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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予鹤一时没明白他在说什么:“什么意思?”蔡远下巴往墙壁点了点,“难道不是?最开始我就很好奇了,第一次见你对一个人这么无微不至地好,现在那小朋友明显也喜欢你……等解药研制出来,是不是该等你们的喜酒了?”听懂了好友的调侃,陆予鹤的面色一时有些古怪:“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他现在无亲无故,身份又特殊,既然是我救回来的,我当然有责任照顾他。”“啧啧。”蔡远当他嘴硬,“这些年你救了那么多人,怎么没见你对哪个上心过。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这小朋友比那些人好看多了——”“好了。”陆予鹤打断他,“别忘了你是医生。他现在怎么样?”说到病情,蔡远的表情收敛起来,“还能怎么样,有一部分病毒扩散了,可能会影响到日常生活,也可能不会,看他造化了。”陆予鹤皱起眉,挺直的背有些僵硬,“怪我。”沉默了片刻,蔡远笑了笑:“要不是你救他回来,他命都没了。怪你什么?”他站起身,走近陆予鹤,拍了拍他的肩。半晌,带着不着调的语气,又道:“你知道这个禁药的作用,现在病毒扩散了,肯定会在他身体上出现一些反应,要是你们不幸碰到了,你别着急,先安抚他。它是有循环周期的,一旦开始就必须要得到安抚才能结束,而且一波比一波猛。每个周期间有两个小时的停滞时间,你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带他来找我。”陆予鹤连肩都变得僵硬了,“什么安抚?”“噗。”蔡远笑起来,做了个不堪入目的手势:“就是这——么安抚呗,要不我给你几个片子先去观摩一下?”相识多年,陆予鹤第一次认识到蔡远这么不正经的一面,他不禁退开两步,“以防这样的意外发生,我先不接他回去了,在你这儿再观察一段时间。”说完,意识到蔡远现在满脑子不入流的想法,并不适合交流病情,陆予鹤转身准备离开。“喂。”蔡远叫住他,“我知道,你一直不想谈感情。但你知道雏鸟情结吧?我可以肯定,他现在非常喜欢你,如果真的要选一个人来暂时消除不良反应,他一定会愿意那个人是你。”陆予鹤脚步顿了一下。“好啦,他现在还没到这个地步,顶多有时候会有出现点不能控制的小反应而已。你先把他带回去吧,记得别再受冷了。”“但我希望你把我刚才的话考虑一下,因为那一天很可能会来,到时候你准备怎么解决?”“……知道了。”陆予鹤打开门走了出去。晏清对于陆予鹤而言,当然是不同于其他受害人的。或许是因为初识的场景不同,或许是因为这么长日子以来的朝夕相处,也或许,如蔡远所说,晏清的确有一副好样貌。但这种感情,陆予鹤也十分清楚,是怜惜、是悲悯,并不是爱情。他可以将晏清当作如亲生的弟弟,却无法因为怜悯而和晏清做本应该是情人一起做的事。如果晏清是清醒的,一定也无法接受,自己和一个不爱的人zuoai吧。站在晏清房门外,陆予鹤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敲门进入。闻声,晏清睁眼抬头,正好看到踏步走入的陆予鹤。“哥。”他笑着道。“嗯。”陆予鹤走到床边,看了眼还剩下半瓶的点滴,“睡一会儿吧,打完这瓶我们就回家。”晏清摇了摇头,“我睡不着。”说着,他藏在被子下的手摸索着握住陆予鹤温热的大手,安静地微笑起来。脑海中霎时响起蔡远刚才的话,陆予鹤下意识想将手抽离,但下一瞬,又觉得自己太过敏感。况且晏清还是病人,手因为输液怎么也热不起来,他心下不忍,双手包住晏清的手,分享自己的温度。输完液,陆予鹤带着晏清回到家,陆予鹤第一时间打开空调。时间已经是晚上六点,两人都还没吃饭。陆予鹤这才想起来问:“怎么昨天想到给我做饭?”晏清将Tony带着自己去买个人光脑、在游戏里学做菜的事说了出来。陆予鹤手上利落地切菜打蛋,口上道:“我吃过了,味道很好。”晏清闻言笑得十分开心,然后小声试探道:“那我以后,还可以给哥做菜吗?”陆予鹤和声道:“当然可以。但不要坐沙发上等我,按时睡觉,睡前关好门窗,盖好被子,不能着凉。”“嗯,我知道的!”晏清也不愿意自己生病,不想给陆予鹤带来麻烦。“……我以后也会尽量按时来接你,不会再那么晚回来了。”陆予鹤道。晏清原本跟在他屁股后面转,闻言停下了脚步,“哥,我知道你工作忙,你不用迁就我,我以后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陆予鹤放下手里的碗,笑着揉了揉晏清的脑袋,“你是我弟弟,我照顾你是应该的,怎么是迁就?”说完,他转回身,将打好的蛋倒进锅里。滋啦一声,蛋香味扑鼻,锅铲翻炒,金黄色的蛋液瞬间成块。晏清突然觉得平常喜欢的鸡蛋失去了味道。两菜一汤上桌,两人大快朵颐。“对了,”陆予鹤突然道:“Tony给你买的光脑多少钱,我之后转给他。”晏清报了数字,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噔噔噔踏着小步回到房间,然后捧着新光脑坐到陆予鹤身边。“哥,我想加你为联系人。”“好。”陆予鹤掏出自己的,在晏清的光脑里输入口令,自己这里确认,两人便成了好友。晏清十分新奇地摆弄着手里的联络工具,在和陆予鹤的聊天页面不断输入信息。陆予鹤这边的光脑频繁地亮起指示灯,他笑着打开。小清:哥!小清:哈喽!小清:看得见我的消息吗?哥:看得见。小清:以后哥上班的时候,我可以给你发信息吗?小清:会不会打扰你?哥:不会。随时都可以。两人吃好饭,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陆予鹤就让晏清去睡觉。晏清白天睡了很久,现在并不困,但还是听话地和陆予鹤说了晚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已经睡了将近四个月的房间,晏清突然觉得有些陌生。他内心隐隐知道,自己并不属于这里,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