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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道:“我知道,这段时日我一直在想,我喜欢的旭之在哪里,怎么哪里都找不到呢。“可是,终究有一点是一样的,被你放在心尖上的人,总是那么幸运……”那日,许宿被颜旭之喂下药丸后,经历了四十九天的地狱,他忍着没有抓脸,就此没有让时玉韵察觉他的异样,但身上各处却已遍体鳞伤,虽然这两个月日日涂金疮药好了不少,但因为药丸的折磨,使得他宿疾加重,加上郁结于心,导致一再吐血。时玉韵看不过去,听闻颜旭之上门,才会出此下策。然而这个不同于过去的全新颜旭之,自重新相识以来,待人不说冷淡,却也并不热情,如同在自己周围画了一个圆圈,纵观他人,谁都无法进去,现在却愿意为木竹走进这个圆圈……只因那一夜荒唐?许宿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窥探过那夜荒唐的他有了不可言说的想法。过去,他曾经无数次想将对方拥入怀中,然而自一夜后,竟然生出即使被对方拥抱也无妨的可怕念头。许宿将被子蒙住头,遮住脸上升起的薄红,眼前又浮现颜旭之淡漠的眼神,以及抚摸过木竹的白皙且骨节分明的双手,他指尖颤抖,不知所措。碧羽苑位于江南地带,就算是冬日也基本无雪,今日天气晴好,颜旭之来到一处凉亭,听到偶有路过的弟子议论纷纷,在里面饮酒坐了大半日。颜旭之以前的日子就差不多如此,饮酒、练武,无聊至极。但前面四个多月却有别于十年苦练,好似一抹异彩出现在颜旭之的眼前。他有点想木竹。想听他叫他“颜少侠“。想看他打坐调息认真修行的样子。想木竹所说的报答到底还会不会实现,毕竟是过两遍的话,会不会以后哪天重新出现,顶着一张他不认识的陌生脸庞,对他说“颜少侠,我是木竹,我来报答你了”。而他还没想好要木竹怎么报答,先把对方留在巽风观,慢慢想就挺好。颜旭之已经不再气恼木竹易容骗他这事,当然教训还是要教训,但他会轻一点。傍晚时分,焕然一新的许宿找到颜旭之,带他前往酒宴。酒宴现场坐满碧羽苑的弟子,时玉韵坐在上位,他左右两边都空着,一个是留给许宿的,另一个是招待颜旭之的。颜旭之不客气地坐上去,等时玉韵介绍他时拿起酒杯在各色眼神下敬了一杯酒,之后与几个说话有些冲的弟子比了比真气,颜旭之没有出多少力,便让这些人输得心服口服,一口一个不愧是“举世无双”。他接受着男男女女或敬佩或倾慕的眼神,不动如山,自顾自喝酒。这酒是葡萄酒,时玉韵介绍说产自西域,味道比现代的上好葡萄酒还要好,度数却也更高,气味香醇,入口丝滑,酒香在口腔里久久不散。两个时辰后,酒宴结束,时玉韵说许宿隔壁就是一间空房,颜旭之可以住在那里:“颜少侠,真的好酒量。”颜旭之一人就喝了足足八坛葡萄酒,他谦虚地拱手,一脸光风霁月地问时掌门能否带几坛回巽风观给他师父。时玉韵一抬手,又让人抬了十坛出来。颜旭之在一些人“这人好恬不知耻”的目光中收入储物簪。众弟弟纷纷离场,颜旭之跟着许宿回到院落,许宿送颜旭之到暂住的客房,颜旭之随手关上门,留下鼻梁差点撞上门扉的许宿。后半夜,颜旭之正持续打坐恢复真气,慢慢的,竟然开始有点昏昏欲睡,他放松下来,靠着墙壁休憩,不一会儿,意识仿佛逐渐坠入很深很深的地方,颜旭之第一次睡得那么沉。不知何时,吱呀一声打破静谧,紧闭的门扉缓缓打开,颜旭之听到动静睁开眼,看到一个人影穿着一身亵衣走进来。来人披散着头发,颜旭之眯起眼,在虚虚实实的视界里看清楚对方的容颜。“木竹?”来人走到床榻边,凝视着颜旭之:“是我。”依旧是那张平平无奇的路人甲的脸,往日里明亮的眼睛今日好似蒙着一层轻纱,四目相对间,颜旭之动也不动,叹息一声,问道:“你来此作甚?”来人前膝挪到床榻上,一点点靠近颜旭之,带着思念道:“颜少侠,我在梦里出现,是因为你想我,我也想你。”颜旭之静静地望着来人。对方见他毫无反应,眼神越发坚定,手伸过来碰到颜旭之的脸,眼睫颤动后微敛,便要朝着颜旭之吻过来。下一刻,颜旭之手持长剑,冰冷的剑鞘忽然抵在那人的额头,制止对方不断靠近的行为。颜旭之眨了眨眼,淡淡道:“你确定要如此?那天晚上,我怎么折腾你的你忘记了?”月光纸窗照进屋内,映照出来人脸上浅浅的薄红,像是想到什么,难耐地动了动跪着的双膝:“我确定。”当说出三个字后,像是逃出一直困于对方的牢笼一般,来人深吸一口气,带着一份祈求道:“颜少侠,我想被你抱着,被你那样对待。”说完,目光缱绻地就要吻下来。和木竹相同的脸,相同的声音,可就是语气和眼神不太像。颜旭之想起从天山回来后有些变化的木竹。眼里像是了悟什么,大概是从那时开始木竹发现喜欢上的他。而自从木竹发现喜欢他,面对颜旭之的冷淡,木竹依旧会露出微笑与他谈天说地,等到实在无法忍受后,又能直白的告知颜旭之,既不愿相交便不要委屈离开便是,语气里的坚决与骄傲好似颜旭之回答一个“是”,木竹就能收拾起所有给予的温情,挺起腰杆离开。哪会有这般低声下气的祈求。如果是木竹在此,听到颜旭之的问题,大概会回答:“颜少侠,那是我没做好准备,这一次就不一定了。”颜旭之都可以想象木竹说出这句话时,明亮眼睛里的自信与张扬。那一夜,起先确实是由颜旭之主导,木竹是真的没有经验,而到后半夜,上手极快的木竹已经从雏鸟变成老鹰,面对颜旭之的进攻,目光倒像是要正将他拆吃入腹一般。如今再想这些,倒有几分意趣。思绪如电,转瞬即逝,眼看来人的唇就要吻在自己嘴上,颜旭之运转真气,稍稍一阵,来人就被震到地上,似乎没明白颜旭之怎么会清醒过来,浑身颤抖。颜旭之下地,用手揭开来人脸上的□□,露出对方的真容,是许宿苍白无血色的脸容。作者有话要说: 荀箫:你让许宿摸你的脸?颜旭之:我只是想给他个机会,警告别做太绝。荀箫:不算一夜荒唐,我还只是拉拉你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