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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宣一脚,不满道,“你们俩,小点声,没看我同桌睡觉呢?”陈宣立马闭上嘴,凑到沈知行面前张着嘴用唇语继续问,“行哥,你没事儿吧?”“离我远点儿。”沈知行一把推开他,摆摆手,“没事儿,又不严重。”“说起来,你不是说你喝酒很厉害吗?”陈宣摸了摸下巴,“反倒是廷哥,喝得比你多,一点事儿都没有。”“我又没醉。”沈知行讪讪地看了他一眼,狡辩道,“我清醒得很。”“是,人家喝酒顶多那么一会儿不清醒,你是弄不好就只能清醒那么一会儿了。”一旁趴着的纪廷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冷笑了一声,“下次继续啊。”沈知行听见他的声音,偏头看着他笑了一下,“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关心我?”“廷哥那天确实是真急了。”何文茜撑着脸看着沈知行,眼里有些戏谑的笑意,“我好像从来没见他那么慌过。”“哎哟。”沈知行乐得更开心了,撑着胳膊看着纪廷笑了一下,抬起胳膊把手搭在了他的头上,“同桌,没想到啊,你这么紧张我的吗?”“滚开!”纪廷暴躁地打开沈知行的手,“就该不管你,死了省的一天到晚烦死人。”沈知行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年纪轻轻的,不要动不动就武力解决问题。”“你们几个跟这儿开茶话会呢?”纪廷刚抬起手,准备让某人感受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武力解决问题”,后门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陈宣整个人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刚抬腿准备跑就被扼住了命运的后脖颈。“怎么着,现在知道自己进错班了?”王炸放开他的衣服,拿着书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又串班,作业交了吗?错题改了吗?到这儿来倒是积极。”陈宣一声也不敢吭,乖乖地听着她训。王炸说了两句,目光捕捉到教室外面路过的陈宣班主任,突然停了下来,拉着陈宣走了出去,“来,李老师,失踪人口回归。”陈宣是被自己班主任揪着耳朵带走的。沈知行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看着自己的小老弟被带走,笑得前仰后合,幸灾乐祸得丝毫不加掩饰。半分钟都没到,就被王炸以同样的方式从座位上拎了起来。“你笑得挺开心啊。”王炸揪着他的耳朵拧了一下,“知道你上周英语听写错了多少吗?”“不对,你得按对的算。”王炸撒开手,从自己的教案里抽出一张纸在桌子上,“你对了五个呢,听写了三十七个单词,你对了六个,我在纸上撒把米,鸡啄的都比你写的对的多,你到底是怎么学的!”沈知行看着她摊在桌子上的、自己的听写纸,懵了一下,“这个怎么在您这儿?您现在……还要扩展业务?”“怎么在我这儿?”王炸的音量提高了些,“问得好,因为你们英语老师叫了你好几次,让你改完了找她重新听写,你不去。”“怎么着,你以为我就只能看着你背历史了?你不就是觉得你们英语老师好欺负,治不了你吗?那行,她治不了你,我总能治得了了吧?”“你们今天下午有体育是吧,正好,我没课,我就跟这儿看着你背,对了,你们明天还要听写是不是?今天我看住宿生晚自习,你就跟他们一起给我在这儿上晚自习,把明天的单词给我背会了再走!”“跑也可以,跑了就别再让我看见你。”这cao作实在太厉害,饶是沈校霸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都招架不住。沈知行愣了两秒,认命地拿着自己的听写纸坐了下来。王炸不仅当时威力大,余威也非常了不得。当天最后一节自习,沈知行破天荒的没早早就收拾好东西等下课,而是一直坐在座位上看英语。纪廷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了他,“你不去吃饭?”沈知行苦着脸抬起头,“不去了,精神食粮已经够了。”“回不了家知道急了?活该。”纪廷瞥了他一眼,停了几秒,“你吃什么?”纪廷回来的时候,教室里已经有几个住宿生回来了。沈知行依旧低着头,整个人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这么点单词,你真的至于背一节体育加一节自习还要再加刚刚的半个小时和两节晚自习?”纪廷把面包放到他桌子上,低头看到他桌上摊开的草稿本瞬间觉得自己想多了。草稿本上乱七八糟的,充斥着各种图案、小人,偶尔在夹缝里才能看到几个单词。沈知行一脸自豪地笑了一下,翻开另一页,递到纪廷面前,“好不好看?”纪廷习惯性想怼他,看到画的内容却愣了一下。纸上画的是一个男生,男生低着头看书,只露出了小半张侧脸。沈知行的画风不是很写实的那种,但纪廷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纸上画的人,是他自己。纪廷看着纸上的人,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包住了一样,温热柔软。他愣了一下,微微垂下眼帘,随即,把吃的东西又往他手边推了一下,借着嘴上的毒舌,来缓解自己心里那不正常的心跳,“我看你是还想在这儿多上几天晚自习。”沈知行也不知事故意的,还是真傻,笑嘻嘻地看着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多上几天也没事儿,反正跟你一块儿也挺有意思的。”沈知行不是笨的人,平时只是不爱学习,真集中注意力,学起来还是很快的。第一节晚自习还没下课,沈知行就背完了单词。住宿生不多,两个班安排一个老师看自习,王雪燕只有前半节课在八班。“咱元旦放完假就要会考了吧?”“是啊,元旦之前月考,元旦完了会考,会考完了又要期末考,我感觉我马上就要烤糊了。”已经快下课了,大部分学生学了一节课,作业也都写得差不多了,早就没什么心思继续看书了,离得近的三三两两聊起了天。曹宇桐转着圈地跟周围人聊,最后转到了沈知行和纪廷面前,“行哥,廷哥,会考怎么样,有把握吗?”纪廷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一下,只停留了一秒,就又回到了自己面前的作业上。沈知行倒是没有纪廷态度那么冷淡,但难得学一次习,早就累得不行,趴在桌子上也没什么精神地摆摆手,“这种事儿,就是看命,强求不来的。”“不过我听上一届的说,会考监考不严。”曹宇桐神秘兮兮地往沈知行的方向拉了拉凳子,“网上有不少卖答案的,价格也不是很高。”会考关乎毕业证,是差生为数不多的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