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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芒妃摇了摇头:“但是有一点很奇怪,既然那些人祭拜的石头,与这人没有关系。”“那为什么这些草会为了这个人的衣服而为我们开道、带我们来大石头这里呢?”白言:“并且还送了我们一份见面礼。”他的手按在秦坤手腕上,摇了摇晃荡着的人头。“……”众人沉默之时,那一只没有存在感的男人左看看右看看,还拽了拽余芙的衣角,没人理他。于是sao了sao头,说:“……我们,是准备在这里待到副本结束吗?”所有人都看向了他。这男人与秦坤一样到现在都没说过什么话,只是秦坤即便不说话,光是站在那,就存在感十足,让人不敢漠视。这人则相反,他要是不说话,白言都以为这只是个来装点门面的小弟,长得磕巴的花瓶。男人干笑了笑,黝黑的环境里亮出一口白牙:“……你们刚刚推论的都很有理,但是咱们也不能只站在这推论啊,再过不久鬼门就开了……”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似一阵风吹过,天上乌云好似被风吹开,月光突然散发出千万钧光,却不是柔和清浅,像是千万森冷的毫针刺在了身上,惹得几人一身鸡皮疙瘩。男人陡然打了个寒颤,口中的话也被迫止住。几人一同看向天空,白言却神色一动,看向了男人的身后。“小心!”他喝了一声。男子神色有些茫然地看向他,嘴巴都还没合拢。下一瞬,他陡然大叫了半声,尖利刺耳的声音刺破了草海中虚伪的平和。杂草们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张牙舞爪地伸展着身上的倒刺,刺啦尖叫着想要靠近他们一行人。而男子就在这渗人的背景中,被什么无形的东西,一口咬掉了半边脖子。血像是溃堤的大霸,喷出两米多远,有一些溅到了草上,那些草瞬间就疯了,像是磕了药一般舞了起来。男人未说出口的一句话卡在嗓子眼,随着脖颈上的窟窿,尽数泄给这些遭了瘟的杂草。只是此时,也没有人顾得上他了。紧接着他的,就是余芙的一声大叫,她先是一偏身形,肩膀上立时出现了三道长又深的伤痕,还在光速腐烂发臭。她却只看了眼伤口,眉头紧皱却毫不在意的一甩手:“是鬼!”好似感觉不到疼痛。说着手腕一番取出一截发着光的长绳,戒备在身周。其余人,纷纷遭到了这无形的攻击,好似是空气随着月光变异,势要至他们于死地。好在这几人都经验丰富,除了刚开始的一瞬,都有了准备,所以除了那倒霉男子,没有再出现死亡。这空气中的鬼完全看不见,且除去专门的工具,根本就碰不到它们,几人也应付的十分艰难。没一会的功夫,他们身上都添了不小几道的伤痕。“鬼门开了。”众人看不见,白言却看得见。这些攻击他们的,便是原本站在他们身后的鬼。只是在这之前,柳芒妃与宋向身后是没有鬼的。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杀了那曾杀掉原身的人。可在月光大盛,鬼门开启之后,突然有三四条鬼魂从远处飘来,赤红着眼呲着牙想咬上他俩一口。这场景,倒是与白言之前所想不谋而合。他身后的鬼也在场景的刺激之下蠢蠢欲动。只在他扫了一眼后,立时面无表情地一激灵。后退两步,想了想,十分识时务地跑去了柳芒妃那边。白言目光动了动,而后装作没看见一般,看向秦坤。秦坤身后的鬼也在此时发飙,长着血盆大口往他脖子上凑。与之前白言所见的那副木讷讷地样子判若两鬼。看着是真挺恶心的。秦坤多少趟生死之间带来的直觉,他应付起这看不见摸不着的玩意并不困难,还有空看向白言。见他安然无事,甚至有些无所事事地站在一旁,才松了口气。白言捏着手中的稻草人看着他,也没有上去帮忙。微蹙着眉扫了眼另一边的大石头,像是在做什么决定。旋即他身形一转,像是要走向那块大石头。异变又突生。秦坤手中原本安静如鸡的人头突然睁开眼,张大嘴用不存在的气管发出了一声好似金属碰撞一般的刺耳嚎叫。并且还豪不顾及牛顿的面子,在空中自己给自己借力,于秦坤手中荡了个不可思议的秋千。秦坤身形一窒,猝不及防间被人头扯得踉跄了下,身旁伺机着的鬼影瞬时窥见了这一瞬空隙,张着嘴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臂上。这一幕正撞在白言眼中,像是一瞬,又像是千万年那么久。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身体不受控制地飞奔而去,下一秒,手掌狠狠扼在鬼的脖子上。鬼的脖子不堪重负般被他捏着发出咔的一声。白言双眼发红,手背上青筋暴起。手掌之下,居然传来“滋滋”之声,好似火上烹油!秦坤被咬了这一口,哼都没哼一声,反而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立时反手丢开了人头,按在他手上,低喝:“白言”只这一声却已经晚了,白言手下用力,手指狠狠一收,手掌内鲜血溅开,同时间那鬼居然被他直接捏断了脖颈!头于身体化为一道黑烟,一阵风般飞向了天空。第104章“你……”秦坤没有去管那鬼的消失,牢牢抓住白言的手,不让他再动作。手掌摊开,只见白言掌心一片像是被火燎到的血rou模糊。秦坤呼吸一窒,本来看到白言动作时的火气尽数化为乌有,心疼地说不出话来。又瞪了他一眼,紧皱着眉头从仓库中拿出一瓶伤药,不顾白言反对,一手挟制着径自对着他的手喷了喷。动作却又十分轻柔。白言刚刚是一时冲动,此时冷静下来,心中暗自骂了一句,又觉得被抓着的那只手被药一喷,传来痛痒感,跟被跳蚤挠着似的。他避开秦坤的视线,正好看到被他丢在地上的人头。“没事,一点小伤。”他面上不在意道,手腕扭了扭,就要转身去捡那颗人头。“别动!”跳·秦坤·蚤低喝,目光沉沉盯了他一眼,直将白言钉在原地。白言:“……”不知从何处升起的心虚感让他不再动作,眼睁睁看着地上那颗人头自己慢腾腾地滚向黑色大石头。好在秦坤也知道此时情况紧急,只帮他稍微处理了一下,就放开他的手。手腕一翻,伤药收起,手中拿着的,是一把吹毛刃断的短刀。他看了白言一眼,眼睛中,是满满“之后再跟你算账”的威胁,同时将刀甩出,冷光一闪,短刀贴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