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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微微陷入宴若愚的皮rou里,宴若愚顺即肌rou僵硬,还是紧张有压力。“宴若愚……”姜诺叫他的名字,本应该帮他舒缓的,手指却慢慢加重力道,近似逼迫地问,“你信我吗?”宴若愚在那真实的痛感里孤注一掷地感受到平静。天地万物一片漆白,只剩他和姜诺心意相通。他脱口而出:“我信。”姜诺旋即松开了手。转身往音乐设备疾去的瞬间他闭上了眼,再睁开,像是看到了那段无法改变的过去。而他绝不能让覆辙重演,属于宴若愚的今朝必须延续。第29章姜诺和宋舟一起来到主持人身后的cao作台,两人的手机全都连上音响,宋舟问:“我接下来要放哪首歌?”姜诺边试音边说:“先打开网易云。”宋舟的手指不动了,为难道:“这里是欧洲诶。”姜诺抬头:“????”歌曲版权都是有地域限制的,宋舟给他看打开网易云后的界面,上面写着“根据欧盟GDPR条款要求,服务更新升级中,暂停访问”。宋舟也不是没办法,正要下个翻墙回国内的VPN,姜诺为了抓紧时间,让他直接打开油管找到一个播放量为千万级别的视频,宋舟看着封面上那个和街舞八竿子打不着的中国女孩,再次确认:“我点开始了啊。”姜诺望向宴若愚,两人几乎在同一时刻点头。宋舟播放了那个制作烤全羊和马奶酒的视频。宴若愚之前没听过这首纯音乐,但马头琴的音色一响起来,他就通透了曲子的基调,邪乎得跟武侠里打通任督二脉似的,动作还是来自街头的,放缓舒展开后反而有了民族的味道。五六秒后,姜诺手机里的鼓点响起,逐渐加入吉他和贝斯的声音,一个人就是一支乐队,将蒙古传统乐器与摇滚风格融合到一块儿。九十秒即将殆尽时宴若愚不再踩点做停顿,而是移动到场地中间做了个几个蒙古舞里的常见动作——他没学过民族舞蹈,但像鸿雁、奔腾这类的经典节目肯定看过,没特意练过不意味着不会做。他跨开双腿,上身下沉,整个身子的支撑都在腿和腰部。本来就是非常稳扎稳打的姿势,他的马丁靴和迷彩裤帮锦上添花,下蹲后整个人的气势从未有过的磅礴,看得女评委脖子越伸越长,并在最后捂了捂嘴。宴若愚结束了表演,全场先是寂静一片,几秒钟后爆发出掌声,除了那位瑞士评委,其他两位都将票投给宴若愚。宴若愚冲到姜诺面前,激动得差点将人抱起来,眼睛一瞥瞄过宋舟的手机,那里面放的视频是李子柒。宴若愚:“……”姜诺拍拍宴若愚的肩膀,让他先别高兴的太早,后面还有小几十个人等着跟他battle呢,那是主持人再次发动民主投票技能的结果,瑞士人轴,就是想和宴若愚PK。“那可不可以改变一下battle的流程,不然他体力吃不消。”姜诺的信心也大增,再次和工作人员商量是否可以一挑五,他在对方五人按顺序freestyle的时候给宴若愚即兴混出一段beat,宴若愚再用这段伴奏跳。又是一轮全体民主投票,姜诺的方案通过。宋舟跟着冒汗,倒不是担心宴若愚的舞蹈水平,而是无法想象姜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连着做出七首伴奏让宴若愚契合进去。别说舞者了,歌手和制作人都未必有这样的默契。但他们没时间自我怀疑,围成三角蹲在一块儿,宴若愚休息,宋舟帮姜诺找歌。时间紧迫,他们干脆全用李子柒视频里的音乐元素,姜诺把纯音乐的几个小节录进手机软件,拆分成音色和乐句,更新每个方块键对应的采样,重点给宴若愚听系统自带的各种鼓,有快有慢,有808也有军鼓,节拍到这儿会变,到那儿的停顿更长……宴若愚绷着神经将鼓点记住以便更好地展示自己的技术,但上场后脑子基本上是浆糊状来不及思考,就是凭直觉,也不在乎动作到没到位了,反正姜诺肯定会对音乐做出及时的处理掩盖他的失误,让他一次又一次收获全票通过,挑战下一个五人组。直到最后一组。姜诺的手指已经在抖了,手背的经络明显凸起,汗沁上鼻头,双手却是凉的。宴若愚握住他的双手揉搓,让他赶紧休息,不然脑细胞熬不住。“……至少要把鼓点确定下来。”姜诺坚持,宴若愚也坚持,把他的手放到胸前紧紧握住。“你到时候就随便打,什么节奏都成。我信你,你也要信我。”宴若愚在最后一次上场前终于把姜诺的手捂热了。姜诺的手还是有些不听使唤,被用到发烫的手机屏幕上有手汗留下的细雾,他擦了擦,一不小心点错了地方,几个常用的音色惨遭删除。姜诺深吸一口气,抬眼,目光落在宴若愚身上,那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少年单手握拳,砸在胸膛心脏的位置,无言地将自己托付。姜诺的心也促然跳快了好几下,没低头,凭直觉按下一个钢琴音色和循环的鼓点。他从一开始就放弃了更具特色的民族乐采样。起舞的宴若愚也不再执着于那些更具观感的动作。他今天已经展示过太多的技术,是时候释放自我,义无反顾做真实的自己。他会用两根手指将嘴巴撑开,抓高头发像露出耳朵,四肢着地如猛兽行走,极具攻击性地扑向对手,又在千钧一发之际双脚直立显出人形。但他没正常多久,就又撕下伪装回归原始态,如此循环痛苦挣扎,人性和兽性在他身体里的斗争永不停歇。最后几秒,姜诺下了五个重重的鼓点,宴若愚随着节奏将被汗浸湿的衣服脱下露出纹身,背后有未化出的翼,手臂有海,胸前有简笔的蝙蝠和荆棘,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谁的孩子,从哪里来,最终到哪里去。宴若愚双手手指交叉放在头顶,闭眼后仰,短暂而久违地感受到解脱。视野里又是一片漆白,但这一次不再只有一个人,有一个黑影朝他走来,他必须睁开眼,才能看清那人到底是谁。“我们赢了!”姜诺将三千法郎的现金塞到他手里,搂住他的脖子激动地跳起来。他不要钱,要姜诺,双手一抛将纸币撒向空中,而他抓住姜诺的双腿,将他抱起卡在自己的腰胯处。他是树,姜诺的姿势像栖息的树袋熊。镭射材质的纸币在不同角度的灯光下流连出柔彩的光芒,在宴若愚的梦里成了新郎掀开新娘的纱头后绽放的礼花。他万般不舍地睁开眼,整个人还是横着卧趴的姿势,胸口闷着,怪不得睡一两个小时都会做梦。他体力严重消耗,比赛结束后和姜诺回了酒店,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