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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后来,这条白舫巷彻底从地图上消失,直到这个院子沦为历史的尘埃。在秦潜的记忆里,依然能清晰描摹出院中这口井这棵树,以及此刻拂面而来的轻风和洒落满院的月光,再有,桂树下那个正对他言笑晏晏之人。他记得,那一晚,他同这个人聊了很久,就像多年不见的老友。从喜欢的影片到难忘的角色,从成年后的喜怒哀乐到幼时不堪回首的糗事。聊到他几乎喝光了所有的酒,他才知道原来他是如此健谈,这是二十六年的时光里,仅有的一天。而现在,秦潜正懒懒靠在椅背上,撑着脑袋用他含情的双眼紧锁住对面的人:“你知道吗?你和我的前女友特别像,笑什么笑,只是背影而已。”“当时,我第一次见她时,我躺在床上刚睁开眼,那天的月色和今晚上一样,她在我视线的尽头拉开门,我在月亮的帮助下,看到她被风撩起的长发和长裙。”“她的蝴蝶骨比你的还漂亮。”“是吗?”宁浮思笑了笑,看着对面这个显然已经喝多了的人,问道:“后来呢?怎么就成了前女友。”“后来啊,后来我做错了事,”秦潜垂下眼,一副委屈的模样,“她就变成蝴蝶飞走了。”直到人都走了,他才知道,原来“她”是“他”。那些年里,因为那个人,他无数次迷惑,自己的取向是男是女。他尝试过无数次,最终确定他对男人压根不感兴趣。可是,偏偏记忆中,那个人最后离去的背影,他忘不掉。那是一个男人的背影,他站在窗前抽烟,留下满室兰香。所以,他不得不在意下午那瞬间的心动。明显对面这个人确非异性,好在最终证明,那不过是错觉一场。“那你呢?”秦潜撩了撩眼皮,“我都把伤心事挖出来了,现在是不是该换你!”第39章潜:我酒品特别好的,绝对不吵不闹不乱吐,就没见过比我酒品还好的人!潜:真的潜:真的真的阿莉埃蒂:嗯,我信阿莉埃蒂:真信潜:那天晚上,你是一个人把我捡回去的?很重吧?阿莉埃蒂:嗯,还行,我把你扔肩上扛回去的。幸好没吐我一身,否则我就直接把你扔海里喂鱼潜:……潜:继续吹阿莉埃蒂:说实话你又不信……阿莉埃蒂:那天,你怎么会大半夜跑去海边,还喝那么多酒阿莉埃蒂:我就是那么一问,你不方便说也没事,只是下次别再那样了,太危险。万一没人去接你,万一下雨,还有万一海啸来了你怎么办潜:傻。潜:我就是心情不好。潜:以后不会了潜:没什么不方便说的。潜:那天,我姥姥出殡。潜:我小时候都跟她一起过,她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潜:她走了,我很难过。潜:我妈她,你也知道,她现在大部分时间都认不出人。潜:她犯病的时候连我都认不出来,却认得秦靖南那个渣。潜:她的眼里就只有那个渣滓。潜:真正把我放心里的,就只有姥姥一个潜:她一走,我感觉世界上就剩自己一人了。所以一时犯傻潜:让你见笑了,以后真不会了阿莉埃蒂:秦潜,抱抱你潜:都是假的潜:一点温度都没有阿莉埃蒂:……潜:你潜:当我女朋友潜:好吗潜:我唱了好久的勇气才表的白,你果然又不回我了潜:伤心阿莉埃蒂:秦潜,我是男的,当不了你的女朋友潜: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潜:男的也没事啊潜:我不介意——“我都把伤心事挖出来了,现在是不是该换你!”秦潜喝多,宁浮思可没喝多。他自知酒量浅,两个小时过去了,也就喝了三听而已。和秦潜聊这话题,哪怕他真的喝多,也是不可能。怎么这人还是幼稚如初,两个大男人聊啥不好,情情爱爱的瘆得慌。“我又不像你,经历丰富,”宁浮思淡淡瞥了对面一眼,依然是带笑的语气:“我真没什么故事可说的,不骗你。”“我不信。”“说真话你又不信。”宁浮思轻叹了口气。“就不信。”对面的醉鬼似乎异常执着,又摆出一副委屈的神色:“宁浮思,你果然就没把我当朋友!”宁浮思好笑道:“秦潜,你还真把自己当小学生了?”秦潜缄默不语,只是拿着醉脸抿起唇角半眯双眼,直直对着宁浮思,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宁浮思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能别八卦行吗?”宁浮思无奈,“秦公子?”说完这句话,宁浮思视线移开,不再去看秦潜的脸。他拿起眼前的酒,灌了一大口,咕嘟咽下,垂下眼来。心道,这喝一杯的时间早该结束了。就算现在是朋友,也不意味着能够无话不谈。没人说话,院子里便又静了下来。“宁浮思。”秦潜的声音忽然拉近。长睫轻颤,宁浮思瞥见地上一抹黑影移了过来,一抬头便撞见一步之外秦潜的眼。秦潜的身影将宁浮思牢牢罩住,垂着眼又唤了声:“宁浮思。”一如那晚,七分慵懒三分缱绻。一声“宁浮思”落下,不待对方回应,秦潜骤然抬起手来,拇指落到宁浮思的嘴角,轻轻一抹,拭去宁浮思唇畔挂着的那滴晶莹酒液。他的动作轻柔至极,以致宁浮思半晌没反应过来,等他灵魂归位时,秦潜的手也已垂下。夜深,吹来的风冰凉,宁浮思生出一身的疙瘩。身后的桂树一晃,又是一阵凉风,连同他的心尖也跟着冷得发颤。嘴角的温度半晌方散。“你喝多了,秦潜。”宁浮思听到自己的声音,和院子里的月光一样清冷,“很晚了,散了吧。”秦潜一动不动,宁浮思亦固执地扬着脸。片刻后,秦潜终于动了,却不是后撤,而是又上前了一步,站到宁浮思的腿侧。紧接着,他抬起方才那只手,落到宁浮思头上,手掌盖住柔软的发丝,同时缱绻的话音再次砸落下来:“宁浮思,为什么突然间,你的眼里一片荒凉。”两人一站一坐,离得近,在叶落可闻的院子中,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心跳乱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平静。荒凉?宁浮思笑了,这都哪跟哪,酸不酸啊?他竟不知道秦潜喝多后也能有这么煽情的一面。遂浅笑提醒道:“秦潜,你真喝多了。”这又酸又煽情的话。诡异得很。荒诞非常。喝醉的人意识不清说得情深,清醒的人严阵以待听得腻味。言笑晏晏的人被他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