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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两人饮鸩止渴,短暂的亲吻勾出更多缠绵的欲望,一个想蹂躏,一个想被蹂躏。奔驰驶出学校,朝着他们常去的那家商场开去。路滑,车多,主干道堵成了马赛克,给足了机会让两人偷空接吻。毛非的手心按在一片潮湿上,是庄周的衣角,他为他解开安全带:“脱了吧,湿着不难受吗?”庄周依着他把西装脱掉,今天里面穿的衬衫是纯黑色,他问:“我的衣服呢?”“给我了就是我的,”毛非耍赖,“还在我被窝里呢,等我下次回去睡还能抱着它。”庄周失笑:“不嫌吗?”“不嫌。要是洗了就只剩洗衣粉的味道了。”还拐着弯儿说情话。庄周摸摸他耳朵:“非非,今天中午我去买了画架,还有一些水粉颜料和画笔。”毛非侧过脸亲他的手心,咕哝道:“干嘛呀?”“给你画画,你什么时候想画了就能画。”“你是暗示我把油画给你吗?”庄周宠溺地笑话他:“是明示,都多少次了,你说你都忘了多少次了?下次我直接去你宿舍里盯着你拿。”毛非动一动,掀起卫衣衣摆,牵着庄周的手往里面塞,试图狡辩:“没几次,就没回过宿舍几次了。”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皮肤,在肚脐附近掐了一把,庄周笑道:“这是干什么?”“还能干什么,”毛非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给你摸一摸,rou偿道歉啊。”到十字路口了,再等一个红灯就能离开这段蠕行的主干路。响起一阵喇叭声,谁也没在意,总有那么一些人固执地认为按喇叭能缓解交通拥堵,只是这阵急促的鸣笛由远及近,伴随着巨大、刺耳的撞击声,眨眼就冲到了眼前!耳边的轰鸣随着天旋地转在某一瞬间戛然而止,变作尖锐的长鸣刺穿大脑,鼻子吸进了粘稠的液体,很呛,可是毛非没有知觉去咳嗽,他本能地闭紧双眼,像一瞬间沉入深渊海底,全身都被挤压得近乎折断,疼痛也无法感知,只能被困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承受剧烈的颠簸。时间被无限拉长,猩黏的液体一层一层流淌,糊住眼睫又淹没嘴唇,毛非从晕眩中缓缓苏醒,嘴里的味道让他无法抑制地干呕起来,耳朵也被糊住了鲜血,胃部痉挛带动全身都在抽搐,让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真实。半晌,毛非在抖,他一时间瘫软着无法动弹,耳鸣渐渐退去,睁开眼看见两个不同的世界,一半充满血红,一半充满灰尘,他被庄周紧紧抱在怀里,在车祸发生的那一瞬间,他被庄周全力地拥到怀抱里。灰尘的世界很快变得清澈起来,毛非涌出泪,大口大口地喘气,唤道:“庄周...庄周...呜...”庄周没有半点声响,毛非吓得不知所措,他不敢碰庄周,也顾不及去想这些血都是哪儿来的,他奋力地扭过头,车窗全碎了,窗外乱糟糟的,有人在拍照,有人在尖叫,他看不真切,眼泪汹涌得让视线模糊,“庄周...你别吓我...庄周...”毛非喃喃地唤他,身上的重量沉到他几乎窒息,可他不敢停下来,“庄周...呜...”突兀的,一阵电话铃响起来,断断续续,似乎信号不好。毛非缓了好几秒才听清楚,他颤抖地想抽出一只胳膊,以为会被束缚住,没想到庄周的拥抱软绵绵地就松开了...毛非承受不住,心跳都快要没有,他哽咽出声,又连忙死死地咬住唇忍住崩溃,“冷静,要冷静...”毛非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儿,眼泪却愈发猖狂,“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铃声断过一次,又响起来。毛非抬手抹了一把眼睛,痛觉逐渐回归,每一寸皮rou都犹如刀割,他擦掉左眼上厚重的血液,反胃感再次袭来,可他顾不上那么多了,扭曲破碎的中控台亮着一个来电显示的图标,毛非在混乱的视线里辨别出来电人是“宋语松”。要接到这个电话,毛非心想,求求了,别挂!第45章毛非不乐意,他想要庄周。沾满滑腻鲜血的手指奋力地朝着中控屏伸去,牵扯到的每一块肌rou都疼到痉挛,毛非死命地坚持,抵抗着庄周压覆在身上的重量,一点点,一寸寸,麻木的指尖终于按到接听键。毛非一松气,立刻又瘫软回座椅里,他双手都抱在庄周的背上,不敢用力不敢乱动,车厢里滋滋啦啦地响起宋语松的声音:“喂,老周啊,干什---”“宋老师!”毛非忍着肺叶传来的刺痛,用尽全力地大声嘶吼,“我们出车祸了!”话音刚落,毛非就再扛不住心理上的崩溃,他边咳边痛哭,眼泪混着鼻涕,满嘴都是浓郁的血腥味:“宋老师!我、我该怎么办啊?!”扎在庄周背上的碎玻璃割破了毛非的手指,他丝毫没有察觉,一身的注意力都被他强迫着用来听宋语松的声音:“我马上打电话给庄穆!你在哪儿!你叫救护车了吗?”“我动不了!我...呜呜...我在、在...我不知道!”毛非的脑袋里仿佛有一台陈旧破败的收音机,用最大音量播放嘈杂的电台,他仰起脸尽可能地止住大哭,再全力收回心神的时候已经听不见宋语松的追问了。“庄周...求求你了...”左边眼睛再次被鲜血遮蔽视线,毛非颤抖地抬手去摸自己的额头和脑袋,好像不疼,或者已经彻底麻木了,那这没有止境的出血更可能是来自庄周。毛非哭得泣不成声,埋首在庄周的肩窝里不停喃喃,车外越发喧闹,他一边祈求救护车快点来,一边迁怒救护车怎么还不来,乍然一下子铃声大作,毛非用朦胧的右眼看见来电人是“庄穆”。神经绷到极致,毛非拼命去戳中控屏,接通的那一刻庄穆急声问:“毛非?!”“我、我没事!”毛非无法自制地抽噎,“庄周他...呜呜...他晕过去了!”“别急,别急,”但听那语气庄穆已经快要急疯了,他安抚毛非道,“别怕,你做得很好,救护车马上就到,我让裴黎去找你,你别怕。”“我好怕!”毛非失声哀嚎,“好多血,我---”再说不出一个字,变成一阵阵剧烈的干呕和抽搐,挑端琴弦一般的尖锐长鸣再次刺穿大脑,毛非竭力喘息,仍是敌不过席卷全身的窒息感,仿佛从高空旋转着急速坠落,他看不见也听不见,最后一点残存的清明也湮灭在无尽的漆黑之中。云泞市人民医院。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周遭很安静,还有清冽的消毒水味道。毛非眼睫颤动,耳畔有人轻唤:“乖?”不像是庄周的声音,毛非不乐意,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