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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六皇子燕王和七皇子端王之间展开,而九皇子谢夺在他们争斗的过程中,奇迹般地跟水火不相容的两个哥哥关系都不错。当时还有人分析,谢夺厉害就厉害在这里,咸鱼装得跟真的一样,简直是巅峰级“扮猪吃老虎玩家”。但就目前韩皎的观察,大boss咸鱼的性格……好像不是装的。毕竟哪个想当皇帝的野心家,会在暗中发展势力和奋发学习之间,选择踢球和抄作业呢?原著里的谢夺前期一直没什么存在感,是个有些被宠坏的小纨绔,挺有军事天赋,从小就是战斗力爆表型的冷面正太。在两个哥哥争皇位期间,谢夺私下曾主动向皇帝谏言,要立六哥燕王为太子,照说这哥俩关系不算差。那为什么后期说变脸就把男主往死里整呢?原著说是太子认为燕王威胁自己的地位。作为爽文,这个原因就够了。设身处地参与其中,韩皎觉得谢夺不像是只因为嫉贤妒能,就黑化到兄弟相残的人。这兄弟俩的绝裂,很可能有其他原因。韩皎此前从没细想过这件事,因为谢夺再怎么强悍,最后还是自杀了。谢夺是个作者不小心写得太强失控的bug级反派,为了自圆其说以及照顾妹子粉感受,谢夺死前被洗白了,骗了一大波眼泪和刀片。所以说,这个角色最后的定位不是终极反派,而是重要男配。当然,在妹子读者心目中,谢夺很可能是一篇be文的男主。如今再想起那些女读者的评论——“阿夺只是迷路了,给点时间让他找找回家的路。”“谢广为了天下牺牲自己人,我们阿夺心眼小,谁敢牺牲他的人,他就先牺牲谁,比不了比不了。”“皇位你们自己争吧阿夺我抱走了~”或许女孩子终究是比男孩心思细腻的,她们竟然能通过少量的戏份,感受出谢夺这个人的性格特质,这是追连载时,韩皎完全无法感受到的东西。此时此刻,韩皎不希望大boss英年早逝了,得设法密切关注谢夺和谢广这兄弟俩的感情变化,尽可能避免兄弟之间的误会和仇恨。这对燕王而言,也是减少一位最强悍的对手。企图扭转原著终极对决的剧情,那需要同时跟这兄弟俩保持较为亲密的朋友关系,这也太难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回到家,韩太太一眼见到儿子脸色不对,快步走上前忧心道:“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没有,有点饿了。”韩皎打起精神,不想让母亲受惊。“脸色这么难看!”韩太太捧起儿子的脸:“跟人吵架了?”“真没有,今儿公务太多,又饿又累,娘,有吃的吗?”韩太太摸了摸儿子的额头,没觉出异样,便去给他热饭菜去了。吃完饭,韩皎埋头书房,给皇帝写谋攻策论。全然没有写上篇策论时的澎湃心情,磨墨时,韩皎大脑放空,看着自己的手背,脑子里忽然回想起戒尺猛然砸下的脆响声。大boss左手无名指尖血珠滚落的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韩皎浑身一激灵,手指一滑,沾了一手的墨。丢掉墨块,韩皎的火气后知后觉冒上来。皇帝也太心狠了,哪有孩子抄一次作业就打成这样的?这是家暴!还有那个行刑太监也有些古怪,照说手板子跟廷杖一样,有多种多样的打发,对待皇子自然该用雷声大雨点小的那一套,那太监却实打实的打,估计是个新手上路的憨憨。原著里还说皇帝最宠九皇子,这都下的去手,其他儿子女儿岂不是不当人看了?韩皎根本不想费力写学术论文讨好这样的皇帝。干脆就随便糊弄一下。反正也不打算在这届皇帝手上混出头。仔细一琢磨,怕是不行。这位帝王的心思有多敏锐,他今天见识得还不够吗?如果策论水准跟上一篇差太多,皇帝肯定能看出他心里有怨,故意糊弄。韩皎苦着脸哼哼两声,还是乖乖开始磨墨打腹稿。惨。隔了一日,入宫点卯,韩皎一落座,就把藏在怀里的药包塞进文书与墙的夹缝之中。这是他昨日特意买的外敷止痛膏药,京城里很有名的老字号药店独家配方,很贵的。他哪来这么多积蓄买名贵药材?偷偷找三姨母借的银两,三姨母不要他还,他坚持打了借据。确实是多此一举,皇宫里不缺他这点民间智慧,但他总得做点什么表示一下慰问吧?大boss很可能长这么大第一次挨这么毒的打。今儿轮到林翁授业,韩皎能再见到大boss了。不想承认自己盼星星盼月亮才熬到今天。韩皎两辈子都没欠过别人这么大人情。如果大boss那天没有一力承担全责,韩皎至少会被贬为庶民,永不叙用。于情于理,他都该对谢夺诚心表达一下关切慰问。所以从卯初到卯正这半个时辰里,他看似淡定看书,实则急不可耐,终于等到林翁来文牍房点人了。韩皎伸手飞快地从夹缝里取出药包,藏进袖子里,准备起身。“陈玉峥,”林翁目光越过韩皎,招呼他身后的那名庶吉士,陪同一起去上书房。屁股已经离开座椅的韩皎赶忙坐了回去,眼中藏不住惊诧,呆呆注视着林翁。这两天一直在思考见到boss后该如何寒暄,韩皎没想过另一个问题——林翁不打算再带他辅助授业了。皇子挨罚毕竟与他有关,林翁换人,无可厚非。韩皎竭力让心里嘶吼的失望冷静下来,这很正常,很正常。后桌的陈玉峥激动得书都掉在了地上,捡起来,就朝门口狂奔,还不小心撞了韩皎的肩膀。cao。此刻韩皎心眼前所未有的小,觉得陈玉峥在故意挑衅。如果林翁以后都不点他的名,岂不是再也没办法见到谢夺了?韩皎被忽如其来的巨大失落感淹没了。他看着林翁带着陈玉峥离开的背影,心里竟然期待着他们回头叫上自己。然而转眼林翁的身影,就转进了宫巷。“小白贤弟,献给圣上的策论写好了吗?可否借愚兄拜读?”有同僚跑来套近乎。韩皎抬头,反应迟钝地张了张口:“额……”他根本没去听那人说了什么,另一个人却已经跑来替他解围,“圣上还没看呢,你就想先睹为快?不怕僭越吗?”“啊对……太山兄说的是。”韩皎回过神来,忽然被这人言语提醒,自己今日刚好要递策论去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