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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们的礼物和支持……哦,那什么,差点忘了,再通知一声,明天周六20:00,我们队几个,晓峰啊,老q啊,潘皮呀,他们都在,准备一起来次直播,到时候开黑打排位赛,希望大家都能来捧场哈,就这样吧,么么哒……”后面的话陆西就懒得听了,退了直播间,扯下耳机。正好,鸡翅也啃干净了,他把鸡翅尖的软骨吐到袋子里,又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擦手,对肖瑞洋道:“雪碧。”之前他让肖瑞洋带一罐回来。肖瑞洋坐一旁,正一边吃披萨一边玩手机。闻言,他愣了一下,接着睁圆了眼,看向陆西说:“我忘了……”肖瑞洋连忙起身,自责道:“害!看我这脑子,记不住事儿……西爷,你等等,我现在下去给你买。”陆西想说算了,先前让肖瑞洋带一罐,是看他顺路,肖瑞洋忘了买,陆西也不介意,觉得没必要还特意下去一趟。只是陆西还没说话,一道散淡的男音插了进来,道:“不用了。”“啊?”肖瑞洋看向出声的纪年。就见蹲在地上的纪年不紧不慢,挪开银色箱子里的换洗衣物后,从下方提起半打六连装的罐装雪碧,递向离得最近的肖瑞洋。“太好了!年哥你真是太周到了,住个校连饮料都装着。”肖瑞洋抱过雪碧,拆开了包装,给陆西拿了一罐,又转身将其他的放进宿舍小冰箱里。陆西拿着雪碧,没立即拉开环,而是瞄了眼纪年,心情有些微妙。这一看,他又见纪年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大号的保鲜盒,里面似乎装着杏仁瓦片酥。接着,就见纪年默默把盒子放到了他的床上。***晚间快十点的时候,肖瑞洋收拾好桌上的餐盒和包装袋,出了宿舍去扔垃圾。浴室的门不一会儿后打开了,一团热气滚了出来,带着沐浴液的清香,混杂着少年身上独特的气息。陆西下意识揉了揉鼻子,觉得还怪好闻的。他此刻正背对浴室方向,半靠在床头玩俄罗斯方块,听到纪年出来的动静,便按了游戏机上的暂停键,起身准备去洗澡。谁料一转身,却跟纪年撞个正着。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又仿佛坠着层清新的水汽。纪年发梢还有些湿润,头上随意耷拉着一条毛巾,他跟陆西左右互让了几下,两人愣是没错开位置,不得不都停了下来,站在原地。纪年掠了眼一旁的下铺,问:“能借我坐一会儿吗?”他睡陆西上铺,上上下下不方便。陆西无所谓,道:“坐吧。”然后他就走去衣柜旁,找换洗衣物。纪年擦拭头发时,瞄着左手边的桌子下,堆着电脑主机,显示屏,和键盘等设备,还没组装起来。“电脑就这么放在这儿了?”纪年道。“明天装。”陆西淡淡道,“要换一些配件,网上订的明天到。”“把电脑搬过来做什么?”纪年又问,“玩游戏吗?”“直播。”陆西言简意赅。闻言,纪年看向衣柜前的陆西,略一思索,问:“突然营业,缺钱?”陆西拿好衣服,关上衣柜门,态度坦率,不卑不亢:“欠你的钱还没凑齐。”纪年没想到陆西这么较真,一阵失笑,要不是陆西提起,他都快忘了这回事。“除了欠我的钱……”纪年湛黑的眼睛里染上了星点笑意,道,“其他方面还差钱吗?”“不差钱。”陆西走向浴室,神情恹淡道,“肖瑞洋说这一个月吃住全免,他养我。”陆西恰好经过床铺,结果手腕就被人拽住了。陆西往一旁看。纪年微仰着脸看陆西,似笑非笑的,样子有点痞。他声音里含着一丝危险和阴沉,道:“他养你?”陆西有些莫名,看着纪年没说话。纪年这时却暗暗使力,把陆西往自己跟前拽了拽,刻意放低了声,道:“我老婆要别人养?”陆西:“……”“你看不起谁呢?”说着,纪年手上一拉,把陆西带到了腿上。紧接着圈着了陆西的腰和后背,防止他摔倒,也防止他逃脱。擦。陆西在某些方面天生迟钝,现在才意识到,这人终于要露尾巴了。先前还装作一副彬彬有礼并且不熟的样子,让他放低戒心,现在看四下里无人,什么歹念都藏不住了。陆西又是推又是搡,挣脱不开,不耐道:“谁你老婆?”纪年抱着人按怀里,故意忽略陆西的不情愿,唇角扬着抹冷笑,道:“你和肖瑞洋什么交易?一起住校,还包你吃住?”“他要跟我住。”陆西懒得解释太多,又掰不动纪年的手,他的脸微微涨红了,对纪年硬着声道,“放开,真要我动手是不是?”“为什么一定是你?不是其他人?”纪年不为所动,近距离盯着陆西,目光里透出怀疑。“我怎么知道?”陆西一开始也怀疑。只是金钱打消了他的疑虑。“你就是为他放我鸽子?”纪年突然道。“……”陆西猝不及防,正好被戳中死xue。他瞬间安静了下来,接着,狭长的眼眸往其他地方瞥了一眼,明显是心虚了。“我赶在一小时内把六千字检讨写完,你说是为什么?”纪年讥笑,道,“就为了在校门口等着,听你说一声忘了?说你本来就没打算去?”在纪年的逼问声中,陆西渐渐低下了头,乖怂乖怂的,一下子由张牙舞爪的老虎变成了哼都不哼一声的奶猫。不过也正是因为低着头,陆西成功错过了纪年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纪年看似动了怒,实则暗地里在憋笑。他并没有怪罪陆西的意思,不过是看陆西对此好像心生愧疚,便利用了这一点,想叫他坦白而已。恰到好处地沉默一会儿后。纪年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陆西轻抿着唇,安静半刻,实话道:“除了包吃住,肖瑞洋还给八千,我当他一个月室友。”纪年差点气笑,道:“你缺那八千?”“缺。”陆西回答得毫不犹豫,道,“欠你的钱还没凑齐。”纪年:“……”陆西总想着还钱,为了还钱还让别人养,他就有些烦躁。纵然纪年有千亿家产,但这一刻,他觉得那些家产就像个笑话。没办法花在心上人身上的钱,说到底就是一张废纸。这么想着,纪年的神色里就染上了落寞和失意。恰在这时,虚掩着的门从外面被推开了。陆西连忙站起身,用力过猛,头还磕到了上铺的横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