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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她这副冷静的公事公办的模样,哪里像是有半点受不住的。怕是简松临做出再过份的事来,她也能受得住。难不成是前世遭遇的事儿,历练了她?裴瑾默想,收回视线重又落在简凝身上,这一看,就看见个额头红红眼睛红红脸颊也红红的小姑娘。马车虽宽敞,可简凝却就坐在他旁边,两人挨得近,扭头一瞧见,愣是叫裴瑾下意识后仰了些。怎么一个错眼,她就一副被人狠狠欺负过的模样了?!莫名其妙的,裴瑾想起才回来时的那个梦。梦里那个声音又软又娇的小姑娘先是抱了他的手臂,鼓囊囊的胸口蹭啊蹭的,到最后也不知梦里的他是不是失心疯了,记得好像就是在简凝的那家茶楼,他居然在桌子上就把人办了。后来……后来他是被吓醒的,因为看见小姑娘哭红了眼,委屈巴巴的的看着他。简凝觉得裴瑾更怪了。突然间神色那么不自然,是她有哪里不对?简凝低头瞧瞧自己,真没瞧出哪里不对劲,这让她看裴瑾的目光慢慢起了变化。这到底是怎么了,急匆匆来找她,见了她却又什么都不说。发生什么事了?简凝的视线直勾勾,裴瑾又因为方才的一眼心里生出了不该有的联想,心中越发不想再去看她,可偏又不能避开。他只得清咳一声,故作平静的慢慢转了头。“没别的,只是吩咐蒋涛给你传了信,想着驸马到底是你爹,怕你受不住打击露出什么马脚,所以过来看一眼。”他盯着简凝头顶,慢条斯理的道。简凝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这让她不由想到就在方才,爹还说裴瑾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可没想到,他却是在关心自己。亲爹……甚至还不如一个利益伙伴!简凝一感动,眼眶便又有些热,就是声音都带出了几分哽咽,“小舅舅,谢谢您。”因着从八岁起就与裴瑾熟识,这么些年来,简凝早已将裴瑾当成了半个长辈。成日小舅舅小舅舅的叫着或许也有关,她对他倒是不知不觉间除了亲近,还生出了几分依赖。她拉了裴瑾的衣袖口,轻轻摇了两下。裴瑾将目光下移,见她已经又哭了,心中怜惜,到底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谢什么?我是怕你露出马脚,坏了大事。”他故作严肃的口吻。简凝忍不住含泪而笑,“那也谢谢!起码也是关心我。”裴瑾便不再说话,伸手夺了简凝手中的帕子,见她倒是眼泪越来越多了,心中怜惜更甚的同时终于意识到了不对,索性拿着帕子粗鲁的在她脸上擦来擦去,几下帮她把泪擦干了。“别哭了。”他微皱眉,神色有些冷,“这副模样,我会怀疑齐钰那边你能不能说动。还有你祖父那边的态度,今儿你爹这般,我倒是有些把握不准你祖父那边的态度了。”他下手是真的粗鲁,简凝整张脸都被他擦红了,疼得厉害。简凝不高兴的撅嘴,狠瞪了他一眼,“您就放心吧!我还担心您那边有问题,可别到最后因着舅母,回头再生出不忍之心了。”这还真是简凝担心的,前世裴瑾可就是因为喜欢裴心蕊,最后直接被齐铭打入死牢的。要知道她顾忌着裴瑾喜欢裴心蕊,再是厌恶齐铭,对裴心蕊都不敢叫一声大名。而怕裴瑾不高兴,连太后也慢慢不叫了,倒是舅母叫起来没事,裴心蕊本就是她舅母,而她又喊裴瑾小舅舅,所以裴瑾倒是不曾介意过。裴瑾瞥她一眼,与以往一样,没解释。路程行过半,裴瑾才再次开口,“你爹是怎么回事?那日的事情,我和你大哥都在场,他应该有告诉你爹才是。”简凝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所以您是故意那么做的,一箭几雕?”提起来简凝还有些牙痒痒,裴瑾这是把大哥也给算计上了,还拿的是她做由头。裴瑾眉心微动,心道这丫头其实没那么傻。可就不知道,为什么对他这么信任了。这份信任太重,有时候居然让他心中生愧。“总得给你和齐钰找个由头,若不然你直接回家说喜欢上齐钰?”提起齐钰,裴瑾面前突然就出现从前瞧见过的景象,是在宫里,简凝和齐钰站在一块说笑的模样。提起喜欢的人,简凝到底是有些羞涩的。不过她脸已经十分红,再红也看不出了,她索性大大方方道:“这有什么,三表哥哪哪都好过齐铭,我就是说了,我娘和大哥也能理解。”“呵……”裴瑾忍不住一声轻嗤。心里莫名有些烦躁,他不再理简凝,撩开马车帘子一看成国公府已经到了,便直接撵人,“到了,去吧!”简凝利索跳下马车。一路行来泪早已经干了,甚至眼睛都看不出哭的模样,只不过额头的大片红痕还在。她却似没心没肺般,扭头冲他摆摆手,笑得十分好看。裴瑾面无表情的轻颔首,落下帘子。蒋涛一扬马鞭,马车很快跑了出去,想着自己才送信回去又被叫着出府,他自是明白自家主子嘴上不承认,但心里其实是真在乎和惠郡主的。可既然如此,为何见到人了,又待人家这般不友好呢?他忍不住就想问,可嘴一张话还未说出口,又猛然想起上回裴瑾的态度。这话不该他问。话在嘴边溜了一圈又滚回肚子里,再开口,蒋涛便换了句话,“主子,您为什么叫蒋毅跟着简松临?”“觉得他有些不对劲。”裴瑾的声音淡淡。蒋涛却忍不住点头,他也这么觉得。·简成元今日的确在府里,自打南疆归来,论功行赏自有他的份,可那之后裴心蕊却是吩咐他暂且回家歇一段时日,不管她的用意何在,他这段时日都只能待在家。刚巧他也不想出门。每日光是气都要气死,哪有心思出门。简凝过来找他,先见到的是一脸担忧的于氏,“不晓得怎么了,自那日和你见过回来就把自个儿关着,话不多说,饭吃的也少,就是晚上睡觉都很晚才回房。”简凝愧疚极了,她不应该傻傻听话不出府的,“都是为我的事,大嫂,对不住。”于氏听她这么说却是摇头,“说什么外道话呢?一家人没有什么对不对得住的,你是meimei他是哥哥,若是因你的事,那本就是他的责任。再说你姓简,你的事本也就是简家的事,他是长子嫡孙,也该他来cao心。”于氏反倒过来安慰简凝,“所以别想太多了。”简凝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看着紧闭的小书房,道:“那大嫂,我去见见大哥。”于氏忙道:“你等下,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