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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给他的角色刚好契合,亲眼目睹这十年来说唱怪现状……他也负责了这首歌的所有伴奏,镜头每转到一个新的选手,伴奏里的鼓点频率就会变调,突出每个人的不一样。每天晚上伊斯特鸡都吃不动要睡了,他还在捣鼓音轨,总觉得再做调整会更好。他像是憋着一股劲,这股劲与宴若愚的相撞,如同山崩对海啸,完全没办法相互包容,就像现在他们只隔着一层厚透明玻璃,玻璃里面的宴若愚带着隔音耳机,只能看见林淮和伊斯特的手舞足蹈,根本听不见他们都说了什么。而姜诺抿着唇,如果不是身后有人抵着退不出去,他根本不想和宴若愚有任何眼神上的接触。宴若愚一直看着他,凝望着,目不转睛,然后叹了口气,在耳机里响起带吉他和弦的伴奏后说:“你收拾东西连夜搬家的动静真的很大很大大到我不敢出声/也不敢说句挽留的话你为什么就不睁眼看看/我的心和你的一样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的灵魂也和你的一样”只有宴若愚的耳机里有伴奏。其他人,包括录音调音师听到的全是低沉的清唱。那四句太过于流畅,导致刚来录音棚的人都没意识到宴若愚在freestyle,宣泄少年人突如其来的崩溃。他在那四句里的姿态是那么低,跟他的声音一样低到尘埃里。但他不是在诉苦和挽留,他之前四句有多低,之后改说为唱的调子就有多高:“我辗转失眠于你离开的深夜我甚至会珍藏你和别人的照片我不会强求你回到我的身边只要朝夕一瞬间”全场继续沉默。那四句就算没击中姜诺的心,也给了林淮一个大霹雳。梁真在海选时的评价是客观公正的,在和宴若愚同水平的rapper里,他绝对是最会唱的一个。而那四个八拍的说和四个八拍的唱明显是送给姜诺的,他们俩到底有什么矛盾别扭,是个人都猜得到,唯有姜诺还在当懦夫,推开林淮和伊斯特,逃避地离开录音棚,等汤燕关一行人全走开才回来。他这鸵鸟埋头般的反应完全在宴若愚的意料之中。姜诺不是宋舟,不吃林淮那套胡搅蛮缠,宁可和宴若愚陷入拉锯战。宴若愚心里也门清,他和姜诺之间,谁先心软谁就是输的一方,姜诺跟他玩鸵鸟战术,他有的是时间奉陪。这原本就只是他们俩个之间的私事,偏偏有外人耗不起。在正式演出前的晚上六点左右,汤燕关单独请宴若愚吃饭,手边放着一个信封。“我有一个私交比较好的记者朋友,他最近正在整合参赛选手的个人资料,无意中顺藤摸瓜到一些旧新闻。”汤燕关把信封递给宴若愚,说,“我觉得影响不太好,就把照片买下了。”宴若愚狐疑地接过,掂量了一下,能猜到里面放着照片。他撕信封的动作漫不经心,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就算里面放着他在国外开香槟趴赤身裸体跳泳池的照片,他也不会觉得惊奇。但信封里的主人公不是他,他盯着照片里还是短头发的姜诺,惊愕到瞳孔一缩。更让他感到错愕的是姜诺身边的姜善。岭安城的出租房里,27岁的姜善趴睡在床靠墙的那一侧,裸着上半身,手臂无意识舒展开往外一搭,就搁在了同样没穿睡衣趴着的姜诺背上。那还只是信封里的第一张照片,很明显是从一个偷拍的角度,像是在窗户纸上戳了个窟窿眼,然后对着里面仓促拍了一张。“我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汤燕关见宴若愚长久盯着那一张照片,都没往后翻,苦言相劝道,“只求你擦亮眼睛,别知人知面,不知心。”第76章不知过了多久,宴若愚才开始翻看后面的照片。还是在那个出租房里,姜诺掀开被子坐在硬木板床上,双腿垂下床沿,双手支在身侧。他没发现有人在窗户外面偷拍,所以没套上衣,浑身上下就一条裤衩。这还是宴若愚第一次见姜诺脱得这么彻底,整个人清瘦的很,跟没吃饱过似的。而就是这么可怜兮兮的姜诺,在照片里眯着眼,扬着下巴,张开嘴像是要把光吃到肚子里。他在这张照片里把还在睡觉的姜善挡住了,纸糊的窗户里泄进来的几缕晨光,正巧打在他脸上,灿烂得不像是在棚户区才能看到的风景。姜善在下一张照片里出现,他们挤在一个小水槽前刷牙,肩膀碰着肩膀,看起来很是亲昵。这种亲昵在之后的照片里都能找到踪迹,有一组照片是姜善递给姜诺一个特别大的泡泡圈,要姜诺拿着玩,姜诺一脸嫌弃,双手背到身后,觉得姜善幼稚。到下一张,姜诺就坐在姜善那辆送外卖的电瓶车后头了,手里拿着那个泡泡圈,很多很多泡泡随风飘散,在棚户区的小巷子里撒了一路。然后他们又回到了出租房里。汤燕关的这位朋友特别钟爱拍两人独处一室的场景,很多都是没穿上衣的。这些照片在性取向的暗示和导向上很强,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房间里的家具又旧又少,且没有空调,只有一台工作效率低下的电风扇,不然那些为数不多穿衣服的照片里,两人的衣领处不会湿得这么厉害。这就是棚户区的夏天,闷热,汗渍,没有风,有阳光。那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夏天。那本应该是个很好的夏天。宴若愚将照片都放回信封,问汤燕关:“……这些照片都哪里来的?”汤燕关揣测不出宴若愚到底是什么看法,小心翼翼道:“我的一个朋友给我的。”“那就让你的朋友把底片删干净,要是敢传到网上煽风点火,我不会放过他。”宴若愚一字一顿,从语气到眼神,都锐利得让坐在对面的汤燕关发怵“……但这个照片都是真的,”宴若愚的反应让汤燕关始料未及,他还想争取,含糊其辞道,“他现在吊着你,甩你脸色,但他以前和姜善……很有可能……”宴若愚极为轻松地靠上椅背,微眯着眼注视着汤燕关,等着汤燕关把话说完。汤燕关声音越来越小,到底还是没把那些隐晦的词句说出来。是他把照片带过来的,也是他先提出怀疑的,可宴若愚就是有恃无恐,反倒煞得自己捉襟见肘,弄巧成拙。沉默稍许后,宴若愚轻叹了一口气,对汤燕关说:“你以前不会玩这些套路的。”汤燕关这才重新与宴若愚对视。不知怎么的,他恍然觉得宴若愚和两年前相比并没有太多变化,还是那么恣睢任性,凌厉率性,但少了放纵,多了分稳重。如果说汤燕关的成长是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