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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努金将整个祭坛都搜查了个彻底,并命人仔细清点所有俘虏。“除族长和大祭司外,其余均已俘获。”副手单膝跪回禀道。“好!此役也算是不负皇命所托,人人有赏!”阿努金点头大笑,引得众列士兵振臂高呼。族长和大祭司会因被优先保全而顺利逃脱是他意料中的情况,虽暂时未能抓住乌夷族最关键的核心人物,但经此一役,乌夷族已是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无法再继续作恶。“若无其他事情,便由右参将带人留下清理,其余人收兵回营,准备今夜的庆功宴。”阿努金大手一挥抬脚欲走,却没想被其副手伸手拦下。“还有何事?”阿努金有些诧异,他这位副手向来分寸拿捏精准,这番动作必然事出有因。“属下在别院发现了一间奇怪的屋子,里边放有几口黑色的棺材,据乌夷族口供,这是他们用以安置鬼牙藤苗床之地,若无意外,新的鬼牙藤会在近期诞生。统领是否要过去看看?”副手这番话虽是请示统领的意思,口气却笃定般不容置疑。“诸多祸事皆因这妖物所起,不亲眼看它挫骨扬灰,恐会遗祸万年。”阿努金对副手的心思缜密大为赞许,带人匆匆往偏院赶去。别院房间的门口已经被暴力破开,能看见里边像停尸房般放置着不少刷得漆黑的棺材,一股甜腻浓郁得令人作呕的气味挥之不去,不少将士已经层层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但在得到命令之前,他们全都不敢轻举妄动。僵持不下间,当中的一口棺材里竟然无端响起异动,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诈尸了!”,惊得众人不由得往后齐齐退了一步。“活人都不怕,还怕死人?!”阿努金正好撞见这幕,瞧着自己手下居然如此窝囊,不由心头火起,抬脚便将原本就没有封好的棺材盖子踢到一边,沉重的木头撞在地面激起一阵呛人的烟尘。即使有所心理准备,但在烟尘散开后的一刻,他还是被棺材里的景象震惊得无以复加。棺材里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幼苗,有一个青年男子深陷其中只露出半张脸来,他的双眼紧闭着动弹不得,五官轮廓清俊而柔和,被扯得稀烂的布料根本盖不住身体。本该是一身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之气,却在这yin靡的场景里显得格外妖冶。被黏液裹了一层晶莹外壳的细小藤蔓,相互推挤蠕动着发出yin靡的水声,缓缓爬过青年还在发热的泛红肌肤,简直是色气过头了!鬼牙藤的幼苗注意到了入侵者,它们盘起身体将男子围了起来,像蛇一样警告般竖起嫩绿色的藤蔓。阿努金以前也同不少中原人打过交道,但觉得他们大多五官平浅,欣赏不来这寡淡无味的长相,他还是更喜欢胡姬美人那大气浓烈的美艳。如今却被这狼狈不堪的男人一眼勾去了心神,只恨不得抱回家去锦衣玉食地供着,掏心挖肺地宠着。“是,是个男人……还活着……”终于有人说话了,那人瞪着眼睛指向棺材,磕磕绊绊地只说了一句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废话。眼前发生的情况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范畴,过大的冲击力让他们脑子都有些发懵,一时之间竟只能红着脸愣在原地动弹不得。阿努金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大步上前将棺材里的鬼牙藤扯出来狠狠摔在地上,又将男子从藤蔓堆里拉了起来。其他人也如大梦初醒般,纷纷跟上去用靴子将地上翻腾的幼苗踩成稀烂,绿色的汁液和残骸溅了满地。江无涯艰难地想要站稳,他的肚子里还有不少种子,这轻微的起身的动作竟引起了剧烈的腹泻感,扶着阿努金肩膀的手抖得厉害。那种感觉就像失禁,江无涯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xue口如潮喷般涌出大滩透明粘腻的液体,仿佛关不了闸,然后是一颗接一颗的种子,布满绒毛小刺的表面狠狠刮过敏感的肠rou,每排出一个都让他止不住地颤抖。被完全催熟的身体已经再也感受不到痛觉,只是一味向大脑运输着过载的快感,而他也在这种失禁感中体会到了欢愉,男根再一次挺立起来,甚至胸口的胀痛感也变得更盛。“啊……”江无涯哭喘着用身上仅存的力气将种子排出,同一时间的,他射了,那种发泄的快感在白浊喷溅后仍让他深陷高潮,脸上全是汗水口水泪水。阿努金下意识就伸出手去扶住差点腿软跌倒的男子,对方身子一歪,主动抬手抱住了他,下巴也搭上他的肩头,好把两人的身体都固定妥当,那一瞬间的亲密接触让阿努金微不可闻地打了个机灵。江无涯意识还很迷茫,来自同类的触碰在经历了这一切后显得宛如梦境。“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被乌夷族抓进来的么?”阿努金脱下自己的狼皮大氅,怜惜地将江无涯整个人都裹了起来。那件狼皮大氅是伊丹国国王念阿努金在战场上的赫赫功勋,亲自赐下的奖赏,珍贵无比,如今竟被他随手盖在了一个脏兮兮的陌生男人身上,在场的一众将领都惊得目瞪口呆,只有他本人没发现自己这个下意识的举动有多么亲昵。这个突然出现在乌夷族祭坛上的神秘男子身上,围绕着太多太多的谜团,而阿努金则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没事了。”江无涯听到有人在说话,懵懂地抬起头,发现自己是被一个高大的西域男人稳稳地抱在怀里。面目看不清楚,只见得到那人有一个巨狼的脑袋,这倒让他想起了他的大弟子景城,无端从心底升起一股亲近之感。“……景城?”突然的暖意让饱受折磨的男子一惊,随后如释重负般昏迷了过去。“你说什么?”阿努金听到江无涯似乎说了句什么但听不真切,正欲再问多几句,便发觉人已经没了意识,焦急地冲身边的人大吼,“快!叫赛罕过来!”江无涯不知道自己陷入昏迷了多久,也许只有几个时辰的功夫,也许已经过了好几天,他想找个人问问,却发现自己不仅张不开口,甚至睁不开眼睛,只能在一片黑暗和死寂中沉浮。他大脑混沌不堪,应是发了高烧,血液在血管里煮沸般急躁地翻滚,撕裂着他的四肢百骸,身体极度的疲惫却又极度的亢奋。口鼻之间全是guntang的呼吸,半点汗水都没能透出来,高热的皮肤甚至能感受到身边流动的每一丝空气,冻得他不由自主地微微瑟缩着。嘴唇突然被一个硬物碰了碰,鼻尖充盈草木煮熟的气味,大约是盛药的汤匙。病了就要吃药的道理他懂,奈何此刻他正倍受病痛折磨,发颤的牙关咬得死紧,药自然喂不进去。对方的耐心很好,不过试了多次也不得其法,终于还是轻轻叹了口气。江无涯不知他在叹息什么,忽然被人捏住下颌,轻巧地打开了双唇,紧接着就有人用嘴将药汁渡了进来。苦涩无比的液体在嘴里倒腾的感觉并不好,说不出的腥臭,江无涯一时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