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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演技拿到演艺圈都能博得席之位,他已经在镜头前证明过了,程见渝还想要他做到什么地步。算了,不计较了,再给程见渝几分面子,毕竟是他睡了五年的人。当天晚上阿胜收拾返程行礼,程见渝东西很少,区区几件衣服,整洁利索填进行李箱,交给阿胜送上飞机。趁着江衍夜跑,程见渝打开笔记本,列了份崭新档,条条框框,条例,事无巨细写上去,涵盖江衍生活工作娱乐饮食休闲等各方面习惯爱好,以及江衍最讨厌的事物。另起份新档,关于饲养德鲁伊心德,德鲁伊常吃的狗粮罐头品牌,用的沐浴香波,去什么宠物医院,疫苗情况,写的清清楚楚。他做事情向来有始有终,既然决定为这段关系画上句号,多多少少有些仪式感,和江衍起吃上顿饭,好聚好散,落落大方。再见即是陌生人。做完这切,他登上微信,和陈开聊了聊,委托陈开帮他租套房子,离工作室近点,用不上奢华,简单干净,他对生活要求项不高。新的生活近在眼前,再爱海的人,也不能在海里自杀。该为切画上句号了。江衍比平时早回来半个小时,奇迹般没有直接去洗澡,慢悠悠走到他身前,从背后圈住,双手随意撑在桌上,居高临下看着头顶,“你在做什么?”“没做什么。”程见渝合上薄薄的笔记本电脑,正要起身去睡觉,江衍摁住他的肩膀,压着他坐了回去,摸了摸他的脸,声音很轻,“你的衬衣扣子能不能缝紧点。”程见渝沉默几秒,“哦”了声,抬起眼看着他,“我想去睡觉。”“这么早睡得着?”江衍压低了声音,压低身体凑近他,程见渝耳垂清秀干净,耳后小块鲜嫩的皮肤在灯光下染成淡黄色,小小金色绒毛软茸茸,很是可爱,他朝着那块皮肤吹口热气,近在咫尺的脖颈瞬间敏感绷紧,他低低笑着,“我们做点什么吧。”他有意无意暧昧咬重了“做”这个字眼。程见渝破天荒没有理会调情,推开他的手臂,站起来走向卧室,言不发的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团团包裹起来,只露出脸颊呼吸。江衍慢慢眯起眼睛,目光在床上拒绝的背影定了几秒,顿时没了兴致,很好,长本事了,他不哄了,到要看看程见渝要怎么把这场戏闭幕。15、第十五章昨晚江衍出门后没再回来,程见渝难得不用再去洗第二次澡,安安静静睡了个好觉,第二天大早,他向节目众人道别,阿胜开车接他前往机场。机场距离酒店路途遥远,天气晴朗,温度适宜,马路两旁碧绿榈树层层叠叠,路延绵,阿胜把着方向盘,频频从后视镜看程见渝,欲言又止,犹豫不决该不该开口。昨天凌晨江衍通电话把他从被窝惊醒,阿胜连夜托关系买了张头等舱机票,天刚蒙蒙亮送身寒气的江衍上了飞机。阿胜跟了江衍好些年,多少了解老板个性,出身豪门贵胄,习惯众星捧月,身矜才傲骨,从来是手掌握生杀予夺,独行独断,听上去很难相处,实际上只要指哪打哪,安分守己,江衍不会为难下属。所以他很久没见没见江衍发火了,昨天他光看着江衍冷酷无情的脸就知道大事不好,江衍这样强势的人,做为老板没什么不好,给钱多福利好,最多难伺候点,不算什么大事。可作为男朋友,这种性格让人难以消受。程见渝侧头看着窗外景色,言不发,将沉默是金发挥到极致。阿胜犹豫了阵,还是开口了,“嫂子,江哥有点事,先回去了,我们坐他的飞机回去。”后视镜里程见渝短暂笑了,不温不火的“嗯。”声。“你和江哥闹矛盾了吗?”程见渝似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阿胜偷偷瞄他神情不反感,劝说道:“嫂子你也知道,江哥从来不低头,你委屈点给江哥认个错……”他说半,程见渝侧过头通过后视镜看着他,阳光透过玻璃照的眼眸清澈透亮,静谧温柔。话题戛然而止。程见渝这些年过的日子,阿胜看在眼里,就算是两人闹矛盾,大概率是他家老板的问题,他今天做次人。回到沪市已是下午,工作室的装修昨天正式交工,之前有过公司办公,基础设施应既全,不用过多修饰,装修公司配了套现成家具,清新干净原木风,衬上盆盆绿植,简练干净。程见渝很满意,借用陈开句话,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他开车回到家,别墅区口有个欧式圆形大喷泉,池子花岗岩上站了个老熟人,有些日子未见的贝信鸿。贝信鸿脸色发黄,衬衣扣子扣错了颗,鬓角还有点残存的胡子,看得出来之前收拾过自己,只不过不尽如人意,见到车牌熟悉的车辆,他匆匆走了过来,险些让喷泉台阶绊跤,顾不上形容,横过身挡在车前。程见渝无奈,靠着驾驶椅背,摇下车窗,贝信鸿靠近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碍于要求人,尽量让语气平和,“梁邱导演突然说不和我合作了,你私下联络了他吗?”程见渝表情平淡,轻轻摇摇头。的确没有,他很少说谎,只不过贝信鸿没有问对问题而已。贝信鸿松口气,双手扒住车窗,“上次电话里是我说的过分了,你不要激动,梁导那边我会搞定,你把剩下剧本交给我,我会让你这部戏大红大紫。”程见渝懒得看他,垂眼睨着方向盘,言不发。贝信鸿恼羞成怒的表情稍纵即逝,南卡集团的合同如悬在脖子上的刀,天天违约金是刀刃,寸寸逼近他的脖子,他不想赔偿巨款,亦不想丢掉苦心经营多年的业内形象,好声好气说:“你到底想要什么,告诉老师,名我给不了你,利我能给你。”程见渝气定神闲,抬起眼瞥了他,声音很淡,“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贝信鸿懵了下,合约期内程见渝从未要求过这些,看来程见渝等这天等很久了,他讨好笑意淡去,变了张阴狠的脸,“法律时效期还在,我现在还可以告你泄露商业机密。”程见渝透过挡风玻璃看向窗外,漫不经心,“好,告吧,需要我帮你请律师吗?”小广场喷泉到了开放时间,响起首轻快,浅蓝色灯柱灯光扫在贝信鸿脸上,表情阴沉的可怕,程见渝忽然转过头,淡定看着他,“知道为什么我叫你老师吗?”贝信鸿盯着他,程见渝不惧他恐怖眼神,慢悠悠说:“因为你教会我个惨痛道理,有的人看着是人,却不定是人。”“你……”贝信鸿张口结舌,又气又急到满脸通红,五年前程见渝因初露锋芒,他看上这个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