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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书居然真的能够塞进暗袋里,让谢廖沙后知后觉产生了更深的诡异感。谢廖沙思考了很久,犹豫了很久,他始终没有去,也始终没有告诉顾长安。直到今日。“大校。”谢廖沙再开口,同时手上微微使劲,拉住了顾长安。顾长安回过头,看向他。他松开被大校牵着的手,从制服外套的暗袋中拿出那本笔记本。顾长安一瞬睁大了眼眸。显然,大校认识这本笔记本。“那天,这本笔记本突然出现在我周围,”谢廖沙解释,“我没有看,尽管,我很想……我怕如果我没有忍住好奇心,会破坏您牺牲的一切——这也是我很想知道却无法得知的。”他真的很想知道他的大校究竟付出了多少代价,历经了多少艰辛。一想到大校可能一个人孤独了很久很久,每次想到这个念头,他的心脏就开始真切地抽痛,像是连身体都无法承受这种可能性。但如果他的好奇心会让大校的努力付之一炬,他宁愿不知道。顾长安凝望着忧伤的年轻人,伸手揉乱年轻人雪白的头发,然后将笔记本拿在手上,用火焰包围它,让它完全燃烧成一个光球,烧成片片白灰,将白灰碎裂成灰尘,沉入地球核心。他们在海风中亲吻,顾长安纵容年轻人焦急的接触,他感受到谢廖沙的不安、惊恐和心疼,于是更加放任年轻人展露的侵略性。他们吻得太久,年轻人的犬齿不小心磨破了他的唇。“您太纵容我了,”谢廖沙抚去血痕,对他自己生了很大的气,向大校反省。顾长安侧过头亲了亲年轻人的手,拉着他继续往前走,去踩浪花。走着走着,顾长安忽然看向天空。“怎么了?”谢廖沙关切地问。顾长安靠向谢廖沙,被熟练地接住后,温柔地笑起来,说“快要结束了。”谢廖沙不解其意,还想询问,顾长安伸手指向了蓝天。那里出现了一个移动的黑点。征服号。“报告上将,即将到达地球,半小时后准备降落。”来人不敢乱看,可毕竟还是好奇,眼神从那个胆敢抱着他们上将的陌生alpha身上扫过。不论见到多少次类似场景,对于曾被上将cao练到死去活来的先锋营校官而言,眼前这一幕都是绝对暴击。这世上怎么会有人真的能染指他们注孤生的上将。但一想到上将现在的身体是omega,也在和谢廖沙大校热恋中。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听上将简单介绍,这位是他在异世认识的朋友,至于为什么刚醒来就接受了朋友的标记,他们不敢问,上将性格一如往昔,自然也不会突然和他们闲话家常。被注目的两人像是习惯了被注目,都还是盯着各自的人工智能,以模式翻阅着资料。狄其野懒得再纠正“不要再叫我上将”,他正专注眼前的资料,因此只是颔首“我知道了。”来人离开,两人也还是各自着。等到感受到不明显的降落感,顾烈回想起认真过的星舰cao作流程,意识到征服号正在降落。他在毛选第四卷,标题为的那一章末尾打上书签,退出模式,划去了投影光屏,将怀中狄其野抱得更紧了一些,问“有人迎接的话,可需更衣?”狄其野还在深思,闻言摇头“不必。”“你在愁什么,不能和我说?”曾为帝王的男人到底是忍不住,关切道。狄其野挑起眉“又犯毛病?”顾烈与他对视,只是深深地看着他,并不答言。老夫老夫了,彼此清楚得很,但狄其野到底是顾念这个古人突然到了自己的时代,不愿让他不安心,因此含糊道“这里发生的事,和我经历的,并不一致。”细节不一致,时间却还合得上,还处处透露着熟悉,像是一个无比绝望黑暗的故事,被好心人拿去改写,成了个历经艰险终得好结局的童话,连英雄都得以重回人世。顾烈皱眉“此地有异?”狄其野摇头,望向透明化视窗外的蓝色星球,叹息一般道“应当没有。只是,怕是有人、傻子独自承担了代价。”阴谋得到揭露,人类回到地球,一切都似乎得到了解答。顾长安一心将他带回,迫不及待地卸任上将,这么着急,顾长安究竟还需要做什么?从星尘孤儿院到先锋营,狄其野再自认冷漠,对这个曾是自己左右手的后辈心腹毕竟不同,何况,自己异世偷生又死而复活,必然是顾长安的手笔,他不可能不忧虑。顾烈闻言不语,片刻后安慰道“事已至此,总有你我能做的事。”狄其野笑了“您倒是自信。”顾烈挑了挑眉。此刻,先锋岛上。全体先锋营将士在降落台集合,以顾长安为首,肃然长立,凝视着逐渐降落的征服号,静候上将归来。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写主公和小狄了,忐忑哈哈哈哈哈第80章征服号平稳降落。外面一片安静。顾烈跟在狄其野身后,走出接驳口,听到整齐划一的敬礼稍息声,顾烈冷眼打量,人数不过三千,数千年过去,人口竟衰败如斯。狄其野一如往昔,懒洋洋地回了个礼。终于再一次见到上将,上将的模样竟丝毫未改,再看到那熟悉的神态动作,先锋营的大老爷们有不少当场泪崩,然后看到了狄其野熟悉的嫌弃脸。狄其野诚恳地问“你们这是要给我补上哭丧?”前排几位大校本来触景伤情,只是忍红了眼眶,没哭出来,听到上将这一如既往不做人的嘴,又是高兴又是生气,其中一位忍不住大声说“您知道我们多伤心!您就不能好好说话!”狄其野轻笑一声,忽然柔和了眉目,看着在场校官战士们,说“我回来了。”结果本来还能忍住的校官战士们嗷地就哭了。这帮狼崽子可真能丢人。狄其野清了清嗓子,往后一指,简单粗暴地介绍“我爱人。”顾烈微微颔首,并未说话。除了他俩和随行校官,所有人都傻了,片刻后,现场开始出现“我是不是幻听”“说好的注孤生呢”等窃窃私语。同样从征服号上下来的随行校官们心中暗爽,他们被震撼了这么久,一直守口如瓶,只向顾长安汇报过,这一切忍耐,都是为了见证这一刻。顾长安打破沉默,手捧着上将大衣走上前,喊了声“上将。”狄其野看看他,接过大衣披上,瞬间找回了以往的感觉,一挥手,用标志性的不耐烦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