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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麻衣,一双犹如寒潭深渊的眼眸盯着他们,诡异的恐慌陡然充斥心田。可再仔细一看,木竹还是那个木竹,来到酒剑坞一个月依旧没长半点rou,凹陷的面容上只有让他们看不顺眼的漠然不动,哪有什么令人胆寒的气势,全他妈是错觉。“你这鸟人,老子就是讨厌你这种眼神!”其中一人怒吼出声,一拳揍下。颜旭之隐匿起自身所有气息,静静地蹲在树顶,看着一切。犹如树上的一片绿叶,感受着着世间的阳光与蝉鸣。绿草林荫中,被推翻的板车上的玉米散落一地,不远处,须臾之间,瘦高青年傻愣愣地被揍了一拳。与此同时,另一个大高个看准了这个时机一般,拿出一把匕首,没有章法堪称粗暴地朝青年砍去,青年像是下意识地突然扭转身形,并未完全闪躲开来,脸上随即被划出一道血痕。转瞬间,青年屈膝狠狠撞在大高个的腹部,左手夺走匕首之时,犹豫了一瞬,似乎在考虑是否要当场使用,然后放弃地随手插在自己后腰,右手已经“嘭嘭”两圈打在了另外两人的脸上。连续两声鼻梁骨断裂的声音响起。三人似乎极为意外,没想到青年反应如此迅速。谁会想到先前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瘦高青年,身手比他们几个常常找对方拳打脚踢的人还要好,身姿灵活,出手更是拳拳到rou。他们眼底藏着胆怯,却又不想退让,逞能继续冲向木竹,与之扭打起来。木竹的还击看似没有章法,但颜旭之发现却有几分功底,闪躲的应对竟然还渐入佳境,不知不觉间将早乱了阵脚的三人揍得鼻青脸肿,骨头断了几根,倒在地上吐血。瘦高青年脸上青了一大块,呼吸间隔出奇的平稳。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了看在穿透树荫的阳光映照下显得有些粗糙的手掌。随后,青年目视地上不停求饶的三人,左手的双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并拢起来做剑指,下一刻才回过神似的拿出匕首,在手指间转了转。其中一个矮胖子干嚎着:“杀人啦,救——”木竹左手指腹抹掉脸上的血迹,不轻不响道:“闭嘴。”面对闭上嘴,表情刻着“我好怕”的三人,木竹认真地注视他们,低沉的嗓音好似一根冰冷的金属:“剥玉米做酒曲是每个学徒必做的事,莫推给任何人,是也不是?”瘦高青年双指并拢时又有一抹杀意闪现,转瞬即逝,到此消失得一干二净。三人吓呆了,一时静默。木竹矮下身,用匕首毫不留情地划过先前划伤他脸的大高个,尽显威吓以及还了方才自己脸上被划伤的仇,发出一声闷闷的鼻音:“嗯?”此时大高个缩得像只鹌鹑,弱小可怜又无助,浑身颤抖地扯着嗓子应了声“是”。“我生来如此,并无蔑视任何人的想法,但今天你们的所作所为,的确令我厌恶、鄙夷。”“我们……错了……”瘦高青年扫过落了一地的玉米:“把玉米捡起来,之后一起去向师父请罪。”说话时,他踢起地上一颗石子,直接踢中了想逃的一人膝盖,噗通跪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木竹坐到树下的木竹,一把普普通通的匕首兀自在细长的指尖跳舞。三只鹌鹑齐齐咽了口口水: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木竹一眼看过去。你看我我看你,三人确认彼此眼中的怯懦,他们认栽,忍着浑身疼痛在地上爬来爬去捡玉米。他们没看到木竹看向自己指间的匕首亦是有些困惑,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熟练。颜旭之目睹了一切,原本以为瘦高青年会痛下杀手,没想到却使了这么一出。原著里绝对没有叫木竹的角色,那就一定是这个世界为了融洽世界观产生的路人甲,还真是没想到……他无声无息拿起酒囊,饮一口酒。就在此时,瘦高青年仰头呼吸之际,忽然对上颜旭之的目光。颜旭之差点呛出声。面容普通到让人看过一眼就忘的瘦高青年盯着颜旭之,前一刻眼眸里如冰霜般的凌厉仿佛是他的错觉。木竹黑沉沉的眼珠子定格在颜旭之的脸上,手中动作暂停,有礼地问道:“树林的小神仙?”“……”木竹扫到他腰间的长剑,又问:“惩jian除恶的侠士?”颜旭之收起酒囊,稳稳落地,与站起来的木竹面对面,双方身高相仿,刚要开口,先前高喊救命的矮胖子涕泪俱下:“大苦大难救世观世音菩萨显灵了……”“过路人。”颜旭之对木竹微微颔首,“方才你下手还是轻了些。”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颜旭之下山的盘缠:他穿成主角受后离家前,带了不少已故生母留下的小钱钱才离开的。后来作为掌门高徒,空下来也会指点师侄们,自身有一定的工资拿,所以这次下山有足够的盘缠吃吃喝喝=。=小受出场这段写了两个版本,最后采用了比较有逼格一些的,但这时的受能力有限,否则后来怎么可能完美压制【相信你们懂我说的啥意思w】下周二之前都是中午12点更新,啾啾啾。☆、神棍行为颜旭之的话无情打碎了矮胖子的遐思。同时,对颜旭之说他下手轻了点的话,木竹内心惊讶,这人到底何时出现在此地的?他表面不显,看似平心静气地问:“这位少侠,你都看到什么了?”瘦高青年的眼神在颜旭之看来说不上蔑视,反倒是干净中透着一份警惕,平凡的相貌因为清透的眼睛在路人甲里脱颖而出。被打的三人先前嘴里不饶人说着师父绝不会饶你,作为蔡续的关门弟子你以后别想再在酒剑坞混了等等言辞。张鸿虎说过酒剑坞内有五个颇具声望的酒匠,蔡续是其中之一,除了酿酒本事不俗之外,更是非常要脸面和贪财的人。“都看到了。”颜旭之思及目的,自顾自道:“我是来酒剑坞买酒喝的,素闻蔡大师酿造的竹叶青虽与庄外的酒名相同,但孰胜孰劣,一品便分高下,不知我能否品上一坛,该给的银钱定然分文不少。你们学徒可以卖给我吗?”一句话说了他在巽风观大半年的量。木竹微微皱眉,总觉得跟不上这好看人的想法。他暗自警惕奇怪的家伙,一面移动到三人身前,挡住颜旭之,一面佯装老实道:“酒剑坞所有酒的买卖都需汇报给庄主,我们不能私自售卖的。”“凭你的身手不行,别打花花肠子。”颜旭之注意着木竹的一举一动,自然也没有错过木竹神色间的警戒。然而他的好心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