“弟子出言莽撞,无意冒犯师父。”“我知道你是为了为师着想……只是,泽儿不要忘了作为神官的职责所在。”大祭司伸出手轻柔地抚向少年的发顶,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少年微微抬眸,依然保持着跪姿:“有生之年,必要守得天下海晏河清,护得百姓安然太平——神殿历代大祭司□□,弟子从不敢遗忘。”身护国运,有史以来便是每一任神殿祭司的宿命。“说的没错。可若是你明知这国运即将走到头了呢?泽儿,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以身试险,逆天改运……可是师父,我们应天的国运不是正兴盛吗?怎么会突然就要走到尽头了?”少年眼中泛起不解的疑云,一旁的齐琪也听得云里雾里。根据她脑海中的记忆,那时候虽说新君登基王权更替,再加上东南的曜天国虎视眈眈已久,国内外的政局确实不那么稳,可这在历史上也是常事。若凭这些就敢胡说八道应天王朝气数将近,估计这帮子跳大神的早就被煌烨拖出去斩了。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齐琪都对神棍嗤之以鼻,但面对眼前的少年,她还是讨厌不起来。或许是因为对方也叫“泽儿”的缘故吧……没来由想到那个冷冷清清的水木泽,她扯了扯嘴角,连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的表情变得柔软了几分。然而,心底溢出的一星半点柔波被大祭司接下来的一番话搅浑:“煞星降世,尸云遮天。白虎命星本就主刀兵,如此一来,应天国祚危矣。”“师父说的煞星,难道指的是……”“不错,正是齐家那个遗孤。她若不死,迟早会将应天拖入战争的泥潭。”“不会的,阿麒出生的那天出现了白虹贯日的奇观,您不是说她是应天象而生的战神吗?她十四岁便跟随齐老将军上战场,为我应天出生入死立下战功无数,怎么可能是危害国祚的煞星呢?!”少年表情很是激动。齐琪听了这些话也感到非常愤慨,若在平素这些神棍的胡言乱语传到她耳朵里,势必要两拳头招呼上去。枉她跟将士们热血疆场奋勇杀敌,这些个巫师却在这儿天天信口开河!“泽儿若是不信便看看这个吧……”祭司大人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小小竹筒递给他的弟子。少年神色犹疑地接过竹筒,从里头取出一条丝帛,慢慢打开。由于距离较远,加之殿门外电闪雷鸣光线忽明忽暗,任凭齐琪眼力再好也看不清布帛上写了什么,不过她的好奇心很快有了答案。“这是……先王的遗诏?”少年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师父,拿着布帛的手微微颤抖。“不错。”祭司大人话音刚落,少年突然站起身,原本因震惊而闪烁跳跃的眸光在光影交错的瞬息间变得坚定:“我要毁了它。”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杀部分快要结束了……第91章真伪“这是……先王的遗诏?”少年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师父,拿着布帛的手微微颤抖。“不错。”祭司大人话音刚落,少年突然站起身,原本因震惊而闪烁跳跃的眸光在光影交错的瞬息间变得坚定。“我要毁了它。”“你说什么?”“我说,我要毁掉这份遗诏。”祭司大人冷冷一笑:“泽儿到底是天真得很呐,你觉得毁了先王的遗诏就能保住那孩子了么?先王当时草拟的诏书不可能只有一份,齐家军功太高遭到王族忌惮也非一日两日了,若不是齐老将军殉国,那孩子只怕根本活不到现在……再者,新君可是一个连骨rou兄弟都能毫不留情屠戮殆尽的人,你认为这样的人会容得下掌握着一半虎符的齐氏遗孤吗?又怎知他没有看过这份诏书?说不定这位年轻的君主比谁都盼着那孩子死呢!”煌烨早就想杀她了?她的王,她一心一意效忠守护的君王原来一直想要致她于死地?!齐琪心里“咯噔”一沉,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又疼又闷的慌,以至于险些一个趔趄。所幸眼前只是过去发生的一幕幕场景,其中并没有人看得见她的彷徨与无措。过了许久,依旧心绪难平。纵然君臣有别,她不是不明白自己的单恋没有结果,却无法想象自己与煌烨的过往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什么此身报君心意不变,原来煌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