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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姜的微信?!”“彩信。”庄周笑道,“其实他加了我哥微信,我哥加完就把他拉黑了。”毛非还是奇怪:“那...为什么发视频呢?难道是增加他作为旁观者的看戏乐趣?”“他还要跟我打赌,赌你能不能赢得这场战役,”庄周松开手让两只猫自己去玩儿,“他赌不能。”“什么?!”毛非一下子从被窝里扑腾起来,“没了!我那份感恩的心,对他把我从派出所里救出来的那份感恩的心,没了!”庄周笑他一句“傻不傻”:“他说‘不能’的时候就已经赌输了。”吧里的喧闹骤然回归耳畔,前后或许只有半秒不到罢了。毛非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旁边的男人,心境变了,欣赏全然变作猜疑,到底有多大的可能性,这个男的就是那个姓姜的?庄周只怔了一瞬间,他重新迈开步子,踩上舞台,伸手摸一摸毛非因为玩得开心而到处乱翘的头发,再牵起他:“走,回家。”毛非顿时坠入冰窖,又感觉恶心难忍。庄周会有这样的反应,说明这个男人肯定不是碰巧遇见的朋友或者同事,唯一的解释,就是仅剩的那一种可能性。他手心里冒出汗,呼吸变得急促,游神一般被庄周牵着走。身后,无辜的麦克风陡然又传出一声比之前急切许多的追喊:“阿周!”沸腾的酒精和热血直往头上冲,毛非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冲动过,他挣开庄周的手,回过身对着姜以勉大叫:“你闭嘴!!”吧里陷入针落有声的寂静。毛非眼眶通红,太阳xue一跳一跳,被气的,他还嫌不够,折回到姜以勉身前,一把就将麦克风摔到地上去,“嘭”一声,砸得整个MOMO充斥回响。毛非瞪着姜以勉,咬牙切齿道:“你休想!”说罢再也不看他一眼,摘下吉他转身就走,却被迎上来的庄周稳稳地打横抱起。庄周垂眸心疼道:“受委屈了。”毛非摇摇头,但还是不咋争气,“呜”地就涌出泪来,实在是气急了。一场短暂的针锋相对结束,吧里到处都是窃窃私语,对着被晾在舞台上的姜以勉发出各种猜测。庄周抱着毛非到吧台前,裴黎伸长了胳膊把他怀里的吉他拿走,问:“怎么回事?”毛非皱着脸:“情敌。”裴黎点点头,心道,终于不是个窝囊废了:“走你的吧。”毛非不走,捉在吧台边跟裴黎道歉:“小裴哥,我又给你惹事了。”裴黎挥手赶他:“也不多这一茬。”MOMO里气氛热烈,出来后夜风习习,拂在火烧一样的脸蛋上清凉舒爽。冉青不敌醉意,又被狠狠地压着啃了一通,此时伏在夏肖骁背上迷迷糊糊,他胃里翻腾,想挣扎,又听谁在柔声哄他“不要动”。霓虹灯下,有人扶着树干在大吐特吐,这在酒吧街不算稀奇事。冉青睁开迷瞪瞪的眼睛,瞧见好几道重影在口泄彩虹,那画面太过刺激,条件发射一般似乎连酸臭的味道都飘到了鼻尖,要他无法抑制地胃痉挛起来。保时捷停在路边停车位里,庄周把毛非抱进副驾,捧住他脸揉了揉,叹气道:“傻宝宝。”毛非嘴巴挂油瓶,嘟囔道:“我该把吉他呼他脸上的!”庄周微微莞尔,指尖在他泛红的眼尾抹了一下,说:“我去看看他们俩。”树下,冉青快被自己脏得原地去世。越是嫌弃,越是要吐,最后呕出来的全都是苦涩的汁液。庄周拿着一瓶矿泉水走来,恰好夏肖骁手里的那瓶被用完了,他道谢后继续一下一下拍着冉青的后背,再喂水给他让他漱口。庄周叮嘱道:“不用急,让他多缓一缓。”今晚的夏肖骁受了不少冲击,冉青不用说,再是毛非,室友快三年,他从未见过毛非如此嚣张厉害,那句“你闭嘴”喊得怒火滔天撕心裂肺,他在台下都被震得愣了神。夏肖骁不知道怎么措辞:“毛非他...还好吗?”庄周说:“生气了,得气上好一会儿。”其实得气好久,气到上床睡觉,气到梦里追杀,气到明天早上醒来可能才会好。庄周提起旁边的大包小包:“在车上等你们。”夏肖骁点点头,等庄周走开几步了才低声哄着威胁道:“以后不许再喝酒了,听到了么?”冉青直往下坠,被捞住,又被喂了一小口水,还有纸巾擦擦脸,他含糊道:“肖骁,我...我好脏...”夏肖骁“嗯嗯嗯”地轻笑着应他:“这么脏,也就我还要你。”车里,毛非把鞋子脱了,踩在座椅边上抱着膝盖,在生气。车子震动,他抬眼从后视镜里看见后车厢盖被掀起,是庄周在放东西,等车厢盖再落下时,姜以勉十分招人厌地和庄周同框出现镜子里。毛非猛地扭身,扒在靠背上往后车窗外看,眉毛拧得要打结,他犹豫几秒,气鼓鼓地又坐正了。他想,庄周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你休想”的。车后,两人互相对视。姜以勉自嘲地一笑:“被赶出来了。”刚刚,前脚庄周抱着人离开,后脚裴黎就叫服务生给姜以勉结账买单,并客客气气地告知他“您被列入本店黑名单了”。姜以勉稍稍打量庄周,说:“好久不见,阿周,你变化好大。”庄周表情淡淡,单手揣进裤兜里:“有话直说,不要自讨没趣。”姜以勉笑容不变:“我回国就是来找你的,但是我没想到今晚就会遇见你,这其实也不是我想象中再次见面的样子。”庄周语气不耐:“再次见面,我看见的就是你在捉弄他。”被直白地戳破,姜以勉沉默须臾,退步道:“下次再聊吧,今天...太潦草了。”他掏出手机,又挂起微笑:“电话?”庄周也不欲再耽搁,他看见夏肖骁背着冉青慢慢走来,于是干脆地报上手机号,借着昏黄的路灯光,他无意瞥见了那一道横在手腕上的伤疤,顿时眉心蹙起。碎了满地的花盆泥土,握在手里的菜刀,无法解决的矛盾,哭喊质问,鲜血蔓延,苍白的嘴唇仍固执地在怨念他,愤恨他,诅咒他。裤兜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庄周沉声道:“这是最后一次,再也不要去招惹他。”保时捷汇入车流,朝着星垂天野驶去。冉青靠在夏肖骁肩膀上,难受得唇边溢出非常微弱的哼哼,毛非从储物箱里翻出一颗奶糖,赶忙献宝似的往后递:“含着会不会好一点?”夏肖骁就把奶糖剥开,凑到冉青的鼻子下面:“闻闻,想吃吗?”冉青张口叼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