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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陈娘子却忽然想到几年前的一件事,跟着吓得脸色煞白。·简松临是被简若云的话气狠了,因此虽然知道不妥,但还是来了。薛小玉见到他的时候非常意外,不过却也非常欣喜,请了他进屋坐下,又忙着给他倒了茶,这才柔声问道:“三哥,您今儿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事?”简松临摇头,在屋里环视一圈,问道:“贵哥儿和秀珠呢?”薛小玉道:“贵哥儿还在睡,秀珠在屋里做女红呢。”简松临放下茶盏,道:“我去看看秀珠。”薛小玉起身相陪。这是一处很小的院子,正房三间,薛小玉和儿子简成贵住在西间,更好的东间则住了简秀珠。简松临进东间没让人通知简秀珠,因此进去时,正好看见她坐在窗下,正认真的在做一件小肚兜。“秀珠,快看谁来了?”薛小玉出声。已经十四岁的简秀珠,若是简凝在此,两人站在一起不消旁人说话,定然知晓两人是一对嫡亲的姐妹花。同样的年纪,同样娇艳如花的样貌,同样的桃花眼,只不过她多了一滴泪痣。若是没有简松临做对比,旁人怕是看不出简秀珠的鼻子嘴巴都像简松临,但是简凝的却不像,简凝的更像安平公主。可奈何简秀珠和简凝站在一起的机会太少。因此这一点就是简松临都没发觉。“爹!您怎么又来啦!”简秀珠非常开心的大叫一声,拿着绣绷就扑了过来。堪堪到近前时薛小玉正要拦。简松临却先一步抱住了简秀珠,“来看乖女儿啊!”简秀珠才不信,举着绣绷道:“看乖儿子才对!爹,这是我给贵哥儿做的,您看看怎么样?”简松临胡乱看了眼,道:“好!很有几分你娘的真传。”薛小玉抿了嘴笑,又伸手点了点简秀珠的额头,“你呀,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莽撞,仔细针扎到你爹了。”简秀珠俏皮的吐吐舌头,却是突然道:“爹,我想改名字。”简松临很吃惊,“改名字?”这名字都叫了十几年了,怎么突然想到改名字?简秀珠点头,态度却是很坚决,“对,改名字,不叫简秀珠了,爹我想叫明珠。简明珠,好不好听?”简明珠?简松临的脑海里,忽然想到了四个字。明珠蒙尘。这孩子不是知道什么了吧?他忙转头去看薛小玉。薛小玉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似乎以为简松临是在问她怎么回事,她笑着解释道:“这孩子,问我她是不是咱们的掌上明珠。我回答说是,她就闹着要改名字呢!”简秀珠抱着简松临的袖子撒娇,“爹,可不可以嘛!”简松临想到简若云的话,随着本能的点了头,“好!”简秀珠高兴极了,偷偷朝薛小玉眨了眨眼,欢快道:“太好了,那以后我就叫简明珠了!娘,爹,你们别忘了,我小名也要改,以后不是秀珠而是明珠了!”薛小玉无奈的摇了摇头,“好了好了,知道了。”做娘的面色如常,可做爹的却心里平静不下来。简松临看着简秀珠,哦不,已经是简明珠了。他看着简明珠,这个女儿已经十四了,她和家里的另一个女儿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阿凝已经在被数次催成亲,可是她,却连要嫁给谁都还不知道。不仅如此,她如花一般年纪,却连正大光明的露面都不行。数年躲在这东山寺,若是阿凝再不成亲,再不知道真相,她怕是还要继续等下去。简松临忽然觉得愧疚。即便这些年他都不曾后悔过,即便他一点也不喜欢安平公主,但是看着这个本该高高在上,本该从小娇宠长大,本该嫁给皇上做皇后的女儿,他心里的愧疚还是一点一点滋生了出来。到底,也是他的骨rou啊。纵然不是喜欢的女人生的,可到底流着他的血脉。简松临忽然有点不敢面对简明珠。尤其是这孩子单纯善良,一双眼里满满的孺慕。薛小玉从少女时期就跟了简松临,对他的了解深入骨髓,他微一皱眉,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明珠,你继续做针线,我和你爹还有话要说。”她拉了简松临,冲简明珠摇摇头。简明珠乖巧应是,虽然眼神懵懂不知发生什么了。简松临见状,心里越发难受。最后几乎憋不过气,逃一般离开了东间。薛小玉了解他,陪他到了外间,亲手给他沏了一壶茶,看着他神色慢慢恢复平静,才小声道:“三哥,没事儿的,你别往心里去。”简松临说不出话,只狠狠喝了一口茶。薛小玉抬头看看外边,声音更低了些,“明珠这孩子乖巧懂事,她不曾怪过你。而且这些年来,我也是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即便哪一日她知道真相,她也不会怪你的,毕竟我待她好,你更是也疼她。”简松临抬头,目光落在薛小玉身上。薛小玉给他生了一儿一女,今年也三十多了,眉眼间早不复早年的娇美可人,她如今看起来甚至比安平公主还要老上好几岁。可分明,她是比安平公主小的。可简松临却一点也不嫌弃,甚至想着她说的话,想着她也是在孩子一出生就见不到孩子的,简松临心里就涌上了满满的愧疚与怜惜。“小玉。”他开口,声音涩然。薛小玉用一种好似可以无限包容的眼神看着他,然后伸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三哥,没事儿的。”简松临再也忍不住,将薛小玉拉过来抱在怀里,起身大步去了西间。而很快,他亲自抱了熟睡中的简成贵送去东间,独自回了西间。一番**之后,简松临匆匆走了。薛小玉只懒散的躺了片刻,便起身穿好了衣裳,只还不等她出门,外间就忽然传来简成贵的哭声,跟着还有简明珠的惊叫,薛小玉吓了一大跳,忙抬脚往外冲。然而她才到门口,一脚刚迈出去,就忽然一股大力朝着她的心窝袭来。下一刻陈娘子收了脚,薛小玉已经被踹的飞起,重重砸在了地上。薛小玉不过普通女子,又才被折腾一回,陈娘子这不客气的一下,几乎没摔的她浑身散了架。只忽然听不见外间儿女的哭声了,她心中害怕,哪里还顾得上自己。“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她一连串的问题,极力做出骇人的怒容,只可惜天生长相柔弱,即便冷脸发怒,看起来也依然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陈娘子已是妇人,闻着屋中味儿便恶心欲呕,根本不屑理薛小玉。只五年前她错了一回,此番有些到底忍不住火气,“