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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11的加入,研究小组对Mi爱禁药的解药研制进程加快了许多。地果也许是暗地里收到了消息,为了阻止连邦研制出解药,竟捏造出子虚乌有的谣言,并提出让连邦交出莫莫、翘翘等人。研究小组的成员都是多年来一起成长的同伴,会出卖小组放出消息的可能微乎其微,新加入且背景不干净的11便成了最大的怀疑对象。但通过和11的长期接触,陆予鹤很清楚,11之所以会加入小组,只是为了有更好的途径去治愈那位名叫莫莫的女主播,比起连邦,地果是他更憎恶的对象,他没有理由将研制进程告知地果——除非地果手里有真正的解药。迫于舆论的压力,在讨论会中,不少议员表示可以交出莫莫,虽然莫莫是众多受害人中受药物影响最深的人,但只要他们再从已经受害的主播中寻找一个自愿的人,先加重药物、再注射解药,同样可以保证解药研制的正常进度,并非莫莫本人不可。而且,他们可以先录下莫莫讲清原委的视频做证据,再将她交出去,以作缓兵之计,如果地果借着这件事反咬连邦一口,他们就可以公布视频,彻底压低地果的气焰一阵子。也有不少研究人员反对,毕竟禁药是对脑神经有直接伤害的,解药究竟是否能研制成功尚是未知数,不应该再让人以身犯险,为研究作牺牲。一个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觑了刚才的发言人一眼,不屑道:“我们费这么多劲来研制解药,难道他们不是最大利益者?连点牺牲都不愿作,光想着靠我们劳心劳力,不觉得惭愧吗。”研究人员气得没有回答,其他人也乐得沉默看戏。事实上,明眼人都知道,这解药只是为了国家利益而研制的,现在这批受害者最终是死是活,根本不重要。据他们掌握的资料,性爱直播是地果国库资金的绝大部分来源,他们在底层平民中挑选美丽青春的主播,以药控制,剥夺他们的人生自由,再通过直播,从大量贵族阶级中敛收金钱,维持国家运作。所以,性爱直播,一直是连邦的重击对象,而表面光鲜靓丽的主播们背后的秘密以及解药的研制,则可能决定着地果最后的存亡。为了达到最终的目的,现下的几条人命,完全不值一提。争辩的双方都各有立场,激烈的口水交战后,依然无法分出高低。最终,坐在主位的掌权者抬手,在室内恢复全然的安静后,表示三天后,他会作出决断。离开会议室,陆予鹤独行在光影明灭的走廊。他走到莫莫的休息室,果然,在休息时门外,看到了似乎在守卫着门内人的11。陆予鹤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11直到被他碰触才回过神意识到他的到来,他回身敲了三下门,而后跟着陆予鹤离开。“你应该知道了消息。”陆予鹤说。他们来到走廊的尽头,这里有一扇不大的窗,窗半开着,透进微凉的风。11的目光投放到窗外虚无的空幕,语气却十分笃定:“我不会让你们把她交出去。”陆予鹤不置可否,“你打算怎么做?”11沉默了许久,转头看向他:“从第一针开始,她的每一针,都是我注射的。”陆予鹤皱了皱眉。“她恨我。”11又看向了窗外,“是我害了她。”陆予鹤突然想到了一双眼神清澈的眼睛。他道:“你一直没有告诉我,晏云的原药,是不是经你手一步步变成现在的禁药的。”“是。”这一次,11没有再隐藏。“既然你觉得愧对她,那就尽快研制出解药吧,你还有三天时间。”“三天?绝不可能。”11面上依然没有表情,手指却扣进了木窗框。“地果手里真的没有解药?”“李凯从没打算让那些主播活着离开。”两人同时安静下来,看向远方的沉幕。陆予鹤自然是不可能将晏清交出的,坐进回家的车里,一路上,他都在想着可藏匿的地点。回到家门口,陆予鹤下意识放轻动作,打开门,他没有开灯,而是直接换鞋进屋。客厅的窗纱大开着,窗外的月光让室内不至于黑得不见人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予鹤隐约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他皱起眉,最终还是开了灯。这才看到,沙发上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陆予鹤快步走到他身边,蹲下。只见晏清已经睡熟了,半边脸颊贴在弯曲的手臂上,嘴巴微张着,面上浮着一片薄粉。陆予鹤往几步外的餐桌上看,上面放着三个被扣住的碗,稍稍一想,他便明白晏清大概是做了菜准备等他回来,结果等久了在沙发上睡着了。客厅终究没有卧室暖和,陆予鹤小心地托着晏清的后颈和膝盖,将他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晏清睡得很熟,被抱着换了个地方也没有醒。陆予鹤理了理他有些散乱的额发,然后转身开了空调,确认窗都关好了,才离开。陆予鹤忙了一天,的确没好好照顾自己的胃。回到客厅,他将餐桌上的菜和饭都热了下,然后仔细品味起来。对于鲜少动手的新手来说,已经是非常不错的味道了,除了有些淡,没有其他缺点。配着一碗饭,陆予鹤将桌上的菜一气都吃光了。将桌面上的碗盘都收拾好,草草冲了澡,凌晨三点半,陆予鹤的脑袋终于沾上了枕头。第二天六点,他准时醒来。他先洗漱好,然后去厨房,将昨天剩的饭煮成粥,他自己配咸鸭蛋和酱瓜,给晏清配了他自己炒的低油rou松。两碗粥上了桌,陆予鹤打开晏清的房门,准备叫小懒虫起床。晏清还是昨晚的姿势,面上的表情却不似昨晚的平和,眉头紧皱着,嘴唇苍白起皮。陆予鹤意识到不对,拍着晏清的肩想让他醒来。晏清十分困难地半睁开眼睛,视线迷蒙看不清眼前人,耳朵里都是嘈杂的噪音。“好热……”略显干涩沙哑的声音从口而出。“该死。”陆予鹤知道是自己太大意了。没有再浪费时间,陆予鹤直接用被子将晏清包裹起来,抱着出门。将晏清稳妥放在副驾驶上,寄上安全带,陆予鹤驱车直往蔡远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