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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趣,见他们时间充裕便拿了一堆木头和图纸交给他们,让他们造一座水车,到时候可以放在京郊的农庄里。傅大郎不止一次跟黎宝璐抱怨过,他们的农庄距离水源太远,灌溉很难,若是遇上天旱,地里便歉收严重。普通的水车因为抽水量少,动力系统的原因很难满足傅大郎的要求,所以黎宝璐想要改进一下水车。仅凭她一个人当然做不到这一点,所以她只能请顾景云帮忙。顾景云的算学和机械类的知识学得还不错,夫妻俩捣鼓到现在已有了一些进展。看着孩子们那么清闲,俩人果断的抓壮丁了。而且,黎宝璐还想在即将开学的技校中开设农业这一堂课,因此便先拿曲维贞他们三人试水了。曲静翕和楚逸目瞪口呆,惊诧的问,“种地也要人教?”曲维贞一直跟在黎宝璐身边,知道她要开设的所有课程,也知道这些课程的所有初衷,因此不服气的道:“怎么不要人教?谁是天生就会种地的?”“可,可要学种地在家跟着父母长辈学习便是,何必去技校学习?”楚逸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黎宝璐,还是忍不住道:“黎先生,小子虽知道的不多,但也听过您关于技校的设想。技校面对的应该是中下层百姓,而中下层百姓中大部分都是农民吧,他们能不会种地吗?”“老师教的自然不是他们能在家里学到的,”曲维贞抢在黎宝璐前面道:“农民大多不识字,种地的经验多是口口相传,只局限在一个地区。江北不知江南如何种稻,而江南也不知江北如何播麦。但到了技校就不一样,既然天下大事都能从书中得知,那种田这样的事自然也能从书中学得。除了种田外,瓜果蔬菜的播种,禽兽的养殖,甚至蚕桑养殖等也都能学到。若是能帮着农民从地里获得更大的利益那才是大善呢。”楚逸眨眨眼,半知半解中,毕竟他对农业不熟,不过听曲维贞说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他挠了挠脑袋问,“黎先生,那我能跟在您身边学学吗?地里的菜已经冒芽,我并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黎宝璐扫了顾景云一眼,点头笑道:“你来吧。”楚逸就屁颠屁颠的跟在黎宝璐后面为技校的事跑腿。其实到现在技校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学校已经布置好,需要聘请的先生也都预约好,技校的规章制度也都制定得差不多了,就连广告黎宝璐都打了。她并没有一开始弄得很大,只在京城和京郊宣传而已,技校能不能办好,能办到什么程度谁也不知。因为这是新出的事务。黎宝璐现在也不过是带着曲维贞将所有事情再过一遍罢了,楚逸跟在后面方知曲维贞竟然也在里面当先生。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曲维贞,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这么小的年纪就能教书了?”“只是教大家识几个字,会算术而已,又不是要教她们去考状元。”黎宝璐技校的定位很明确,她不教女孩们琴棋书画,也不会培养她们成为才女,大文豪,她只希望她们不是文盲,普遍能认得常用字,会最基本的算术,以后不至于太吃亏。而在此基础上,她们可以选择农业,畜牧业,纺织,刺绣,缝纫,木工,账房等专业进行加精学习,学得一份能存活于世的手艺。楚逸这才知道,原来除了四书五经之外还有这么多可以选择的书籍和技艺。他越发的沉默,来往顾家也更勤,就连街坊邻居都认识了楚逸,每每看到他都抬手和他打招呼。清溪书院的学生们听说楚逸的所作所为后纷纷戒备且鄙视的看着他,觉得他太痴心妄想了。顾先生的亲传弟子哪里是那么好当的,这几年不是没人动过心思,然而不论是走人情路线,还是走利诱路线和良才美质路线都没能让顾先生松口再收弟子。楚逸这个半路跑出来的人凭什么就能有此妄想?但那些学生回头还是忍不住学楚逸缠在顾景云身边,不断的在他面前出现刷存在感。希望顾先生也多看看他们,尤其是顾景云带的举人班,平均年龄超过而立的举人们总是捧着一个本子在顾景云面前晃荡,请教完了功课便使劲儿的找话题在他面前找存在感。差点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顾景云:“……”顾景云干脆有一个算一个全抓了壮丁放到街上去扫雪,美其名曰:体会民间疾苦。才年满十一岁的楚逸混在一群大叔中尤其显眼,他才十一岁,所以可以不觉羞耻的吭哧吭哧扫着雪,但举人班的举人们不行。先不说他们已是举人身份,便是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就不好意思当着一群老百姓的面扫大街,多丢人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犯事了呢。所以最后能坚持下来的竟然只有一个楚逸和一个楚瑜。扫雪第三天,楚逸仰着脑袋和楚瑜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年长的楚瑜微微一笑道:“你叫楚逸?倒是巧,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楚逸不好意思的一笑,拱手道:“楚先生。”楚瑜已经是举人,而他不过是个白服小儿,按理应该叫他一声楚老爷的。“我们都同样受顾先生教导,而且听说你有志报考清溪书院,那我们就是师兄弟了,所以不必叫我先生。”“顾先生并未收我为徒,清溪书院我也未必考得进去……”楚瑜一笑,“有顾先生教导,你怎么可能考不进去?你要是不愿意叫我师兄,那就叫我学兄好了。”楚瑜对他眨眨眼道:“可别叫我先生,老爷之类的,生生把我叫老了。”楚逸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的叫了一声“学兄”。楚瑜抿嘴一笑,扛着扫把道:“走吧,今日只有我们二人,要扫完这一段路可得不少时间呢。”楚逸微微点头,扛着扫把跟楚瑜一起扫雪,俩人一人一边,时不时地说说话倒也不寂寞。顾景云坐在马车上远远的看着,放下帘子后从宝璐手里接过暖烘烘的手炉,点了点下巴道:“走吧,天气冷,我们回去吃羊rou火锅。”黎宝璐正啃着羊rou火烧,闻言眨了眨眼问,“你打算考验他们到何时?”“各家门前的雪由各家清扫,这是规矩,然而这段路上的雪总是不扫,去年马车经过这里时差点走不动。他们清闲,先让他们扫着吧,而且大冷天的扫雪也能锻炼身体。”“你说这话时要不是围着围脖,披着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