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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贵宾洗手间。”程见渝并不是想方便,只是想找个清净地方和江衍聊聊,他回过头,江衍双手插在口袋,无所事事的模样,程见渝心不在焉的点头。服务生引着他们上了层楼梯,二楼看构造是演员化妆休息的房间,直走到走廊尽头间房,服务生拧开门,做个请进的动作。也许是因为最后间,房间里大白天开着明晃晃的灯,程见渝刚走进门,听到身后“咯噔”声,江衍突然回过身,手肘卡住即将合上的门缝,服务生显然吓了跳,没料到他反应速度那么快,双手用力握着门把手向前拽,要锁上门,江衍纹丝不动,恶狠狠盯着他,身蛮力和他抗衡。木门在两股力量的较量下嘎吱作响,程见渝不假思索,站在江衍宽阔的背后,两手伸进窄窄门缝,掰住门框,这个时候旦说话就会泻劲,三个人谁也不出声。即使服务生占据优势地理位置,但两个人的力气胜过个人,眼看着门框即将要打开,江衍低声骂了句脏话,气息絮乱,“你松手,他掏刀子了。”硬的干不过横的,横的干不过带刀的,服务生晃晃刀子,如愿以偿,“嘭”的巨响,锁上这扇门。过了几分钟,外面走廊静悄悄的,鸦雀无声。他们两互相注视着彼此,谁也没有说话。江衍调整呼吸,握着门把手,使劲拧,点反应都没有,脸色阴沉可怖,“妈的,外面反锁了。”程见渝很快反应过来,不信这个邪,手肘推开江衍,用尽全力去拧门把手,结果纹丝不动,他和江衍的劲都不小,他们两拧不开的门,换任何个人来都拧不开。他深吸口气,走进屋子,这是间普通休息室,堆着几个备用椅子,和卷厚厚的地毯,到处落满灰尘,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程见渝把拉开落地窗帘,想看看能不能从窗户出去,结果……窗帘后面是堵白墙,压根没有窗户,难怪大白天开着灯,他低下头捏捏鼻梁,“江衍,你最近得罪人了没?”“只有别人得罪我,没有我得罪人。”江衍蹲下研究凳子,试图拆下条凳子腿来砸门。程见渝也走过去,单手拎着凳子翻过来,方便他研究,淡声道:“那就是我得罪人了。”不是江衍,就是他,刚才服务生的言行,明摆着是被人买通的。只是他想不明白,把他关在这里,能有什么好处?江衍抬起眼看看他,瞳孔紧缩,嘴唇生硬抿着,谁敢把程见渝锁在这里?程见渝避开他的视线,低声问:“能拆下来吗?”江衍用粗暴拆卸下条实木凳子腿,凶横的砸了几十下门锁,他们两都低估了剧院门锁和木门的质量,这两个东西比诺基亚手机还顽固,穿云裂石的打击声音之下,硬是岿然不动,稳如泰山。“你休息会,我试试。”程见渝伸出手。江衍没给他,揉揉发酸的手腕筋骨,“你省着点力气吧,会出去留着给你影帝哥哥争面子呢。”程见渝没心思听他阴阳怪气,环视圈房间,“你带手机了没?”江衍看了他眼,“我要是带了,会砸这么久的门?”颁奖晚会这种严肃正式场合,手机全部交给助理和司机保管。程见渝薄薄眼皮微垂,神色有点无奈,江衍将凳子腿靠墙放下,扯过个完好椅子,利落脱了西装外套,扔上面盖灰尘,“坐下来休息会,我的助理和司机不是吃干饭的,情况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不用。”程见渝立在原地,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江衍自顾自坐下,伸手从坠在椅边西装口袋摸出烟和打火机,抽了根,叼在嘴里,正要点燃,程见渝倏然打断他,“别抽烟。”江衍睨眼他,把烟折断,扔进烟盒,“行。”程见渝转过头,看着门的方向,轻描淡写,“江衍,你爱惜自己的嗓子吧。”江衍无声无息看着他轮廓清晰的侧脸,低低“嗯”声,低头捏捏鼻梁,静了半响,再次抬起头看着他,“知道了,出这个门后我戒烟。”程见渝和以前区别很大,不温柔,也不懂事,冷冰冰的像柄尖刀,说起话来夹枪带棒,令人讨厌,但奇怪的是,这样的程见渝,比以前更招引江衍,程见渝笑亦或不笑,他姿态自如的坐着站着,他在其他人身边,在人群之,淡定从容,宠辱不惊。江衍特别喜欢他身上这股劲,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喜欢,程见渝说什么他都愿意听,**是人性本贱。程见渝仔细想想,认真的说:“我不会搬家的,所以你要是玩够了,尽快搬家吧。”刚说完这句,头顶的灯噼啪闪了两下,像垂死的蝴蝶扑棱翅膀,伴随着滋啦滋啦的声音,房间里陷入无边的黑暗。有人拉了电闸。程见渝瞬间屏住呼吸,闭上眼睛,可黑暗像鬼魅样静静钻入心底,即使看不见,却依旧能感受的到,他放松呼吸,试图找回冷静和理智,但凉飕飕的空气钻入肺部,气流侵占四肢百骸,种陌生又熟悉的恐惧波波冲击着理智防线。这样的经历不是第次,程见渝曾经试图压抑战胜它,但次次溃败下来。他甚至不知道在怕什么,早已经不是那个脆弱易碎的少年,他感到指尖轻微颤栗着,头脑昏昏沉沉,周围的黑变成了个恐怖的庞然大物,像吹气球样不断膨胀,很快会将他碾碎,他必须逃离这个地方。现在,立刻,马上。程见渝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停在他面前,只温热的手摸摸他的脸,江衍漫不经心的问他:“你听到没有?”他感觉到手下触感温腻的脸颊颤抖着,急促的呼吸毫无节奏,他怔怔,轻笑着问道:“程见渝,你很冷吗?”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摸着黑,双手轻车驾熟搂住程见渝的腰,才发觉不止是脸,全身都在颤抖,腰部削瘦的肌rou紧绷僵硬,程见渝的声音艰难发涩,带着显而易见的颤,“你离我远点,我……没事。”这他妈叫没事?说完这句话,消耗掉他积攒的运气,像支撑不住身体,他蜷缩着腰背蹲下来,如同遇到危险的小动物,尽量缩小自己的体型,以免被猎物发现。他急促呼吸着,这个吸气法,会让肺部负荷更严重,江衍不管不顾,随之蹲下来,双手穿过他胳膊下,牢牢的抱住他,程见渝反射性想要退缩,却被搂的更紧。“你怎么了?”江衍焦急地问。程见渝混乱摇摇头,心跳扑通扑通,下下像跃到喉咙口,他想推开江衍,但全身无力,手抖得太厉害,摸到江衍硬邦邦肩膀瞬,下意识想要抱住,他立刻收回手,移到嘴唇边,狠狠的咬住手背,想用尖锐的疼痛争夺回理智的权利。“cao,你咬自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