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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照做,等到天山雪莲炖红枣果真端上来的时候沈沉渊亲自从太监手上接过。一份送给了小皇帝,一份端到了自己桌子上。只是众人没有看到的地方,他早已经将卿卿给的解药放入了汤中,并且暗示小皇帝装作中毒的样子。众臣寒暄着,沈沉渊和小皇帝都喝下了雪莲汤,不一会就假装晕死在桌前。现场顿时一片手忙脚乱,大臣们哭的哭,嚎得嚎。祁王眼见阴谋得逞一声冷笑。如今小皇帝和宰相都已经去了,整个姜国还有谁能与他抗衡。他比了一个暗号,顿时门外就是一阵喧哗,似乎有士兵正强行攻入行营。没有受到多少阻拦,不一会就都站在了大殿内。众臣见状已经是了然了,这祁王分明是想谋朝篡位啊。李长安站在一边冷静地观察着大殿里的一切。祁王方才得意忘形,根本没有去查看沈沉渊和小皇帝的情况,而沈沉渊刚才的动作行为又极其反常。此刻祁王的人轻易就进了行营更是不合常理。要知道这行营的守卫由沈沉渊亲自监督,就算对方兵力强大,想要闯进行营,也得要一两个时辰。况且周边都有重兵支援,哪里会容得他们胡来。这一切多半是沈沉渊的部署。“来人,陛下和宰相大人纵然已经归天,但始终是我姜国的天子和国士。将他们二人送下去,先好生安顿。”李长安对身边的近仕说道。几个近仕一愣,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顾得上这些?李长安冷眼一扫,几个近仕连忙上前。祁王冷哼了一声,却也没有阻止李长安。毕竟他这是谋朝篡位,民间的话听起来必然不中听,将两个死人好好安葬了,日后史书上也好搪塞过去。想着,仍旧是打量了一下李长安:“李太傅倒是挺忠心的。”语气里面的威胁根本不加掩饰。李长安身边的白丹秋见状不忿,拔剑就要上去,却被李长安一手按住了。嘴角提了提,十分狗腿的声音从他的嗓子里传出来:“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谁作陛下我就忠于谁。若是祁王将来问鼎天下,我也定然如此忠心。”没想到李长安会这么说,祁王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李太傅将来前途无可限量。”李长安弯身一揖:“祁王殿下过奖了。”一边的白丹秋见李长安这个样子还以为他真的打算投诚祁王,手下狠狠地掐了李长安一把。李长安硬生生地忍着,没去看白丹秋。许多大臣虽然看不惯沈沉渊在朝廷里作威作福的样子,但毕竟他还是扶持着小皇帝,匡扶着这个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可是眼前的祁王,烧杀抢掠,篡位弑君,根本不为礼教所包容。一些大臣开始反抗咒骂,祁王眉头一皱大手一辉,将其余的人都赶出了大殿,由冲进来的手下羁押着关了起来。等到兵员集合完毕,祁王望着大厅里剩下的人,皮笑rou不笑:“天道不仁,今日竟让陛下以及沈相仙去,国不能一日无君,作为姜国的王爷,我愿意担此重任。”一众大臣仍旧是保持沉默,看着慷慨激昂的祁王,目光里全是畏惧和厌恶。祁王冷涩的眸光扫过大臣们,脸上蒙上了嗜血的笑:“你们若是帮我,以往能得到的,现在一样会得到。可若你们背叛我,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一些大臣见大势已去,已经跪下表示愿意臣服,而剩余的大臣已经是敢怒不敢言。不久祁王的人就迅速占领了大殿,将现场控制起来。祁王转身,一步步朝龙椅走去。那是世界上最令人艳羡的至尊宝座,坐上那个座位的人,就会拥有这个世界上最显赫的地位。过去的数年,祁王经历了打压,经历了隐忍。如今,终于可以走上那个宝座了。明明都是先帝的子嗣,凭什么一个问鼎天下,而他,却只能因为庶出而驻守边疆?这个不公的问题藏在他的心中许多年,今日终于解决了。面上的得意的笑容再也抑制不住,一掀衣袍,坐到了龙椅上,嘴角忍不住地狂笑。“祁王殿下,寡人才离开了一会,你怎么就坐到寡人的座位上去了?”原本充斥着大笑的殿堂传来一个冷肃的儿童的声音。士兵和大臣都是一愣,只见小皇帝毫发无伤地走进了大殿,身后还跟着几个黑衣护卫。祁王的笑声顿时停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小皇帝。他,他不是死了么?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如今这个行营已经被自己控制住,内内外外都是自己的人,就算小皇帝还活着,也已经无济于事了。“怎么样,我的弟弟,这个皇位你坐了那么多年,是不是也该让哥哥我享受享受了?”他笑着,猖狂而又高傲,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根本懒得看小皇帝。“那个座位,可不是想坐就能坐了的。”一个冷峻严肃的声音传来,音调不高,却有着足够的贯穿力。祁王抬头看去,身姿挺拔,行色从容,负手缓缓走来的,正是沈沉渊。在祁王的眼里,小皇帝不可怕,但沈沉渊却不容小觑。曾经的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号令天下运筹帷幄。此刻他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不禁令人生畏。难道方才的一切不过是个局?可是自己的人确实已经控制了整个行营,怎么会?......“宰相大人,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么?现在这大殿之上,行营内外,可都是我的人。”祁王强自压抑住自己的那一点点心虚。沈沉渊负手而立,大殿之外吹来一阵寒风,卷起他如瀑的黑发。“是吗?”他笑得不屑并且冷淡,“你确定他们都是你的人?那么为什么我走进来的时候无人阻拦?”第64章知晓听到沈沉渊的诘问,期望的脸色也是变了又变,一会黑一会白。确实,明明内外都是自己的人,为什么沈沉渊却如入无人之境,信步走了进来。沈沉渊看他脸色变化,不由得嘴角冷笑:“诸位将士,龙椅上的那个人毒杀先帝,如今又想毒杀当今陛下和当朝宰相,这样的人根本就为社稷不容,还不快快拿下。”祁王一时愣怔,却只听得原本挟持着大臣的侍卫恭敬地朝沈沉渊说了一声“是”,放开了手中的大臣,提着寒光闪闪的利剑朝龙座上走去。祁王吓得身子往后倾了倾:“沈沉渊,你别得意,我的军队此刻应该已经冲进了关门,就算你今日杀了我,也会有我的弟弟为我坐上这个至尊宝座。”“是吗?”沈沉渊看着他,眼眸中的光芒阴鸷凌厉,似乎就要将祁王活寡了,“你说的关门,可是太长关?”“你......”祁王指向沈沉渊的手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