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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金融界的固有市场。江尧在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桌子都掀翻了。他不是没有怀疑过顾曳,顾曳以前从不插手江家的生意,这一举动着实可疑。所以他又派人着手去查,可是就在他发令调查顾曳的同时,江家下达了决定性意见,要他立刻和顾曳进行谈话,三天内务必解除香港地区的金融-危机。时间紧迫,他是迫不得已才从美国连夜赶过来的,顾曳有瑞士人撑腰,整座医院又有香港政府派来的警队保护,他动不了他。苏黯是顾曳唯一的软肋,他们确认好苏黯离开香港的时间,便知道时机到了。可到头来,到头来,他还是误入了圈套。“是谁背叛了我?”紧咬着牙根,江尧眼里怒火直烧。顾曳和那几个瑞士人谈判的时候,那些负责监视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情况。知情不报,就是背叛。“江先生现在问这句话,还有意义吗?”顾曳缓缓起身,阔步昂扬朝江尧走去。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江尧本来就手段残忍,而自从他下半身瘫痪之后,他对待下属的态度更是变本加厉。丧心病狂都不足以形容他,众叛亲离是迟早的事。“你错就错在不应该那么自负,让他们毫无保留地围绕在我身边。”高岚也是,毕超也是,还有那些一二三四也都一样。他们本性都不坏,只是祖上世代为江家家臣,便一直追随着江家的主人,毕恭毕敬,马首是瞻。他们属于江家,间接附属江尧。良禽择木而栖。顾曳眼睫微动,他一想起毕超和高岚争着抢着替他熬夜值班的日子就觉得好笑。他不收买人心,都对不起这几个一心为主尽心尽力的好属下。“我忘了,是我大意了。”江尧缓缓地抬起头,冰冷的目光迎上顾曳沉静的眼神。那时在美国,跟随顾曳一同回国的人选是他亲自挑选的,他用最严格的标准,在年青一代里筛选出来一批最忠心耿耿的家族亲信,但没想到,他一时大意忽略了一点——顾曳身上流淌的,也是江家的血。……他同样可以成为他们的主人。顾曳轻笑了一声,“说到底,还是你的自负连累了你。”早些年一直处尊居显,如果江尧不是在这几年一直一意孤行,肆意妄为,他最后也不会到落得个孤家寡人的下场。双手插在口袋里,顾曳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心内不免怅然。十年间的光阴流逝,这一切终于可以在今天做个了断了。重获自由的日子是新生,亦或是又一场轮回漩涡?顾曳摇了摇头,想起了不久前苏黯说过的一句话——每个人都应该有每个人的际遇,如果没有经历过那些,我也不会成为今天的我。他笑了。明天总会比今天好。告别这一切,自己也是时候脱离这些是是非非了。江尧还坐在轮椅上,看着顾曳举步朝不远处的楼梯走去,他心有不甘。“不要说得就好像你赢了我一样……顾曳,你联合瑞士人破坏江家在香港的生意,江家不会放过你的!”身后传来了江尧嘶吼的声音,顾曳兀自阔步。“那些瑞士人的目的不是江家,只是你。瑞士人给了我很多钱,我可以跟江家做笔交易,以百分之五的瑞士顶级金融公司控股权,换取你退位让贤,保证我安然无恙,江家应该很乐意。”“顾曳,你逼我下台……江家下一个的目标就是你!你不是最厌恶钱权利益的吗?他们找到你以后,一定会让你接收江家的企业,你就是下一个的我!”顾曳不以为然,“我只是一个外科医生,不懂生意。”说白了江家找上他也是无济于事,除非江家想白白放弃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家族生意。“好……但你别忘了,苏黯还在我手里。你如果现在弃暗投明转而选择跟我合作,也还来得及!”江尧拿最后一张底牌来赌。拿苏黯要挟他?“江尧……你觉得我会拿我未来老婆的安全跟你谈交易吗?”没有确认苏黯完全脱离危险之前,他是不会放心离开的。“抽烟是信号。我20分钟前就已经派人将她接走了,按照100公里的车速,苏黯的车应该马上就要驶入本地市区了。”“……”江尧恼得暴跳如雷,恨得七窍生烟。“好,好啊……顾曳,我真没想到……原来你今天晚上到这里来,是想给我示威啊?”狠厉地眯了眯眼,江尧骤然高声一喝,“把他给我拦下!”扳机扣动,黑衣黑面的保镖动作一致,整齐划一,枪口也都瞄准着同一个方向。“……”会客厅里一片死寂,顾曳一行人没有轻举妄动,安静地站在原地。脚步停在楼梯口处,顾曳站在最高点,淡漠地看着抵在胸前的一把由全铝合金制成的最新型M9。“李道?”从楼下闻声而来的一个人,扶着眼镜,笑了笑,“顾先生,识时务者为俊杰,先生怎么吩咐,您就怎么照办吧。”顾曳扯了扯嘴角,倒也并没有十分意外,“我认识了你十年,你当了十年的狗。”要说江尧身边的走狗,李道排第二,没人能排第一。顾曳敛了敛眉,微微低下头,不紧不慢地看了一眼表盘上的时针和分针。“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闻声,顾曳循声看去,看见江尧一脸的得意和张狂。顾曳弯了弯嘴角,感慨万千,“其实……瑞士人原本给了我半个小时的时间跟你解决私人恩怨,但因为我急着去找苏黯,所以我只用了25分钟。瑞士人还有5分钟到。江尧,你的命对我来说一文不值……所以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把这宝贵的5分钟,浪费在我身上。”“……”房间里瞬间响起一片整齐的倒吸冷气声,抵在顾曳胸膛前的M9也跟着沉了一沉。居高临下,顾曳眯起眼睛,回看着李道打颤的手腕,感觉着实可笑。他忍不住拍了拍李道的脸,笑着道,“良禽……择木而栖啊。”一个腿软,李道直接倒在了冰冷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