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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能有效伤人却不会违规的程度。如果不是这个限制,对于这些冲着己方性命来的敌人,谢迟安是绝对会提前把木头削尖了一击送命的。谢迟安的准则里没有以杀解决问题这一条,能够用不杀人的方式解决的事情,他都是不介意麻烦一点动动脑子的。但他的准则里,同样也没有面对痛下杀手的敌人还要退让这一条。他不会对伙伴下手,也不会在没必要的情况下取生人性命。可若是被他视为敌人,他的刀绝不会迟疑一分。这是谢迟安的本能。尽管现在这帮人要杀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三位。但杀他的伙伴也是一样的。-第一击让门外众人凝滞一瞬,随即都蜂拥而入,打头的是路人甲乙丙丁。大概是此刻人多势众给了他们勇气,否则甲乙丙丁是绝不敢就这么冲进来。“到我身后。”谢迟安说了一句,起身踩在座位上,抬手勾起吊瓶架便横扫下去,将甲乙丙三个都绊倒在地上。跑慢了一步的丁立刻刹住脚步,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也自个儿坐地上了,免得被大佬盯上。第六组,失败。甲乙丙丁刚倒下,第八组紧接着候补上。被木头砸懵的男人还在眼冒金星,另外两人左右拖住谢迟安,剩下那名女人想要绕到后面。同时还有第三组、第四组、第五组想借机靠近季青临等人。谢迟安旋身从两人夹击中脱离,转到男人身后一推,男人被推到另一人身上,两人双双摔倒。女人身体一僵,便见少年执着杆子横在她身前阻住去路。第八组,失败。第三组一个男人从身后慢慢靠过来,谢迟安眼眸微瞥,手腕翻转,吊瓶架往后勾住男人的胳膊摁在地上,同时侧身踢翻另一名男人。第三组,失败。谢迟安搞定三组玩家后,第四组与第五组的玩家已经和白不染他们缠斗在一起。这两组的男人都身强体壮,但他们都是生病状态,跟健康者打起来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但季青临他们的战力也不足以扳倒这些玩家,而且对方人多,是以双方胶着在一起,难以分出上下。第四组的两人正挑准王小苒这个最弱的小女孩下手,白不染和季青临有心帮忙,奈何被第五组的鹰钩鼻和另外两人缠住。一个男人从身后勒住王小苒的脖子,另一个从身前按着她。王小苒神色惊惶,恐惧的呼唤声全被淹没在了男人的手掌里。谢迟安离他们有一段距离,中间隔着两排座椅。他扯下围巾,卷住勒住王小苒的男人的脖子拖到眼前,在把人勒到快要窒息的前一秒松开,时间掐的刚刚好,没有触发违规行为。剩下一个男人见状,想加大力道掐死王小苒,谢迟安已经站在他身后,温声道:“继续?”男人浑身汗毛倒竖。第四组,失败。此刻场上还能打的只剩下最后一组。第五组,鹰钩鼻、护士,还有一高一矮两个男人的组合。护士从头到尾站在一旁凑人数,两个男人和白不染斗智斗勇,季青临独自对付最强的鹰钩鼻。鹰钩鼻是敌方玩家里战力最强的,现实里是个拳击教练,让季青临来应付着实有些难为他。要不是鹰钩鼻皮肤上起了些疹子,总要时不时去抓痒,季青临也不能撑这么久。白不染情况比季青临更糟。他战力还不如季青临,这会儿一打二,对面往死里下手,他却不能往致命处攻击,这会儿是上气不接下气,就快玩完了。谢迟安夺了其中一个男人的手术刀就要往其肩膀处扎,这时,脑海内开始疯狂警告:“不得动用危险武器,您的行为已违——”在被设置隔离前谢迟安把手术刀收进口袋,脑海中的警告声才终止。手术刀这东西还是太犯规了。病人能拿它对付健康者,却不能用来对付病人。谢迟安把手术刀收回口袋,瞬间将男人过肩摔,随即取下一根吊瓶架上挂着的吊瓶,砸破了剩下那个男人的脑袋。玻璃破碎,盐水四溅,男人被砸得头破血流,捂住头跌在地上,不可置信地喊:“你为什么……不会违规……”谢迟安没理他,转而看向最后一个。谢迟安当然不会说那是因为他砸的时候避开了男人的后脑勺和太阳xue,连力度都控制了,绝对死不了。只要不伤筋动骨,冲着要害,都不会被判定违规。这点其他人或许把握不好这个度,可谢迟安绝对能避开所有致命弱点把人打到暂时失去行动力。鹰钩鼻和季青临一路斗到窗边,看上去是鹰钩鼻略胜一筹——季青临身上有多处伤口。察觉到满室寂静后,鹰钩鼻立刻知道自己现在第一要事不是杀了季青临,而是从白发少年的手里脱身。……该如何脱身呢?谢迟安朝他们走来。鹰钩鼻抵住了墙,窗帘的布料摩擦得他皮肤很痒。恰好他们此刻的位置在窗边。鹰钩鼻蓦然表情露出几分阴狠,季青临察觉到他的意图,忙要拉住他,却被鹰钩鼻狠狠一踹,踹得跌在地上。鹰钩鼻趁势拉开窗帘!毒辣的阳光瞬间打进来,将整个输液厅都笼罩在金色里。鹰钩鼻不仅拉开窗帘,还把窗户也尽数打开,阳光中的紫外线直直射进室内,烙印在谢迟安的全身,烈火焦灼般的guntang。谢迟安即刻抬手挡住眼睛,五指微微颤抖。身体被光照到的地方顷刻间泛起刺眼的灼烧痕迹,那是隔着几层布料都抵挡不了的侵蚀,伴随着烈焰焚心的痛楚。少年被定格在阳光里,像一幅正在被焚烧的画,被一点点吞噬殆尽,毁去所有美丽。季青临爬起来想去关窗,又被鹰钩鼻一脚狠狠踩在胸口上:“那小子现在自身难保了,你还想逞什么英雄?”此时地上原本被谢迟安打倒的玩家们也缓过来,都踉踉跄跄地爬起来,盯紧了白不染和王小苒。濒临绝境。谢迟安跪坐于地,墨镜有效地保护住了他的眼睛,却保护不了他的身体。他慢慢捧起那条灰色围巾,绕回到自己的脖子上拉好,遮住自己的唇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