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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替死鬼……”谢侧妃呼吸一顿,眸光微微闪动着,片刻之后脸上却又有些迟疑:“以殿下的手段,可不是那等能轻易便被瞒过去的,若是找的这个人可着劲喊冤,殿下未必不会下令重新彻查!”“那咱们便使个法子,让她自己认下来。”梅香再度建言。谢侧妃就等着她此话,略微松了口气。主仆二人一阵耳语。小石头一直昏睡不醒,太医来了走,走了又来,均没有有效的法子,急得周氏一个劲的抹眼泪,可再看看白着脸耐心地喂着小石头吃粥的凌玉,又是一阵心疼。“慢慢来,你瞧,他都吃下去了。”将儿子抱在怀里的程绍禟见凌玉把着匙羹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心也跟着颤了起来,只还是努力让自己冷静。“是啊,玉jiejie,莫要担心,能吃东西便是没有大碍。”杨素问轻轻为小石头拭了拭嘴角,柔声道。凌玉定定神,深深地望着眼前那张依然红扑扑的小脸蛋,好一会儿才喃喃地道:“对,能吃能睡,这孩子自来便是如此。”睡得好吃得香,性子跳脱活泼好动,她的小石头就是这样的孩子。“还未曾查出原因么?好好的孩子怎的突然变成这般模样,难道太子府便不曾给你们一个交待?”看到程绍禟从屋里出来后,凌大春皱眉问。程绍禟已经几日不曾歇息过了,眼睛发红,脸上也带着胡渣,闻言当即沉下了脸,冷冷地道:“此事绝不会是意外,必然是人为所致,若是教我得知是何人如此狠毒,竟连四岁的孩童都不放过……”“大哥,查到了查到了!”话音未落,但见小穆疾步而来,脸上一片喜悦。“可是查到了病因?”程绍禟快步迎了上去,迫不及待地问。“确是如此,如今太医们会诊,府里的大公子虽还未醒来,可是偶尔已经会哼哼唧唧几句了。你瞧,殿下也让我把太医带来了。”小穆喜不自胜。程绍禟也注意到了他身后背着医箱的太医,慌忙把他迎了进屋。看着太医本是凝重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他紧悬着的心也开始一点一点往下落。“怎样?”待太医收回了诊脉的手,凌玉急着便问。“与府里大公子的情况一般无二,夫人不必担心,且照方把药剪了喂令郎服下,不出两个时辰便会见效了。”凌玉又惊又喜,屋内众人也是如释重负,周氏更是双手合什,连连念着‘菩萨保佑’。程绍禟这才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少顷,脸色一沉,唤了小穆出去细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日一早太医还是束手无策,连个病因都找不着,怎的几个时辰的功夫,便有应对的法子了?”“大哥不知,这是因为罪魁祸首被抓住了。此番小石头真真是遭了无妄之灾。原是西院有位早前犯了错被侧妃娘娘处罚了的侍女,心中不忿,暗中找来了害人的药放入大公子的点心里,小石头平日都是与大公子吃玩一处的,自然遭了连累。”“此番若不是她做贼心虚,怕事情败露,想要偷偷把药扔掉,也不会被侍卫抓了个正着,这才现了形。”程绍禟听罢却是一阵冷笑:“仅是一名普通侍女所为?殿下呢?也相信这样的说辞?”连宫里的太医都查不出来的药,可见那药绝非等闲之物,一个侍女又如何能得到?如此漏洞百出的说辞,难不成太子殿下也相信了?小穆不是傻子,待那股高兴劲头过去了,细细一想也觉得此事并不简单,脸色也渐渐变得凝重:“大哥怀疑得对,此事绝不可能是一名普通侍女所能为的,这当中必然还牵扯了什么。”“太子殿下这会儿心里怕只是担心着大公子的情况,一时无暇细想,待他回过头来,必然也会发现不妥。”程绍禟眼眸幽深,少顷,不疾不徐地又道:“只不管事情真相如何,我的小石头都必是无辜受累!此番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保护不力,才使他年纪小小便遭此大罪!”说到后面,他脸色一片黯然,眸中闪过一丝痛楚。“大哥……”小穆安慰性地拍了拍他肩膀,“如今太医都有了诊治的法子,小石头必然安然无恙,若是有心人算计,防不胜防……你也无需过于自责。”程绍禟没有再说话,只是心里却有了决定。***“娘,我饿了……”正低声与杨素问说着话的凌玉,忽地听到身后传来软糯的撒娇声,整个人先是呆了呆,随即惊喜地转过身去,便对上了小石头忽闪忽闪的眼睛。她猛地冲过去,把懵懵懂懂的小家伙紧紧抱在怀中,眸中不知不觉地含上了泪花。“娘,我饿了……”她抱得太紧,小石头有些不舒服地轻轻挣扎,委屈地又唤。杨素问脸上满是惊喜之色,胡乱抹了一把眼睛,笑着上前提醒道:“玉jiejie,小石头说他饿了呢!”“对对对,饿了饿了,娘这就给你做好吃的!”凌玉如梦初醒,心疼地轻抚了抚小家伙明显瘦了一圈的脸蛋。“jiejie你在这儿陪着他,我去煮点粥过来。”杨素问忙道。凌玉此刻也不舍得离开儿子,闻言便点头应下。“娘哭鼻子了,眼睛红得像小兔子!”小石头盯着她的脸望了片刻,忽地嘻嘻地笑了起来。见他活泼如昔,凌玉才感到自己才是真真正正活了过来,长长地松了口气,又听他这话,无奈轻笑,捏了捏他的鼻子嗔道:“小坏蛋,你可知你险些把娘给吓坏了!”小石头无辜地眨着眼睛。凌玉轻抚着他的脸蛋,感受那熟悉的软嫩温热,却是再不愿提起这几日的担惊受怕。太子府大牢内,赵赟坐在太师椅上品着茶,程绍禟站在他身侧,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血腥的一幕。一名浑身鲜血的女子被吊了起来,侍卫打扮的男子毫不留情地挥舞着长鞭往她身上抽去,察觉她晕了过去,自然有人上前用水泼醒她,然后继续行刑。“孤再问一句,招还是不招?!”终于,赵赟缓缓地开口。“招,招,我招,全招了!”第57章她以为死便是世间上最可怕之事,而她连死都不怕,那便再没有什么能让她害怕的。可如今她方亲身体会到,生不如死远比死亡可怕。“招,我全招,全招了……”皮开rou绽的剧痛凌迟着她,她哪还敢嘴硬。“早该如此,也不必白白受这折磨。”赵赟冷笑,将空空如也的茶盏递给了程绍禟。程绍禟顺手接过,又把它交给了一旁的太监夏德海。“你叫什么名字?是在何处当差?”赵赟不紧不慢地问。“奴婢秀儿,在西院谢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