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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里预设的机关也不是摆设。而相隔三个月内又按错第三次,那石壁后面还有一道石门,那道石门会彻底落下关死,除非知道第二个解锁密码,不然更打不开了。”“凌天门的祖师爷可真是煞费苦心。”白一堂就怅然道:“这并不是祖师爷设置的,而是他的手下们。”仁王并不看重钱财这种身外之物,那些钱不过是经过他的手流向灾民罢了。但他的那群手下不一样,过了主子的手那就是主子的,主子给那些贫民使用是主子的心,却不容许别人觊觎,所以安保措施做得很好。一行人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等到气味散得差不多了才举着火把进去。整个山好像都被掏空了一样,手中的火把竟照不到边,等到大家将整个石洞走过一遍,都插上火把才知道石洞到底有多大。侍卫长瞪大了眼睛看地上的痕迹,咽了一口口水问道:“白大侠,以前这里都堆满了箱子?”这石洞可是比一个国库还要大啊,要是全堆满金银,那得多少钱啊?谁知白一堂竟点头,“不错,这里面的金银有我偷的,也有先祖积累下来的。”侍卫长呆滞的问道:“那钱呢?”现在的石洞可干净得很,一眼望去空荡荡的。白一堂指着墙壁角落里的几十个箱子道:“诺,都在那里呢。”侍卫们定睛努力的一看,这才发现远处那堆阴影角落里的箱子。侍卫们奔上去打开,这才发现里面全是账册,几十个箱子的账册!白一堂从最外面的一口箱子里取出一本账册,翻了翻,点着上面的账目翘起嘴角道:“诺,这是五年前黄河决堤时赈济河南府的账册,每一县,乡,村救济的人数,所需的钱粮,棉麻,药材等都一一记有,我想地方县志即便没有详细的账目应该也能查到记载,想要核实并不难。”“而且五年前而已,当年受灾的人也都还在,很容易核准。”白一堂将账本丢侍卫长手里,又摸起一本,翻了翻又丢他怀里,“这些都是赈济的黄河沿岸村庄的,大同小异。当年黄河决堤时我还在琼州,我收到消息时就想,指望皇帝救灾是不可能了,反正我也回不去了,以后我徒弟也未必能回中原,还不如把门里还留下的钱财都处理掉,因此我便下令让人来运银子了,今天再看我当初的决定可真是正确不已,不然黄河决堤就不是只有这么些流民四处逃灾了。要是不起义闹个民变什么的只怕不能消停。”侍卫长脸色难看,众侍卫脸上更是复杂,因为他们知道白一堂说的对。当年黄河决堤的堤口前两年明明拨下大笔银子修缮,可堤口才修好,夏季汛期一来就崩了。当时那件工程是由四皇子负责的,堤口崩溃后地方官员竟不是上报朝廷,而是先通知了四皇子,由四皇子出面压下奏折。要不是有官员冒死进京觐见,只怕朝廷得等到民变后才能知道消息。皇帝宠爱四皇子,事发后便想着让四皇子将功折罪,拨下大笔赈灾银让他主持赈灾,但那些赈灾粮送到灾区后全变成了霉变的粮食,数量还少了近一半,银子更是不剩几块。当时情势一触即发,已经有灾民集结,皇帝没办法,只能让国库又凑出一笔银子让太子带着去赈灾。但当时谁都知道,太子一去只怕九死一生,那些灾民群情激愤,恨不得撕了朝廷派去的官员和皇室,何况太子带去的赈灾银子还那么少……但也不知是太子运气好,还是世上真是好心人多,大楚各地的富商,官员及百姓开始为灾民们捐款捐物,交由一些镖局运往灾区,竟是先太子一步到达灾区赈灾。因为有了粮食,又得到了安顿,灾民们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太子到了以后又亲力亲为,亲自到灾民中去,这才把未成形的民变彻底压下。太子也因此重新进入朝堂,甚至把太孙推到了前面,开始为太孙造势,两年后太孙也才能奉皇帝命令出京办案,彻查江南贪腐案。没想到那些人竟是白一堂安排的。侍卫长浑身一凛,忌惮且惊恐的看着他,白一堂远在琼州尚且能指使得动那么多人为他效劳,那暗中的势力……想到临来前陛下的叮嘱,侍卫长又压下心中的疑虑,陛下说,白一堂这样的江湖人要顺毛捋,不能逼,算了,认真算起来白一堂对新帝有恩,他总不好枉做恶人。侍卫长翻了翻账本,发现最近的账目竟是两年前祁县地动的赈济,当时救济花费了一万七千四百五十三两,记载的一清二楚。然后底下还有一个小结,凌天门交由他们处置的所有钱财告罄。侍卫长摸了摸那小结的部分,叹息一声,一挥手道:“将人把账册搬上马车。”这些账册是真是假,是否还有结余,回去一查便知。因为凌天门的账册不仅有支出,还有收入,巧得很,侍卫长翻了翻,发现最新的收入都是白一堂十八年前收入的,还有好几个被偷的人现在还健健康康,有滋有味的活着呢。侍卫长瞄了一眼那偷去的数目,砸吧砸吧嘴巴,看来是真的贪,不然丢了这么多钱,怎么不见他们报案?看来这账册拉回去朝上又是一番动荡啊。这些账册现在算是机密,但顾景云一点儿也不自觉,竟然就盘腿坐在骡车上随手取了一本来看,自己看也就算了还拿来给他那个傻乎乎的徒弟看,一边看一边教他。比如这个被偷的官员现任何职或已告老还乡,被偷时任何职,按他当时的职位一年该得俸禄几何,冰炭双敬几何,在他这个职位上可以通过什么途径贪污等等……侍卫长本来还想拦,到后面自己也听呆了,原来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多的贪污办法,枉他当了十多年的侍卫,只会收些礼物和帮忙收些孝敬。侍卫长尚且如此,赵宁和侍卫们更是听呆了,走着走着差点给滚下坡去,白一堂也听得津津有味,扭头对黎宝璐道:“清和很有做贪官的潜质,以后你也不用费心偷别人,只瞄准他一人偷就行。”顾景云不聋,闻言嘴角微翘,回首与宝璐柔声道:“我们家的钱都交给你,你想怎么偷都行。”“好啊,好啊,”黎宝璐眼睛闪闪发亮,“你放心,不会饿着我俩的。”“这个我信!”白一堂就冲俩人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扭过去了。一行人回到凌天门时天已经暗了,侍卫长颇为不甘,他跨越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