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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碧略一想便明白了,她转头对师妹笑道:“既然黎meimei想玩,我们就去吧。”说罢率先打马出来,陈珠见俩人都看着她,没办法,也只得顶着寒风往外跑,很快就丢下陈渊跑到了前面。陈渊抽了抽脸皮,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跑到了自个的马车旁黎宝璐便对二林打了个手势,二林立即将马车驶离车道,进入左手边的反车道,加快速度很快走到了队伍前面。“太太!”黎宝璐跳下马,安抚的摸了摸骏马,笑道:“你要乖,等到了地方给你吃很好吃的豆饼。”回头对二林道:“改为双马拉车,快一些,别把队伍搞乱了。”二林一凛,应了声是便开始改变车头。他在侯府便是赶车的好手,他祖父是车把式,他爹也是赶车的,他从六岁开始便学着赶车,二十年来,不过是从单马变双马,速度快得很,不到半刻钟就把两匹马都套上了。黎宝璐就让陈珠和凌碧把自己的马丢给后面的侍卫上车。他们的马车是为了方便出行特意改过的,不仅装东西的暗格多,空间也很大,本来三个人躺着是绰绰有余,现在加了两个便只能盘腿坐着了,但依然不逼仄。最重要的是厚厚的车帘挡着风,车角那里又还用火炉热着茶壶,相比于外面的寒风肆虐,车里算得上是温暖适宜了。陈珠一进车就不由抖了抖脖子,实在是太温暖了!☆、311.第311章故人白一堂一直旁观着,见徒弟是是真心心疼两个小姑娘,对她们二人的态度也好了些。他正想叫上顾景云给人家小姑娘腾地方换衣服,顾景云就已经起身道:“刚才我在茶壶里放了些姜片和红糖,一会儿你也跟着喝一碗,我和师父去找侍卫长商议扎营之事。”“把披风披上。”黎宝璐对白一堂道:“师父,你多留意他,可别让他冻着。”真是女大不中留,俗语诚不欺我!白一堂默默地闭上嘴巴跟着顾景云钻出车。两个大男人都出去了,陈珠和凌碧自在了不少。黎宝璐便把包袱里的小袄递给她们,“快换上吧,我们就坐在车里,侍卫们正找落脚的地方。”黎宝璐没提她爹,陈珠犹豫了一下也没提。凌碧见状松了一口气,她看得要比师父清楚得多,白大侠根本不喜欢她师父,不过是碍于情面不好拒绝罢了。这次能上马车靠的还是师妹和黎宝璐的交情。俩人才换好衣服坐好,白一堂和顾景云就掐着点回来了,“斥候回报,前面五里处有一座破损的城隍庙,只可惜他们在附近没有发现有村落。”顾景云眉头紧皱,“要是再找不到村落,那就只能在这座破庙里落脚了。”黎宝璐感叹,“又是破庙啊,每逢破庙必出事。”“乌鸦嘴,”白一堂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道:“我今晚还想好好的睡一觉呢。”“这是古人总结出来的经验,又不是我说的,你看那些话本中多少故事都是在破庙里发生的?”白一堂鼓了鼓嘴,转头去瞪顾景云,“你都给她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书?”顾景云不甚在意的拿出一叠碗来倒红糖姜水,道:“宝璐说得不错。一般来说,破庙属于人烟罕至的地方,不论是杀人越货,还是做其他阴私勾当都很方便,而且外面便是山林,处理尸体和赃物也很容易。既然我们已经知道破庙是多发事故的地方,那便提前做好准备吧,有所准备总比没有准备要好。”陈珠和凌碧听得一愣一愣的,半响陈珠才弱弱的道:“不会吧,我一路从襄阳到开封,遇到的破庙没有十座也有八座,并没有遇到什么事故。”“看来湖南至河南这一带佛道两教不够壮大,不然不会出现那么多破庙的。”顾景云下定论道。陈珠&凌碧:……黎宝璐将碗塞她们手里,道:“那是这儿读书人多?儒家学派很少有信佛道的。”“中原地区读书人的确比较多,不过真正让佛道没落的原因应该是乾元帝并没有特别优待出家人,当时外敌入侵,不少人为逃兵役出嫁为僧或为道,乾元帝愤而下令,让天下庙宇道馆都要与一般百姓一样缴纳赋税,连人丁税都未免。且每一规格的道观,庙宇所能容纳的道僧被严格限定,至此,天下佛道的发展才减慢,甚至是倒退。”顾景云顿了顿道:“不过先帝即位后曾陆续减免僧道税赋,对其二者的限制慢慢降低,京城一带的庙宇道观都很兴盛,我以为天下僧道即便不一样也不会相差太多,可现在看来河南湖南一带的官员依然在抑制佛道发展,并没有像京城一带那样扶持佛道。”黎宝璐拍掌笑道:“其实教派发展该百家齐鸣才好,我并不支持抑制佛道,但我觉得佛道照常缴纳赋税是应该的,不然当了和尚道士就能不纳丁税,不服劳役,庙宇道观耕种的土地也可以不缴税,久而久往岂不是侵占国库资产,而国库的资产皆是百姓所纳,朝廷见面僧道赋税不过是慷百姓之慨。”白一堂从盘子你捏起一颗核桃就打过去,黎宝璐忙伸手抓住,“师父!”“少废话,你师父我肚子饿了,说僧道难道肚子能饱吗?既然这里庙宇道观没落,那附近有村庄的可能性便更低了,我们可能就得在破庙里落脚。你准备好午饭的食材了吗,你准备好烧火的木柴了吗,你已经想好晚上咱三,不对,还得加上那个蠢徒孙,你想好我们四个老弱病残要怎么度过这个寒冷的夜晚了吗?别整那些有的没的,和尚道士就是全没了也与你不相干,那是少林寺的秃驴和武当山的臭道士们需要想的问题。”黎宝璐晕头转向的看向顾景云,顾景云便伸手握牵住她的,转头含笑道:“老人家放心,我虽弱,宝璐虽幼,却也能让您吃饱穿暖,肯定不会委屈您老人家的。”白一堂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翘着二郎腿便靠在车壁上休息。黎宝璐凑到顾景云耳边低声问,“师父他老人家怎么了,像吃了火药一样。”这是昨天晚上过后黎宝璐第一次主动靠近他,闻着她身上飘过来的似有似无的香气,顾景云伸手抚摸她如缎般的头发低声笑道:“没事,师父可能与少林武当有旧,听闻他们处境不好,不免伤怀。”笑声清越,气息萦绕在耳边,黎宝璐脸色微红,昨天晚上的记忆不由又冒出来,她受惊一般往后一退,远远的离了他身边。顾景云虽有些惋惜,但并没有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